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我还不知道你会吹笛子呢。”
凤魅雪瞥了他腰间没收起来的笛子一眼,心中也有一些意外。
“只要魅雪想听,我随时都可以吹奏给你听。”
纳兰风吟温润的眸子,凝向了她的眼睛,嗓音宛如清风。身上淡淡的药草味道,飘到她的鼻尖。
“等改天有机会,一定要好好听听纳兰吹的曲子!今日我还有事情要忙,就先告辞了!”
凤魅雪朝着他挥了挥手,纤柔的倩影缓缓地消失在纳兰风吟的视线之中。
“心中有曲,等你来听!”
纳兰风吟站在水绡阁的石阶之上,看着她的身影融入了人流,化作一片虚影消失,口中淡淡的轻喃。
“那个人就是你说的想采花的对象?看上去的确是有几分姿色,虽然比不上那位,却也不相伯仲了。”
容染整理好了行囊,背着一个大包袱,走出水绡阁,抬起手张望了一下。
他一直觉得空间戒指什么的靠不住,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抢了,所以平日出门都是直接带着大包小包,据他所言,是为了减少损失,但是纳兰风吟却不敢苟同。
“她可不是一朵可以随便采摘的娇花。”
纳兰风吟靠在水纹石柱之上,柱石上有着鳞次栉比的图案,看上去甚是精致。
“女人如花,但也有花是带刺的!这道理,我比谁都懂!”
容染感悟良多的说道,想到那位,他就又是无奈,又是叹息。
“你有没有这样爱过一个人?越是深爱,越是害怕,越是不安。”
纳兰风吟看着容染眉头紧锁,脸上有着各种复杂的表情,唇畔一扯,清润如风的嗓音,缓缓地落下。
“有!”
容染点了点头,此刻他的心情便是如此,明明深爱,却又忍不住害怕,忍不住不安。
“你有没有这样爱过一个人?心在疼痛,血在燃烧,魂在颤栗。”
纳兰风吟目光悠远,仿佛在问他,又好似在问心。
明明知道该远离,明明知道深陷只会痛苦,但还是忍不住飞蛾扑火,为了她,就算是死也甘愿。
“有!”
容染眼眸里闪烁着水光,望向那天外天,想着那天阙之上的女子,心中有甜,更有苦涩。每一次她无情的拒绝,都在他的心上狠狠地落下一刀,可他还是想要见她,不管多么艰难,也要见到她。
即便,他与她,宛如尘泥与浮云的差距,他依然固执地等着,有那么一天,云会化作雨,落入他的怀抱。
“我真是不明白,这爱本是甜蜜的东西,为何会掺上那么多的味道?”
“呵呵,等你明白的时候,我想我们都已经老了!”
纳兰风吟只是笑了笑,脸上有着几分释然。痛过,笑过,哭过,甜过,这才是人生真正的滋味。他很幸运,没有白活了这么一遭。
天色黯淡了几分,太阳已经渐渐西斜,淡淡的夕光,将天地染成一片金黄。
玲珑坊之中依旧是人流如织,客人更是络绎不绝。
这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喧哗声,众人见到了玲珑坊之外的仪仗队伍,全都安静了下来,在私底下压低声音讨论了起来。
“这是谁啊?排场比王孙公子还要大!”
“你们没看到那些士兵穿着的衣裳,不是我们天曜皇朝的吗?”
“对啊,看上去不像是我们天曜的禁卫军。”
“你傻呀,那是云梦的军队。”
“听说云梦那边送了和亲公主,要嫁给我们陛下呢!”
“哦——那就是云梦皇朝送来和亲的舞公主!”
“她能嫁给陛下,简直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
随着军队开路,众人都全部散开来,让出了一条通道。
立刻有人在地上铺上一层雪白的貂毛地毯,一直延续到玲珑阁之内。这一条地毯就不知道要扒去多少只貂儿的皮,才能够铺出这么大的地毯。
见到舞公主的奢华出场,众人都是一阵暗暗吸气。
“公主,我们已经到玲珑坊的门口了。”
冰蔷开口说道,伸手牵出梦绮舞。
一旁的侍女也赶忙撑起遮阳的孔雀羽伞,替她遮挡阳光。另外几个侍女则是提着放置冰块的篮子,连忙准备好,替她驱散热气。手执着凉扇的侍女也小心翼翼地伺候着,扇着风,不敢重了,也不敢轻了。
梦绮舞便从华丽的车驾之中走了下来,踩着一旁随行奴仆的背,落到了地上铺好的毯子之上。
提着冰块的侍女便围了上来,让她一下子就感觉凉爽多了。
“这玲珑坊也不过如此,还没有本公主的寝宫大,也不知道凭什么,可以享誉云幻。”
梦绮舞伸出手,搭上冰蔷的手,在她的搀扶下,慢慢地走进了玲珑坊。
原本以她出门的时间来计算,抵达玲珑坊根本无需花费多长的时间,但是因为她身骄肉贵,车驾要走得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