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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黑,木依兰怒视着眼前双手环抱嬉皮笑脸之人。
她发誓,如果她能说话,她一定会用世界上最恶毒的咒骂清洗他的耳朵。
如果她能动,她一定会让他尝试尝试二十一世纪的拳击术。
可该死的白羽明明说只要一个时辰就会自动解穴,为什么这明明都过了三个时辰了,还没解开。
“我说夫人,你这姿势,挺美的!”高臻漂亮的双眼中划过一丝晦暗,让人不明白他这句话到底有几人真意。
木依兰自然是无法回答他,只能继续怒视他。
“夫人,天色已黑,为夫伺候你安寝吧!”高臻说着,便朝着木依兰走来。
木依兰眉头微皱,高臻今日是怎么了,平日里他多说一句话就好像是浪费了他的口水似的,今日倒是反常,一个人自顾自的说了这么多。
当高臻的手触上木依兰的衣领时,木依兰嘴角诡异的扯出一抹笑意。
高臻漂亮的双眼诡异的一闪,继续解着她的扣子。
忽然,窗外一道黑影一闪而过,高臻手指一顿,放开了她的扣子,往她的肩胛骨两处拍了两下。
“你且休息一下。”说着就推开门走了出去。
木依兰张了张嘴,奈何高臻解开了她身体的穴道,但她的哑穴却没有解开。
她回头看了看这房间,甩了甩脑袋,躺在了那张可能被高臻躺过的床上。
她想问高臻的烧是什么时候退的,又是什么时候跟踪她的。
否则不可能在那么关键的时候将自己从干草垛中带了出来,还不惊动那明明功夫很高的穿着暗红色大氅的人。
不过不知道白羽回去找自己没见到自己的时候会不会受到惊吓,希望是不会。
木依兰迷迷糊糊的想着,双眼竟然好像黏上了似的,竟然沉沉的睡了过去。
且说高臻这边——
他从房中走了出来,仔仔细细的关好了门,并吩咐身后的影子好好的守着木依兰。
他料想那黑影是想引他出去,否则也不会在窗子上露出影子让他看见。
当他一路追踪着痕迹到一处荒芜的院子时,他停住了脚步。
这个院子生长着茂盛的茅草,而且还飘散着阵阵浓烟,高臻即便是睁大了双眼也很难在这浓烟中看到什么。
“阿臻,你当真如此绝情吗?”浓烟中袅袅行出一位妙丽佳人,赫然是柳飞飞。
只见她水眸盈盈的看着高臻,一袭鹅黄出风毛绣竹叶梅花圆领袍剪出她曼妙的身姿,丰胸细腰,风情妖娆的脸无一不在朝着高臻释放着她的魅力。
“你引我至此,有何事?”不同于在宴席上的冷淡,高臻始终是对这个自小长大的女孩冷不下心。
“义父不再阻止我们在一起了,阿臻你向义父低个头,我们就能在一起成亲了!”
柳飞飞脸颊上飘上两朵红霞,她沉浸在了自己编织的美丽故事中,却没有发现这个故事的男主角脸色一直变过。
当她沉浸太久终于回过神来时,却发现故事的男主角正准备转身离去。
她慌了,她开始不顾矜持的冲了上去,紧紧的抱住了他。
“阿臻,不要不理我,你喜欢那个女人,你喜欢就好,我不在乎的,真的,我只要留在你的身边,阿臻,请给我一个留在你身边的机会好不好?”柳飞飞说着,剪剪水眸就开始滑下泪水,氤氲水汽布满了她那张心形小脸。
“如果,我能忘记我的父亲是怎么死的,或许我会跟你在一起!”高臻用手扳开了柳飞飞的,转身冷眼,“但,我高臻这一辈子都不会失忆!”所以,和你在一起是不可能的。
终究是念在了儿时的情分,高臻的话没有说的太绝,可正式因为这样给了柳飞飞一丝的希翼。
柳飞飞在高臻转身之后闪过一丝妖异的笑容,那双葱白的双手轻轻的一击……
……
木依兰是在极度心慌的情况下醒来的,当她醒来时赫然发现高臻坐在她的床榻旁,静静的看着她。
莫名的,她觉得他很奇怪,从把她自农场带回来开始,就莫名其妙。
现在还奇怪的看着她,难不成他的两个月协议有了变化?
高臻紧紧的盯着木依兰,见她赫然转醒,眼底便泛起了点点温暖。
“噗——”
高臻突然从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而后便晕厥在她的面前。
木依兰先是一愣,而后开始手忙脚乱的将他扶上了床。
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哑穴竟然开没打开。
她忙的静了静心,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顺了顺毛躁的情绪,开始拿起湿毛巾给他擦拭嘴角的血渍。
一手搭上了他的左手腕……
中毒了?
木依兰脑中浮现这个词,是什么人竟然能够毒倒他?
看着高臻迅速被毒气侵袭的俊脸,一团黑雾盖了上去,那张原本白玉般的脸此刻变得黑蒙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