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河骑着骏马,一连赶了两天两夜的路,沿途也一直在打听,但是所有人都没有见过两个往中原去的女子。
他不禁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虽然说漫夭与水月两人到现在已经失踪了四天五夜,但是他们两个女孩子,又不会骑马,脚力肯定不快,自己骑马追了两天两夜,即便追不上,也应该能从沿途打听到一点消息。
况且她们两人为了不被自己的人找到,肯定不敢轻易雇佣马车,也不敢走大道,自己应该很快就能追上才对。
可是他却有一种直觉,自己这么追下去,好像是离夭夭越来越远了。
离开王府回中原找结拜大哥这个想法,是个人就能想到,按照夭夭的性格,她又怎么会选择人人都能想到的方法呢?
况且前面的苏摩戈壁滩和迷雾林的凶险,她是亲身经历过的,她与水月都没有功夫在身上,要想通过,那不是痴人说梦吗?
夭夭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既然水月愿意跟了她走,她一定不会让她跟自己涉险,所以就更加不会去走没有一点把握的索寞戈壁滩了。
那么,要去中原,唯一的路就是,从腾渊与中原的共同邻国——扶风取道。
她故意避开自己,又怎么会选择一条他曾经带她走过的道呢?
对!那个鬼精灵的丫头一定是先去了扶风!
楚天河恍然大悟,急忙将马头调转,往扶风的方向疾驰而去。
又赶了一天一夜的路,楚天河终于到达了扶风与腾渊的边镇鞑靼。
不眠不休的连赶三个日夜,即便身体硬朗如楚天河,却也有些疲乏了,更何况,马儿早就吃不消了。
他只好牵着马先找了个面馆,打算吃点东西,补充点力气,也好顺便打听一下夭夭的下落。
“老板,来碗面。”
楚天河将马拴在一根柱子上,坐下叫了一碗面。
很快,一碗热气腾腾的面便断了上来,楚天河快速吃了几口,见面馆里没什么人,便招呼店小二过来。
他头腰间掏出一锭碎金子递到他面前,那金子虽不大,但是也足够一个普通之家半年的生活开销了。
那店小二见了金子,两只眼睛直冒光,见四下无人,迅速将银子收进袖中,讨好的问道:“这位贵客,可是要打听什么消息?”
楚天河微微一笑,道:“倒也不是什么要紧的,只是想问一下,前两日可有两个腾渊打扮的女子从此地经过?”
那店小二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道:“咱们这鞑靼是边境的商镇,来往的都是做生意的大男人,不要说腾渊衣着打扮的女子了,就是女子也少的很。”
“你再好好想想,可有什么不寻常的人来问路或者打听消息的?”楚天河有些着急道。
“咦,您要这么说,我倒记起来了,也就是三日前吧,有两个貌美如花的姑娘在小店吃过面,不过小人记得很清楚,她们穿的是咱们扶风的衣饰。”那店小二突然想起来道。
“扶风衣饰?”楚天河口中默默念叨着,莫不是她们一进扶风便先换了衣着?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毕竟扶风与腾渊关系虽不似以前处于交战状态,但毕竟也只是暂时的和平,换了衣着自然更方便一些。
“那你可记得她们的样貌?”楚天河又问道。
“记得,记得!”那店小二喜滋滋道,“这边镇本就没什么女子出入,更何况,小人记得那俩姑娘长得都十分标致,就是想忘也难。”
“那两姑娘,一个清秀,年纪稍大,另一个就更出色了,就是说倾国倾城也不为过,只是她年纪小些,还有些小孩子心性,那天见店外面有人斗蛐蛐,还凑上去看了好半天呢。”
楚天河越听越觉得像是顾漫夭,忙问道:“她们往哪去了?”
“听她们念叨着说要去扶风的都城叶城来着。”
“叶城?”楚天河却又有些疑惑了,她们应该去中原才是,怎么又要去叶城了呢?
“你可听她们提起过为什么去叶城吗?”楚天河连忙又问道。
“那小人可就不知道了。”
听了小二的话,楚天河有意思失望。
“不过,倒是听她们说好像要看病来着。”那小二忽又道。
“看病?”楚天河的疑惑更甚,夭夭到底瞒了他什么?
“贵客,您还有什么吩咐吗?没有的话,小人就去忙别的人。”
“嗯,你去忙吧。”
楚天河挥手让那小二离开了,自己心中却是越来越纳闷。
难道说夭夭正是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只有扶风都城的某个人能治,所以才逃婚的?
可是他与她一起那么长时间了,并不曾听她说过有什么病啊?
望着远处渐渐升高的太阳,楚天河心中暗暗做了决定:无论夭夭是因为什么离开自己,又为何要去叶城,他楚天河也一定要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