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顿了一下,但很快就又继续着。
他知道她对倪雪影说了什么,她说,
……倪姐姐,你相信自己的男人吗,相信他的话,就等……
这个可恶的笨女人,连自己都顾不了了,还想着别人,他真想把她揪起来,大声的问问她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可是看到她的脸……又叫她如何舍得?
放下了手中的水杯,又替陆黎诗拉了拉被子,而后面无表情道:“去,让刘守义(我真忘记刘大人叫什么了,暂随便取一个,捂脸~)贴一个告示出去,就说某外逃疑犯对两名无辜女子行凶,现造成一伤一昏迷,然平一寒枉顾医者本分,见死不救,且恶意包庇外逃疑犯,其情节严重,为了以儆效尤,故与今晚亥时末衙门口斩首示众,。”
“这,属下以为……”司徒闻言大惊,刚想再劝他三思,然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周飏头也不回的说道:“司徒,记住自己的身份,还有,去之前顺便把这个消息透漏给吴长卿。”
“……是,属下这就去。”如果之前的话让司徒大惊,那么后面的话就让他惊得完全失去了言语,可后来想想,知道主子心意已决,唯有领命。
主子,一直把他们当兄弟,当手足,也从来不会对他们说重话,这些他们都是知道的,所以他们心甘情愿的替主子买卖,刚刚……也是第一次听主子说出让他记住自己身份的话……
他如何体会不到主子现在的心情?正是因为太清楚,他才不希望主子做出如此冲动的行为来啊,而且还要先透露给吴公子知道……那意思是……
半盏茶的功夫过后。
“周飏!你给我出来!你不能这样!”
“吴公子,直呼飏王殿下的名讳是大不敬,还请吴公子自重。”
“你们都给我让开!我就叫了怎么了?周飏!你你你如何能做出如此恶劣的事情来?你出来把话给我说清楚!别躲在里面不出声!”
“吴公子,在下已经提醒过您了,若您继续出言不逊,就休怪在下无礼了。”
“怎么,他敢做,还怕被人骂?我就骂他!周飏!你这个卑鄙小人!你这个恶魔!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成全你跟阿黎!阿黎会变成这样,都是你的错!你这个害人精!”
“长卿公子,我能体会你的心情,但主子他也是迫于无奈才会出此下策,我相信你也不希望小姐她……”
“可是阿忠大哥,再如何他也不能乱来啊!我我我不跟你说,你让周飏出来,我跟他说!”
“长卿公子,早在你骂主子第一句的时候,这里的护卫就可以第一时间杀了你,然则他们为什么没有这么做?算了,现在也没时间争这些,不过你与其把时间浪费在这里,不如赶紧去求令师想想办法救小姐啊!”
“我……哼!”
……
“主子,长卿公子已经离开,属下也继续去打听倪姑娘的下落。”
直到外面又恢复了宁静,周飏轻抚着陆黎诗的脸浅笑道:“阿黎,你听,我现在都被骂成魔鬼了呢,快醒过来吧,等你醒了,替我骂回去可好?快醒过来阿黎,求你了……”
又一盏茶的功夫。
平一寒望着那个在门外晃动了半天,此刻终于推门而入的人,默默的叹了口气,“你终于还是来了啊。”
“……师父,我……”吴长卿快速的看了平一寒一眼,又快速的低下头,蜷在袖子里的双手十指紧扣,似终于决定开口,然而也才开口就被打断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平一寒坐在床边上直视着吴长卿的眼睛,“他们可有转告你为师说的话?”
吴长卿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咬了咬下嘴唇,最后还是缓缓的点了点头,“有。”
平一寒闭上眼轻叹,“既如此,你坐下吧,为师这便告诉你有关你的身……”
吴长卿放开双手,改为握拳,并打断道:“不,师父,长卿……长卿愿意拿自己身世的秘密换阿黎的性命,师父您……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平一寒再度睁开眼,意外又不意外,且就那么平静看着他良久才开口道:“为何?”
似不敢直视师父的目光,吴长卿偏开头道:“不为何。”
平一寒又道:“为师再问你一遍,为何?难道她的性命真的比你这么些年来苦苦追寻的答案更为重要?看着为师的眼睛回答。”
吴长卿紧了紧拳头,“是,阿黎的性命更重,至于长卿……只要有阿黎在身边,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平一寒继续BI问:“哪怕你明知她心里的那个人不是你,且永远不可能是你,你也要如此?为何?”
吴长卿略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继而紧皱起眉头,又咬了咬牙,“是,若一定要问一个缘由,长卿只能说,如师父和师娘一样,师父、师娘当年能做到的,长卿也能做到,哪怕阿黎只把长卿当兄长看。”
当年已有婚姻的师娘为了师父,不顾所有族人的反对,只身一人去找师父,而后师父又为了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