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啦吧啦……
木依兰靠着伙房的墙壁听着小道消息,嘴巴还闲不住的配合着那高瘦妇人做着各种凶恶的口型。
她禁不住在那里坏想,要是自己现在走了出去,那高瘦妇女会不会被吓得失禁。
毕竟她说她这么恶毒,还亲眼见过她杀人,啧啧啧,看来她的恶名会这么的出名,这个妇人也有一份功劳。
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事情来挽回那面目可憎的传言呢?
在她的记忆里,虽然是有过猫啊狗啊什么的,但绝对没有过杀奴隶什么的,如果前木依兰真的敢杀人,那么她在被那个奴隶强暴的那一天就不会自杀了,也就不会有她的穿越了!
所以这些传言完全不可信!
“听说,九小姐出生就死了娘,所以国师才会那么宠她!”
“其实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个**荡妇!”
“咦,这怎么说?”小丫头好奇的问道。
那高瘦妇人撇撇嘴,一脸的鄙夷,“当年九小姐的娘是嫁了人的,她的夫郎还没死她就勾搭上了国师,逼得国师在她夫郎未死之前就娶了她,还让国师和夫人生了嫌隙呢!”
“这样吗?可是我们柔然不是不在乎这些吗?”小丫头笑了笑,柔然国弟娶兄嫂,子娶后母,这都是多了去的,这夫郎未死便改嫁也不是没有的先例,这哪能算得上是**荡妇。
那高瘦妇女见小丫头并没同她一样气氛,于是气急败坏的说道,“你知道什么啊?你知道她的夫郎是谁吗?”
小丫头满不在乎的撇了撇嘴,擦了擦脸上的水渍。
“她的夫郎是前可汗——安仁可汗!”
“咚——”小丫头手中的木盆跌落在地,她慌慌忙忙的捡起地上的木盆。
高瘦妇人得意的看了看她,端着木盆走进了毡帐,留下一脸茫然的小丫头在那里。
木依兰歪着头看了看那奇怪的小丫头,见她虽然身上穿着低廉的粗布麻衣,但那张小脸倒是长得很标致,不像是一般的奴隶。
就算是阿穆尔虽然也长得很标致,但是骨子里头还是有着一股身为奴隶的自卑感,但是这个小丫头不同,她虽然也是一个奴隶,她的说话虽然也带着一些谦卑,但是她的眼神,她的动作完全没有作为一个奴隶该有的自卑和懦弱。
看来她今天出来的收获还真不小。
木依兰仔细的看了看那小丫头,轻轻的笑着。
等着这些奴隶全部回到毡帐后,木依兰才从伙房的旁边走了出来。
看了看天色,她估摸着木婉容快要去她的毡帐里为她医治了,于是拢了拢身上的大氅,回到自己的毡帐。
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木依兰躺在了床上,脑中却在想着那高瘦妇人和那小丫头的话。
她的母亲,竟然是前任可汗的老婆,这可是稀奇了。
那她的父亲也很厉害了,竟然能够在可汗的手里抢的老婆到。
不过不得不说佩服她的母亲,懂得什么叫舍去,舍去了可汗的那个光荣,得到了木容一生的爱惜,连带的让她也沾了光。
木依兰能够想象,按照木依兰前身这种性格,没有被整死那绝对是木容的保护。
门帘微微一动,一道刺眼的阳光从门帘处射了进来,木依兰一脸疲态的动了动眼珠,然后微微眯起。
这一套动作她做的那个叫炉火纯青,完全不需要时间缓冲。
进来之人带着一丝淡淡的清香,不像是东魏那些女子的浓妆艳抹,也没有她们的那种浓厚的脂粉味,而是淡淡的好像是草原上的那些小花的清香。
伴随着清香,木依兰缓缓的睁开了眼帘,她微微扬起嘴角,声音沙哑的清唤一声,“大姐!”
木婉容那张绝色的容颜淡淡一笑,仿若春暖花开,她脸色也不是很好,与木依兰的苍白有的一拼。
“妹妹现在好些了吗?姐姐身体疲乏的很,今日恐怕是不能为你疗伤了!”木婉容一脸的无力感,让躺在床上的木依兰内心闪过一丝的愧疚。
她原本就没有受伤,可是却累的木婉容来救她,不仅浪费了她的时间还让木婉容浪费了大量的功力,现在她脸色的苍白可都是因为她害的。
木依兰的防心其实很重,但是对于木婉容这个丝毫没有任何要求而牺牲自己身体来救治她的人来说,木婉容真的是很值得她尊重。
以前她还怀疑木婉容是惺惺作态,只为博得圣名或者是做表面功夫。
可当她这次假装受伤到家,她是除了阿穆尔之外第一个回到府里看她,还未她治疗的人。
这份恩情,木依兰绝对不会忘记。
“姐姐的恩情,依兰一定不会忘记的!”木依兰感性的说道。
木婉容莞尔一笑,她拍了拍木依兰的手背,一副姐俩好的样子。
“母亲也很担心你,但是父亲的身体也刚刚才恢复,所以她先去照顾父亲去了!”木婉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婉约,让人听了好像是一股春风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