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责任。这三年来你成为得很快,爷爷对你,还是能够放心的。”
“爷爷……”段允琛张了张嘴,忽然便不知该对这个慈祥的老人说些什么了。或许爷爷对外人都是狠厉风行,可他段允琛扪心自问,自小到大,爷爷从未亏待过他。真要说有,那也仅有唯一的一次,那便是迫使他放那个不让人省心的妞儿离开,还让他娶了江心透这么个女人。
将段老爷子送回房后,段允琛走上了自己的房间。准确的说,这里是江心透的房间。本来这里该是他们的新房,可自从江心透入住段家后,他便很少会家中了,即便回了,他也是睡得客房。
母亲并不待见江心透,而他,对江心透的关心也仅仅只表现在了她的生活条件上,至于感情,他给不了她。当初他们结婚之前便说好了,她要的是副市长夫人的名分,而他要的,是她背后的势力,听起来很现实,但实则现实远远比这个残忍得多。
这些天江心透搬回娘家去了,坦白说,段允琛心里头对江心透不是没有亏欠的。娶了她,却没有给她正常夫妻生活,她的几次索欢,都是被他给马虎应付过去了,久而久之,她也就学会了安静。因为她的安静,他几乎总是不怎么记得起江心透究竟是个什么模样。他这个丈夫做的,当真是失败至极,也低劣至极。
其实他们彼此都清楚,他不可能会爱她。可她到底还是有些不甘心的吧?不然她那偶尔流露出来的哀怨是什么,她几次三番想要和他吵架,想让他多在意自己一点又算什么?新婚之夜,他挑明了说她可以去喜欢别的男人,时间一到,一纸离婚协议会宣布他们之间的清白,可这三年来,也不见她有什么动静。也正是因此,段允琛才越是觉得自己辜负了这样一个好女子。偏偏,她执拗地对他说:“允琛,我就是爱你,你可以不接受,但你不能剥夺我爱你的资格。”
如果她知道自己已经又要和她和离的打算,那她会……哭吧?不清楚,不了解,他对自己名义上的妻子的了解,真的是太少太少了!
这日傍晚过后,段允琛掐灭了自己手中的烟,空气中还飘散着淡淡的烟草气味。上了楼,他心内默念:三年了,够了,这场婚姻,该画上一个终止符了。
江心透似是已早有准备,身着一条性感长裙,她脸上涂着淡淡的妆,绝丽美艳——她从来都知道要怎么将自己最好的一面表露出来,可即便她这样努力地展露着自己的好,她的丈夫,这个而今越发深沉了起来的男人,也看不到她所有的用心。
“允琛。”走前两步挽住了段允琛的手臂,她能感觉到丈夫的手臂一僵,“允琛,坐下吧,我刚泡了两杯苦丁茶上来,也许你有兴趣喝一点。”
段允琛没有拒绝。两人落座在书桌两侧,他端起桌上的苦丁抿了一口。确实,是很苦很涩的东西,他并不喜欢。
“允琛,爸妈说你许久没去他们那里了,你是不是也抽空和我去一趟。”试图缓和气氛,其实江心透哪里不明白他们这段婚姻里头,她从来都是如履薄冰,而他,一直都在寻觅时机,想着将她就此跑开。
在这三年来第一次细细地观察了江心透一番,段允琛因着她精丽的姿容时心内竟是隐约颤了颤——这本是个明媚姣好的女人,若不是跟了他,她而今应当是丈夫的掌中宝,她也该是个幸福的小女人的。思及此,心里头的犹疑反而减少了,既然不适合,那么他更应当早些放他离开。
“心透,我们好好谈谈吧。”说话间站起了身,段允琛从后方的书架上取出了一份文件。
这份文件,在书架上放了整整三年,从他们结婚的那日起,这份协议便宜存在。它有着一个于江心透而言无比残忍的名字——离婚协议书。
一纸文件飘落到了书桌上,段允琛端详了一阵女子不安慌乱的神色,终于是狠心地抛下一句:“心透,三年了,够了,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