者若无其事的坐回自己的位置,那么自然,那么默契,似刚刚的一切,不过是大家的幻觉罢了。
他就知道会是这样,当他得知她一来就直奔礼堂而去,他就知道她绝对不会乖乖的“任人宰割”的,她就是那么一个任性的可恶女人,哼,害他等得那么着急,还好,还好他没有让他失望!
呵,母妃啊母妃,怪只怪您惹了一个不该惹的人,因为您的自负,让这场婚礼变成了有史以来最大的笑话,可真正丢脸的,绝不会是他周飏的夫人!
“你……赢了,我输得心服口服。”始终保持着瞠目结舌状态的迪娜,在陆黎诗平静的坐下来良久后,这么说道。
陆黎诗笑了笑,突然想到什么,便把视线移向了面对,果然就看到宋时扬夫妇正隔空对她举杯敬酒,她回敬之,后对迪娜道:“如此,我就算替自己和阿姐报了仇了。”
谁能想到她居然会那么不要脸的当众同周飏行礼?谁又会想到周飏会那么配合?比别的她大概比不赢,但要比谁更变态,很抱歉,她稳赢!
迪娜慢半拍的分析着她那句话,想明白后,不由捧腹大笑,半点公主涵养都没有,也是等笑够之后,才一边抹泪,一边心锐诚服的说道:“阿黎,你是我见过最不靠谱的女子,也是最让我欢喜的女子,今日一举……来,我们一起向那位敬杯酒,好告诉她,我们斡亦剌的公主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陆黎诗欣然接受这个提议,与她共同举杯。
坐在首位的太皇妃黑着脸看着那两个无形中向她张牙舞爪的女子,也是这一看,才发现她们的身边不知何时围绕了包括宋时扬在内的不少武官,下意识的看向正门外,又看到司徒早已领着一对人站在陆逸卓的身后,脸色就黑得不能更黑了,最后冷哼一声,愤然的拂袖而去。
事已至此,还有谁愿意继续呆在这里吃席喝酒?不是借着有事要离开,就是直接说接到梨园山庄的邀请,要去观礼,眨眼间,热闹非凡的礼堂竟走了一大半,很显然,陆黎诗,迪娜,陆逸卓,以及宋时扬夫妇,便是第一批离开的人。
在去梨园山庄的马车上。
“阿黎,说实话,我刚刚真的被你吓坏了,还是我夫君聪明,一眼就知道你要玩什么把戏,不是我说,你真是太可爱了,怪不得周飏那小子会那么中意你了,就连我都忍不住想拉你去我家住些时日呢。”甄芙回想起刚刚的一幕,真真笑得肚子都是痛的,却还是一遍又一遍的说着。
他们坐的马车分两辆,一辆是陆黎诗,迪娜,以及甄芙这三位女眷坐的,另一辆是陆逸卓,宋时扬,还有司徒这三个男人坐,至于其他随行的护卫,则是清一色的轻骑。
陆黎诗念着迪娜在,不想多说,倒是迪娜先开口道:“你不用避讳什么,他中意你是事实,我不是那种拿得起放不下的女人,不过说到刚刚的事,我还真有一种出了口恶气的快感呢,你们瞧见太皇妃那张脸没?真是……大快人心啊!”
不等陆黎诗搭话,甄芙也紧跟着说道:“可不是,周飏根本就没想过娶穆珏敏,我们也没打算来观礼,是夫君担心那小子会出事,就拉我来了,没想到还来对了呢。还有迪娜公主也是,你们最后对着太皇妃敬酒那画面,真是霸气极了,我想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呢。”
听到这话,陆黎诗不自觉的挑了挑眉毛,“嗯?新娘子是穆郡主?”
甄芙和迪娜彼此互看一眼,继而由迪娜极为匪夷所思道:“天,你居然不知他要娶的人是谁?你没收到请柬吗,请柬上有写啊,你你你是太不当回事还是怎的?”
陆黎诗怪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我是有收到请柬,可是我……没仔细看,后来拿请柬又被我说婶婶给撕了,就……”
她发誓她是真的没有认真看,一看到“大婚”、“周飏”、“腊月二十三”等字眼,她就选择性的忽略了其他,好吧,她承认她那时是有刻意的回避新娘的名字,其他书友正在看:。
常年跟官家夫人打交道的甄芙,自然心如明镜,不由岔开话题道:“哎,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不过阿黎,不是我帮那混小子说话,其实我同他认识,比同夫君认识还早,他那个人小时候整天没个正行,大了点吧,又跟个吊儿郎当的二世子似的,其实他这样的人很难对一个人倾心,可一旦倾心,便会至死不渝,这一点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比谁都清楚。”
陆黎诗沉默以对。
她如何能不知道,就是太清楚,才会太受伤。
见她不说话,甄芙接着道:“你别不信,那小子经常来我家玩的,认识你以前,他同我夫君的话题就是军事,ZHENG治,可认识你以后,他们的话题就全部围绕你展开,我和夫君都看得出他对你有多在意,也打心眼里替他终于能定下来而高兴。直到后来你们俩发生了争执,他拉着我夫君是喝醉了一次又一次,我发誓,我从未见过那样的周飏,而让他那样的,只有你。”
犹豫了片刻,她又道:“还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我也是听我夫君说的,就是倪雪影倪姑娘不是找他要一味药吗,我听夫君说,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