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箭术挺准的啊,为什么不直接干净利落的射死他!”木依兰挽着手中的软剑,慢慢的找着感觉。
想她前世十八般武艺武艺样样精通,倒是回到了这个古代接触武器的机会不多,每每打架都是赤手空拳的上,着实费力气。
高臻凝视了她一眼,“他若死了,谁能替我带话!”转身提着弓一步一步的走着。
如今他已经将事情挑明了说,如若在京的那位还要赶尽杀绝的话,就不要怪他拥兵自重,反正他高臻从来都是孤身一人,若非那个跟他有着血缘关系的人还在,他恐怕早就反了去了。
察觉木依兰没有跟上来,他脚步一滞,侧首回望那还在盯着手中软剑的女子,“你——不来帮为夫包扎伤口吗?”
“啊?!哦!”木依兰闻言拎着手中软剑小跑走到他身边,见他左手上月白色的衣袖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她才想起自己决定去拿弓箭时的那道血雾,想必是那时伤的吧。
“这弓箭哪里来的?”
高臻拎了拎手中的弓箭,不知是何物浇筑而成,竟然比一般的弓箭还要重上三分,也亏的她能够提的动,而且还百发百中。
“你房间的啊。”木依兰觉得奇怪,这么一把弓箭在他的房间他都没有看见吗?她可是第一次进他的屋子就注意到了,早就想拿上手耍耍了,没想到用起来还挺顺手的。
“给你!”她将手中的软剑递给高臻,夺过他手中的巨弓,还是这样子的重型武器比较适合她,关键是是瞄准型的,她在二十一世纪可谓是神枪手,来到这莫名其妙的古代后就没有碰过武器,这弓箭倒是和她前世用的火箭炮比较像,就是杀伤力没那么强。
“你喜欢……这种武器?”高臻不是没有见过会功夫的女人,也不是没有见过爱武器的女人,可是,却没有见过喜欢这样巨型武器的女人,还是一个外表这么柔弱的。
“哇,媳妇,你果然在跟随着夫君我的脚步,看,连喜爱的武器都是一个样!”
白羽拎着一把微型小弩不知从何处蹦了出来,另一只手里还拖着一具不知是死是活的躯体。
“在后头扫秋风爽不?”木依兰白了他一眼,不过也多亏了他在后面为他们解决那些还在挣扎的黑衣人,否则她也不能专心射杀那些围攻高臻的黑衣人。
白羽手中的小弩转了个圈花,一口白牙差点闪瞎了木依兰的眼,“正所谓妇唱夫随,媳妇你在前头走,夫君我在后头扫,爽,爽!”
高臻忽然脚下一软,身体就朝着一旁的木依兰靠去。
木依兰始料不及,将手中爱不释手的巨弓朝白羽一扔,两手托住高臻,但在接触他身体时察觉他犹如六月流火那般热的高温。
“糟了。快叫大夫!”高臻之前在客栈就受过伤,也不知道痊愈了没,现在又受伤了,这会竟然还发起了高烧,要是处理不好,会不会被烧成白痴啊?
在二十一世纪可少不了一些高烧儿童因为治愈不及时而被烧成脑膜炎的,在这种医术落后的古代,可别真被她说中了。
白羽扁着嘴眼睁睁的看着被高臻耍计骗走的木依兰,他没有看错,方才高臻向木依兰倒下的那一刻,他明明就朝着自己冷笑了一下。
真是可恶的男人,竟然使苦肉计。
“还不快去!”木依兰见白羽还站在那里,眼神奇怪的看着高臻。
他该不是看上了高臻吧,在前生看多了了BL,所以见到有男人对男人奇怪也不觉得什么,而且高臻长得这么漂亮,比女人还漂亮,白羽不会真的看上高臻了吧?
木依兰眼神一黯,心中不知怎么的开始发涩了。
“你怎么了?”高臻抬了抬眼皮,他敏感的察觉到身旁这个女人的情绪变化,方才还全身急躁的好像一只跳蚤,现在就开始变成了沉闷的乌龟了。
“哦……没事!”木依兰继续扶着他往前走,感觉奇怪的是,平日里那些莺莺燕燕总是三番五次的上门找高臻,今日这院子里大战,除了白羽竟然没有一个人到后院来,而且连一个下人都没,难道说——
木依兰的脚步变的快了起来,心,在急速的跳动。
阿穆尔,阿穆尔可不要有事!这么安静的夜晚太诡异了,阿穆尔不可能会睡的那么早的,但是他们打斗的动静这么大,她不可能会不出来查看的,唯一的理由是——他们也遇到了黑衣人,或者是早就被黑衣人收拾了。
终于赶到了院子门口,她的房间们口挂着两盏灯笼,那是她的习惯,她在黑暗的地方没法睡着,这是二十一世纪留下的习惯,因为总会担心身后会有人刺杀她,而她却看不到。
将高臻放在一旁的石凳上坐好,她夺过他手中的软剑,脚步轻盈的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走进时,便听到里头传来低声说话的声音,是阿穆尔——
她松了一口气,只要她没事就好。
“你快点啊,小姐万一有个什么,阿穆尔也不想活了!”阿穆尔语带哭泣声。
木依兰想,她说话的对象一定是隆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