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骁营刚刚发力过甚,因此整个人都显得有些虚脱,并没有对杨锋说什么而只是对他笑了笑。杨锋也不以为意,拍了拍段骁营的肩膀便迅速隐身进入了周围的人群之中。段骁营心知,他是不想被列御寇注意到而给赤血佣兵团惹来意外的麻烦。而段骁营也十分理解,毕竟就是他自己也不愿意和列御寇有什么特别的交集。若非事出突然,他那兵家权衡利弊之心是断不会让他做出如此不智之举的。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段骁营对杨锋的感激便更深了一层。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这杨锋为人还颇有古风。
这时,还在较力的两人却忽然间分开。两道巨大的灵力和斗气波动被二人优异的控制力所压制,慢慢飘散在空中。那让人喘不过气的威压才算在此时消失不见。白袍中年人对劳尔拱手笑了笑道:“在下桃源居的掌柜卢方,在此腆脸肯请这位大爷不要在我们小店里动手。”卢方在说这段话时,身后的长发却仍旧在无风飘舞。众人心知,这是他在调动体内灵力的结果。也就是说,一旦他们谈不拢就会立刻动手!
劳尔似是对卢方的手段有些忌讳,冷哼一声道:“怎么?你这小小的桃源居也敢来管列御寇的闲事?要知道,就算是秦**团也未必有这个胆子!”
一席话直说的在场众人牙关紧咬。毕竟,他们身为秦国人见到彻彻底底的强盗居然还如此大摇大摆的在土地上招摇过市心中自然愤恨。但也无可奈何。毕竟,秦国目前有数的几个跳脱五行三界的高手全都聚集在帝都雍阳。对这些来去如风的列御寇着实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唯有“绥靖”二字。
却不料那卢方仍旧一脸笑容道:“大爷言重了。我等山野草民而已,又岂敢得罪列御寇呢?我等只是不希望我等安身立命的地方被大爷一时兴起给破坏了。俗话说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今天大爷如果在这里不守我们的规矩那么别人也会有样学样,我们这个小店可就开不下去了。如果那时我们也是一个饿死的结果,还不如现在和大爷好好讲讲规矩,您说呢?”
劳尔的脸色变了几下,而后也“呵呵”两声,对着卢方拱了拱手道:“先生才是言重了,我刚刚只不过是对这位小兄弟作弊的行为表达一下不满而已。算不得闹事,先生还请见谅。”
一番话说得是云淡风轻,却也不看看四周破碎不堪的玻璃和那些口吐鲜血的冒险者们的脸色。卢方也不点破,仍旧笑着对劳尔道:“大爷说的有理。那在下也就不再打扰大爷的雅兴了。不过,在下斗胆还是要提醒大爷一二。只要在我桃源居一刻,便请守我桃源居的规矩,否则,休怪在下不客气。”最后那句话已经威胁意味十足,可是那卢方仍旧是一张人畜无害的脸。便是段骁营也看得暗自心惊。心中对这桃源居的敬畏又多了一重。
“好!今天也算玩的尽兴,在下就此告辞便是。”劳尔听了卢方的话,嘴角隐隐抽动了一下却终究碍于形势没有发作。忽然自吧台那里唤过自己的一位同伴,径自向大门走去。可是刚走两步却又突然折返回来,斜瞥了段骁营一眼双手再次伸向桌上的筹码!
段骁营见了忽然一怒,左臂压制的火毒再次泛起温热的感觉。这彻头彻尾的蔑视让他想不顾一切的留下这劳尔的性命!即使动用火毒外放也在所不惜!可就在他即将出手的那一刹那,自己的肩膀却忽然被人从身侧硬生生的按了下去。
他回过头,额头上如三只眼睛同时瞥向那一身白袍的卢方。卢方却不为所动,手掌中灵力慢慢增加着威压,将段骁营牢牢地按在原地。一步都动弹不得。
劳尔将筹码重新装回那个袋子,背在背后。径自大步的走向楼梯,到了段骁营面前还忍不住低下头沉声道:“你最后不要出这个门,否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呵呵,啊哈哈哈!”说完,那张狂的身影便在一众人等敌视的目光中走出了已是狼藉遍地的二楼大厅。
也直到此时,卢方才放开段骁营的肩膀,声音略带歉意的道:“这位小哥稍安勿躁,在下刚刚也是为了你好才不得已而为之的。”段骁营揉了揉被捏的发痛的肩膀,冷哼一声不再言语。他也心知如今的情形下拿回筹码是个不现实的奢望,可是娥莹还等着药材救命啊!难不成再赌下去?
卢方似乎看出了段骁营的担心对他耳语道:“小哥,今天您要的药材可以在小店赊账。等哪日您赚够了药钱再来归还不迟。”
“哦?”段骁营听了这话显然吃惊不已,虽然他对商道不是很感兴趣可也知道无商不奸这一说法,眼前的人既然是桃源居掌柜又怎么会对自己这样一个生面孔如此的大方呢?卢方好似能看透他的想法一样,笑了笑道:“今日小哥在本店内受惊了,小店理应做些表示不是?”说完,他又放开喉咙对其他人道:“今天小店出了点意外,各位如因此受伤医药费全由我桃源居负责,没有受伤的也可以继续在本店玩,小店给每人十两银子的免费筹码!”
“好!”
“掌柜的够意思!”
“开赌啦!”
佣兵们倒是也天性豁达,发现有便宜可占便也不再计较刚刚的冲突,重又将喧嚣声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