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阿会喃的发问。邓艾由于有口吃的毛病,若自己出声,万一口吃犯了,反而会让对方讥笑,不能起到感化对方的目的,于是邓艾向鲁眭使了一下眼色。
鲁眭已然清楚邓艾的意思,便向阿会喃躬行一礼,说:“谢谢元帅的好意!我家主公以仁义著称!想必元帅也有耳闻了吧?其实我家主公并不想与您们交战!若能合作在一起是最好的啦!可事势逼迫于此,不得不为之。既然敢放你们走,我们就不怕你们前方有再多的兵马,哪怕十倍、百倍于我们,我们也能闯过去!没有万全之策,我们是不会贸然行此奇袭的!元帅就请放心好了!”
阿会喃见到鲁眭信心满满又如此的豪气,又想到了以前与交州军交战时,交州军的神勇以及料事如神,明白对方如此信心,是有底气的。
“请!”鲁眭一袋钱财递向阿会喃,其手下把一大袋的食物也放到了阿会喃的身边,说:“元帅,这是我们给你的一些钱财,行军仓促未及带多,所以只有这么点了!而这些军粮是我军分出的!钱财元帅可分给部下,而军粮回到孟大王那里也是绰绰有余了!”
阿会喃看了看放在脚边的粮袋和手中沉甸甸的钱财,又看了一脸真挚的鲁眭,便示意身边的待从扛起粮袋,转身就走。
阿会喃走了三步后,停了下来,转回身,说:“你们知道吗?你们前方是泸水,泸水之内并无船筏,又兼水势甚急,隔岸一带筑起土城,皆有军兵守把。时值炎日,你们被困在泸水,进不了,军兵会很快士气涣散的!”
王基不以为然,说:“泸水,我早已派人调查过了,泸水的下流沙口,此处水慢,可以扎筏而渡。加上此处敌兵不多,急速一渡就可以从贵军之中穿插过去!哈哈!就算你回去马上调兵来守,那也是不行的!我军的勇士照样能突破!”
阿会喃没有想到对方会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一来被对方的诚意所感,二来也对对方蔑视敌军的豪气所钦佩,便决心救他们一命。阿会喃实说:“如此,贵军将全数葬送于此了!”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阿会喃说:“目今炎天,毒聚泸水,日间甚热,毒气正发,有人渡水,必中其毒,或饮此水,其人必死。若要渡时,须待夜静水冷,毒气不起,饱食渡之,方可无事!我把此事告知就当诸位放我之恩!话已至此,告辞了!”阿会喃一拱手,转身就走了。
周胤问:“阿会喃的话信得过吗?”朱据说:“要说信吧,现在我们与他是敌对关系,怎么能信得过呢?”“信,信,信,得,得过!”邓艾急了,自然是口吃。朱据反问:“为什么?”邓艾说:“他,他没,没理由骗,骗我们!而且他,他的表情,不,不像,说,说谎!我,我们可以,以一只鸡来,来试验!”朱据等又是互视,便认可了。
烈日之下来到泸水边,把一只鸡扔到水里,没有多久,这只鸡红冠变黑,鸡也咽了气,证明河水确实有毒,至此,朱据等人无话可说了。
“快!快!快!”在深夜,邓艾与他的士兵快速地抢渡泸水,在渡过了泸水之后,快速地从土城中间穿梭而过。
平明时分,正在路上一路狂奔还来不及休息,远望到大路有一军营,拦路而截。邓艾立即下令冲击过去,只要过了这关口,那么后面的敌军发觉追之也不及了。
此寨的守将是忙牙长见到有军袭寨,立即跳上他的黄骠马,提起一口截头大刀,呼喊着:“守住!守住此寨绝不能让敌军通过!大王会尽快地率军赶来支援!到时两面夹击,可破敌军!”忙牙长亲自督战。
“挡不住了!挡不住!”士兵们都跑来向忙牙长一刀斩杀一个本方士兵,说:“谁逃就是下场!”刚说完,就见有两骑分抄自己的左右两边而来。本方的军兵大多溃逃,无法拦截那两骑。
当先冲来的是朱据,朱据一刀斩向忙牙长,“铛”的一声,忙牙长用截头大刀拦下了朱据的刀,可另一边的王基马快,赶至就是乘朱据一刀吸引忙牙长注意力的时候,一刀斩飞了忙牙长的脑袋。忙牙长一死,其军兵更无心抵挡,邓艾得已率兵突破关隘。
邓艾率军在密林中一路前行,由于天气炎热,消耗体力极多,军兵行进速度很缓慢。似此,邓艾十分忧愁,就算是用了解暑药,可效果还是不行。
来到一路,见到被木石垒断道路,不能通行。周胤说:“要继续前进只有两条路。此处道路堵断,一定是此路好走,害怕我军会从此过!另一条路一定是艰难险阻重重!”邓艾说:“既然都已经来到这里了!就算是龙潭虎穴也得继续闯了!前面是什么地方?”
鲁眭打开禤正所给的地图,一惊,说:“禤先生要我们注意这个地方。这个地方是由朵思大王所守把,有东北和西北两路可走,东北是好路,人多走。而西北无人可走,因为多藏毒蛇恶蝎。黄昏时分,烟瘴大起,直至已,午时方收,惟未、申、酉三时,可以往来;水不可饮,人马难行。此处更有四个毒泉:一名哑泉,其水颇甜,人若饮之,则不能言,不过旬日必死;二曰灭泉,此水与汤无异,人若沐浴,则皮肉皆烂,见骨必死;三曰黑泉,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