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上午9点到11点),距离用膳还有段时间,沈璃雪也不饿,随便点了几样糕点。
阵阵香气扑面而来,让人垂涎欲滴,她拿起糕点慢条斯理的品尝,淡淡的香甜带着暖暖的热气弥漫唇齿间,极是美味,清澈的眼瞳亮如点漆:“珩,这盘酸梅糕味道很不错,你也尝尝。”
“好。”东方珩和沈璃雪口味相近,她喜欢吃的食物,他也喜欢,如玉的手指轻拈起一片糕点,优雅的吃了一小口,刹那间,浓浓的酸气盈满整个口腔,牙齿也险些被酸倒,呼吸之间全是酸梅味,深邃的目光微微变了变。
沈璃雪吃糕点的动作微微一顿,狐疑的眨眨眼睛:“珩,你怎么了?”
东方珩皱眉看着沈璃雪:“你不觉得糕点酸吗?”
糕点酸?她刚才食用时没感觉到啊。
沈璃雪蹙了蹙眉,在东方珩疑惑的目光中,又拿起一块糕点塞进口中,仔细品尝,淡淡的酸味弥漫,带着若有似无的清甜,很合她的胃口:“很美味啊!”
东方珩看深紫色的糕点萦在她唇齿间,清酸的气息飘散,他都替她酸,她居然毫无知觉:“喜欢你就多吃点!”
沈璃雪是女孩子,口味细腻,喜欢吃那些酸酸甜甜的糕点,东方珩是男子,对糕点没什么兴趣,深邃的目光透过大开的门看向宽阔的大街,这条街道两边有许多商铺,属繁华之地,平时都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今天安静的有些过份。
突然,空荡荡的门口涌出几名面容严肃的强壮男子,抓住大开的木门:“砰!”的一声紧紧关上,明媚的阳光被关在门外,明亮的大厅瞬间黯淡下来。
东方珩坐着没动,慢条斯理的轻抿茶水,热气袅袅上浮,遮去了他眸中的神色。
“你们干什么?”掌柜一惊,放下账本和算盘,急步走到门口,大力的拍打木门:“开门,快开门!”
“砰砰砰!”门外,窗外都响着叮叮当当的声响,似有人在拿东西钉死大门,窗子。
掌柜隐约间猜到了他们的目的,心急如焚,额头冒出一层冷汗,更加用力的拍打木门:“开门,快开门,你们是什么人?要做什么?”
“东方珩,沈璃雪!”门外响起沐涛得意的高呼,嚣张跋扈,不可一世。
沈璃雪放下糕点,清冷的目光看向大门的方向,冷声道:“沐涛,有本事,咱们光明正大的单打独斗,你卑鄙无耻的让人封死门窗,将我们困在这里,算什么本事?也不怕污了你沐二将军的名声,好看的小说:。”
“沈璃雪,你少自作聪明了,本将军才不会上你的当!”沐涛轻抚着自己无力的手腕,双目赤红,对着酒楼愤怒的咆哮。
他右手残废了,修习了十几年的武艺也废了,将军之职被撤掉,父亲又犯了重罪,即将被斩首,沐国公府已经摇摇欲坠,名声?他沐涛还有名声吗?还需要在乎名声吗?
“嗖嗖嗖!”一只只不明物透过小小的缝隙投进大厅,干燥的桌椅眨眼之间全被点燃,阵阵青烟升起,由淡变浓,快速弥漫整个大厅。
呛人的烟气吸入鼻中,冲进肺腑,嗓子又干又涩,沈璃雪忍不住轻轻咳嗽起来。
东方珩拿过沈璃雪袖中的丝帕用茶水打湿,围到了沈璃雪的口鼻上,呛人的烟气经过茶水的过滤,除去了烟的干呛,带着淡淡茶香和湿润,滋润心肺。
沈璃雪长长的舒了口气,抬眸看去,东方珩英俊的容颜快要隐在浓烟之中,呼吸之间,全是浓烟气,她急忙将丝帕捂到了他口鼻上:“沐涛真够绝,放火烧酒楼,咳咳咳!”
“沐涛做事一向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东方珩拿下丝帕,捂到沈璃雪口鼻上:“小小浓烟,熏不晕本王!”
“我的酒楼,我的酒楼啊,咳咳咳!”阵阵浓烟滚滚,掌柜不知是被呛的,还是悲伤难过,半弯着身体,眼泪直流,眸中闪烁着绝望的神色。
“沐涛,和你有仇的是我们,与掌柜,小二无关,你放他们出去!”沈璃雪瞪着沐涛的方向,厉声怒喝。
“哈哈哈。”沐涛张狂的大笑:“沈璃雪,你当本将军是三岁小孩子,本将军门一开,最先闯出来的肯定是你们!”
“沐涛,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沈璃雪看着满室的大火,怒喝。
“沈璃雪,少逞口舌之快,无论你说什么,本将军都不会打开房门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沐涛一字一顿,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大火越烧越旺,浓烟越来越多,掌柜,小二都被呛的连连咳嗽,求生的**促使他们用湿布捂着口鼻,抡起椅子疯狂的砸门,木门被砸破一个小洞,露出的不是屋外阳光,而是一片黑漆漆的东西。
东方珩看着那小片漆黑之物,凝深眼瞳:“门窗都用铁板紧封,根本砸不开。”
“哈哈哈,东方珩,算你识货,这铁板是本将军特制的,任你武功再高,也破不开。”沐涛的大笑声再次响起,带着浓烈的得意与恨意:“本将军早说过,今天是你们的死期!”
桌椅板凳全部着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