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三十年的陈酿果然非凡,五十三度的酒,入口却并不冲,也不过分的辛辣,而是淳厚绵和,香醇悠长,顾爽闭着眼睛慢慢地让酒液在口中充分酝酿,然后缓缓滑入喉中,一股子温暖之意,渐渐在胃腹中绵延开来,让人精神一振。
睁开眼,正看到王嫂瞪着眼看着她全文阅读。两人目光一对,王嫂急忙挪开眼,拿着酒盅匆匆走向洗菜池:“嘿嘿,这酒确实挺好喝的。我也说不出什么,可就是觉得比我们家大成他爸喝的那些酒好喝。”
嘴里这么说着,王嫂却在心里暗暗嘀咕。难怪外边的小青年提起这位年轻貌美的老总来,总是一脸向往呢。就刚刚闭着眼睛喝酒的那模样儿,粉白粉白的脸儿,嫣红嫣红的唇儿,真是让她一个大老娘们都有心上去亲近一回,就只怕那细嫩的皮肤一碰就化了!啧啧,真真就像外边起的外号:冰雪美人。那冰啊雪啊的,好看是好看,可不仅碰,一碰不就化了么!
王嫂慌张忸怩的样子,顾爽也没有多想,笑笑将还残留了一小口酒的填白瓷酒盅放在台子上,随手打开冰箱,挑选起晚饭用的食材来。
选了两只一品鸭,又去客厅里的大鱼缸里捞了一条黄河鲤鱼,几条黄河刀鱼。
随着天气转寒,外边的水池、鱼塘都结了冰,想捕一回鱼就难了。顾爽就买了一个特大号的鱼缸,不是为了养什么风水鱼、观赏鱼,而是养了一些家人喜欢吃的黄河鲤鱼、刀鱼,还有黄鳝、螃蟹什么的,平日里用血果颗粒喂养着,一个个特别旺,想吃的时候,拿小网子捞一条哦上来,鲜活的鱼滋味更佳。
看着鱼缸里还有七八只螃蟹,顾爽也随手捞了出来。虽说这个季节已经过了吃蟹的最好时光,可顾爽用血果喂养的蟹子,却只是没有蟹膏,肉和蟹油确实满壳的。
黄河鲤鱼和黄河刀鱼味道绝佳,越简单的烹饪方法,越能吃出它们本身的鲜味来。
蟹子和黄河鲤鱼直接清蒸,黄河刀鱼自然用最传统的办法干煎,再炖一个板栗老鸭煲。这些都非常简单。家里人也不多,只有顾爸顾妈顾彬和徐湘南几个,这四个大菜压桌子,一顿晚餐就完成了六分了。再弄几个简单的凉菜:老醋海蜇,麻辣金针菇,还有已经卤好的鸭盹干和鸭肠,切一下凉调,又是两个凉菜。辣鸭头和辣鸭脖吃饭时太麻烦,留到饭后做零嘴。在用各式瓜果做一个丰富漂亮又美味的果盘。一顿晚饭就足够丰富了。
让王嫂帮着把食材处理好,顾爽就把准备好的一只一品鸭和一条黄河鲤鱼交给王嫂,让她回家过节。
王嫂推了一番,最后欢欢喜喜拿着东西回去了。
十二月底,基本上已经到了白天最短的季节。顾爽收拾完了,将几个凉菜端上桌,板栗鸭煲也已经炖的入味,仍旧用小火煨着,就只剩下家人回来蒸鱼和螃蟹了,那两样东西,须得趁热吃,冷了就腥了。
之后,顾爽又开始把碗筷杯碟摆好,又把打开的汾酒拿来,想了想,又回了趟储物室,拿了一瓶陈年干红过来。
怎么说,圣诞节也是舶来的洋节日,弄瓶子干红,也算是应应景。
刚刚转回来,房门开启,顾爸顾妈和顾彬徐湘南想跟着进了门。
“呵呵,今儿你们怎么走到一起了?”顾爽将手里的干红放在桌上,一边笑着打招呼。
徐湘南吸吸了鼻子,笑嘻嘻道:“小爽姐,今晚做了什么好吃的啊,这么香?”
说着,已经快步走到顾爽身边,一看红酒瓶子,立刻欢叫道:“哎呀,82年的拉斐!”
顾爽对干红无爱,什么品牌,多少年在她眼中都没啥区别,她区别红酒的办法若是说出来,只怕要找许多人嗤笑,那就是看价格。这瓶拉斐是郑卓然拿来的,放在那里好长时间了,一直没人喝,随手一拿,就把它拿出来了。没想到徐湘南这么兴奋!
“呵呵,喜欢这一瓶都是你的!”顾爽将干红瓶子从徐湘南手里拿过来,推着她去洗漱换衣服。
徐湘南还有些不放心地嘱咐:“说好了啊,小爽姐你可看好了,别让某些人偷着喝了!”
顾爸顾妈自然不会觊觎一瓶酒,顾爽本身就不爱红酒,这个某人虽然没指名道姓,却也和说明白了一样了。
顾彬脸色臭臭的,哼了一声,道:“女孩子学什么不好,非得当酒鬼!”
“哼,让你管!”徐湘南已经上了二楼,却也不饶人,从楼梯上探下头来回嘴,噎了顾彬一个仰倒,然后兴冲冲上楼去了。
顾彬撇撇嘴去洗手了,顾爽和顾爸顾妈互相看看,一时都笑了。
“爸妈,门怎么不关?”顾爽感到一阵冷风吹过来,抬头才发现房门还没关上,急忙跑过去关门。
可走进玄关,就愣在了那里,一个大大的礼物盒子被人托着举在了她的眼前。虽然看不到后边的人,但仅仅看到托着盒子的一双手指修长的手,顾爽已经确定了。
愣了愣,顾爽惊喜道:“你怎么回来了?”
郑卓然的脸从盒子后边露了出来,苦着脸道:“你不愿意我回来?”
“嘁,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