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根土板木看得是真真切切,已经明白了汉军的企图,说:“我懂了!孙策中毒,可为稳军心振奋士气,更让汉人在对我们之战中增强信心,他才令孙皎以少数人突我军的阵中,然后退出我军军阵,以此立威!如此轻视我们!绝不可饶恕!阻止他们,把他们全宰了!一个也不能放过!”
因此,不管孙皎率军冲到哪,倭寇就前追后堵到哪里,密集一匝匝的围住。孙谦对孙皎说:“哥,敌人注意我们,看来是不想让我们冲出去啊!不如让士兵们分散突围!”孙皎不由一瞪孙谦,孙谦一个机灵,就在这时,孙皎的亲卫骑士中箭倒撞下马而死。又一箭擦着孙皎的脑袋飞过去,可孙皎不为所动,大叫道:“你怎么就这么糊涂?我们绝不能分散!分散反自招其祸而且主公要立威的目的也不能达到!我们这些人死也要死在一起!看到了吗?”
孙谦顺着孙皎所指,孙皎说:“这一边的敌人力量薄弱,我们先前又一直没有冲突到这里,等下我们就全部往此处强突。不过敌人合围的速度太快,必须要有人在后面挡住敌军,可在后面的人非常危险!”孙谦爽然而说:“哥,我们孙家独战天下,与天下无数英雄过招何曾胆怯过?何况眼前这小小的倭寇呢?就让我来垫后,让我痛饮他们的血来还我父兄血债!”孙皎豪爽一笑,连拍孙谦的肩膀说:“好!好极了!”
孙皎便纵马当先又冲在前,而在最后面的是孙谦。孙皎所过之处势如破竹不能阻挡,往本军阵中疾驰而回,倭寇追之不及,又被汉军阵中阵阵箭雨所吓退。
孙策正襟危坐,后面立着的是一面巨大的汉旗。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先见急急的一双又一双的脚踏血而来,每走一步地面都会留下血痕,行路虎虎生风,人未至,走动所形成的风就先刮至。孙策脸上挂满了微笑,孙皎当先把手中所持的血淋淋人头扔到孙策的面前,说:“主公,孙皎复命!共计斩杀敌首二十一级!”手中提着人头的汉军士兵纷纷把人头用力地扔到地上,说:“部下向主公复命!”他们所扔的人头都堆成了一座小山。
孙策大笑:“好!好!拿酒来!”旁边的孙绍早把端好的一碗酒送到了孙皎手中,其他的人也分别将酒给他们,孙皎与他的部属们一饮而尽。
蒋钦点了点人数,说:“主公,他们原本出发时是三百一十五人,现在剩下一百九十七人。”孙策没有回答蒋钦,反是直视着孙皎说:“孙皎,你敢再出战吗?一次冲突敌阵,敌必定加强防备,第二次就没那么容易得手了!还敢吗?”
孙皎大叫:“此次我们三百弟兄出战,损失了一百弟兄,不能算得成功!既然主公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愿意激流勇进!再杀他个狗娘养的!”“对!对!”孙皎的部属们一齐振臂而呼。孙皎发觉有不对劲的地方,不由扭头四望:“谦弟,你怎么不出声?”有知道的人回答:“将军,孙谦将军阵亡了……”
“啊?”孙皎惊得是目瞪口呆,孙策刚想安慰他,却见流着泪的孙皎居然大叫着:“好!好极了!死得好!死得好啊!谦弟,你且先到地下好好地服侍父亲和兄长,告诉他们,等皎哥扫荡倭寇之后再与你们与地府相聚!”
贺齐飞奔进来,说:“主公,倭寇用枪挑着孙谦将军的尸体来挑战了!”孙皎再度请战:“主公,请让我再次出战!”“是啊!主公让我们出战!”孙皎以及他的部属们都主动请战。
孙策却不理会,转向蒋钦和贺齐:“你二人率兵出战!最好是能抢回孙谦将军的尸体!”贺齐和蒋钦抱拳就欲离去。“慢!”孙皎叫道:“请让我也……”孙策一摆手,蒋钦和贺齐便去了。
鼓手使尽吃奶的力气擂鼓助威,而孙策与诸人都静坐以待等候着贺齐和蒋钦的消息。外面喊杀震天地,孙策此处人人都紧张,斥侯一次次地飞奔进来把最新的战况向孙策等禀报之后又飞奔回最前线观察战况,一个又一个的斥侯就这么地传递着最新战报。
孙策听到了贺齐和蒋钦强突,倭寇渐渐地松散,不由眉头紧皱,站起身来俯观战况,一惊,说:“不好!贺齐等得快点回来!不然就有被敌人吃掉的可能!”孙策想传令摇令旗撤回归,可先前孙皎英勇奋战所得来的威名就一下子全没了,不是显得自己怕他们吗?
孙策胆气豪生,拿起刀说:“走!我这就突入军中,敌有千万伏,我也得护蒋钦和贺齐平安归来!”孙策说罢提气舞了一招,可这一招还没有完成的时候,内力乱窜,令得他不支险些倒地。孙绍飞扑扶住孙策:“父亲!父亲!”
孙皎主动请战:“主公,请让我去!”孙策没有吭声,孙皎急了:“兄长!请你就以我孙家之义让我去吧!让我抢回我弟弟的尸体!”孙策说:“我给你补充至五百人!你可以随意挑选人,先挑好人再说!”孙皎不由一喜,一站在众兵士面前大叫:“谁愿为我孙皎部卒跟我一起再度冲击倭寇的站出来!”
哗啦啦的一大群人居然全部都往前跨开了步子,人人都愿意前突,就算是会一死。孙皎见人人都有胆量,没办法只能是择优录取,可这样又得耽误不少时间,孙皎便一眼扫过去,谁合意的就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