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帘被迅速的掀了起来,阿穆尔的脑袋急匆匆的探了进来,刚想说话又急匆匆的缩了出去,口中还直念道,“小姐对不起,小姐你继续。”
虽然口中这么说,她脑中还浮现出刚刚的那副画面——
小姐脸颊通红(那是疼的)的歪坐在那男子的身上(那是被逼的),两人的手还紧握(那是无意的),小姐一手还搂住那男子的脖子(其实是掐住),而那男子如玉冠的脸上也是一片潮红(那是疼的),美丽的眼睛也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小姐(怒视),两个人看起来是那么的和谐。
难怪之前小姐说勿须在意这个人,原来他是小姐的情郎。
阿穆尔笑嘻嘻的与隆多分享这个小秘密,她私心觉得她的小姐比大小姐还要美丽,也只有这么貌美的男子才能够配得上她的小姐。
而马车内——
木依兰首先是被那男子痛楚的声音吓了一跳,而后又被阿穆尔的表情弄的一蒙,好在她脸上又是人皮面具又是面纱的,才没有让她一直以来的表情破功。
“松手!”察觉那男人的手还箍在自己的腰间,木依兰又是一怒。
男子在木依兰的背后龇牙咧嘴的消化那前所未有的痛楚,即便是被人刺了一剑也没有这么痛过。
“我说姑娘……”又是一阵痛,俊美的脸瞬间扭曲了一下,“你是想让我断子绝孙吗?”
想到方才她用力一窜又迅速的下落,刚刚好的就一屁股的坐在了他的子孙根上……
木依兰眨巴眨巴星眸,瞬间就明白了他方才为何叫的那么凄惨。
“如果你还不松手的话,我不介意你真的断子绝孙!”
木依兰是有些恼火了,想她在二十一世纪是那样的叱咤风云,到这个古代来遇到这些会武功的人,她的身手完全发挥不出来,这怎能让她不恼。
“断子绝孙也不错,不用烦恼子孙事。”男人忽然像是老头一般的叹气,却在木依兰不注意间伸手勾去了她的面纱——
“咦——”男人仿佛有些惊讶,声音微抬。
木依兰凤眼微眯,面纱下那张人皮面具上冰冷一片,“松手!”
男人讪讪的弹去了指尖的那抹薄薄的面纱,护住命根的双手微微放松,他还是有些担心啊。
木依兰站了起来,这马车的高度刚好能够让她一站,头顶上便是那车顶了,方才那么一蹦让她的头顶现在还隐隐作痛。
不过现在还是先解决眼前这个该死的男人。
嘴角裂开一抹暖暖的微笑,这是她在木府面对郁氏他们时用的表情,真诚无比。
“公子,方才弄疼你了,真是对不起。”木依兰掩盖在面具下的脸忍不住一阵抽搐,真他妈的恶心,说这样的话。
男子好整以暇的看着方才还怒气冲天现在却轻声细语的女人,难怪世人常说,女人心海底针,你永远也想不到她会在什么时候对你翻脸,什么时候对你好。
“无妨,只要是你,都无妨。”外人皆以为他冷酷无情,残忍血腥,没有一个人会将痞赖,流氓,无赖这些词加在他的头上,可现在的情况下,他真的是一个无赖。
“那真是太好了!”木依兰巧笑倩兮的走到他的面前,暗自用力的将他放在下面的两只手拉开,一手随着他的双手往下……
男子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大胆的一个女人,但他有一个好处就是无论再怎么惊讶也不会在人前表现出来。
于是他淡定的随着她的手而拿来手,又在她的手往下的时候微微后仰,一副准备享受的样子。
木依兰见状,更是笑得甜美了,幸而那人皮面具制作精良,能够随着她的表情而变化,并不会僵硬,否则她的戏可不知道怎么演的好。
“你、要、好、好、享、受、哦!”
一双修长的腿就那么坐了上去,一手按住他的肩膀,微微俯身,木依兰口吐莲香,双眸微眨,极尽魅惑……
男子却是有些忍俊不禁,虽然她坐在他身上让他很是享受,但这张平凡至极的脸做出如此魅惑的表情,还真是让他吃不消。
“啊——”
一声闷哼从男子的喉管里冒了出来,接着一张白玉般的脸从下巴开始慢慢的蹭蹭蹭的涨红,那双美丽的眼睛狠狠的盯着木依兰,怎么也料想不到她会这么做。
“感、觉、如、何、啊?”
木依兰斜靠在他的耳边,语气十分的得意轻轻的却一字一句的吐出这句话,手下更是用力一抓。
她的这个招数,可是从她混黑道开始的第一天就学会了,而在她叱咤黑道二十余载里,除了枪,就数这一招用的最多,从无失败的时候。
哪料——
刚刚还涨红着脸的男人竟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双手也被他那只好像是铁钳似的手紧紧握住,压制在她背后。
这时的他哪有什么痛苦的样子,脸色也恢复如常。
如此近距离的看着他的脸,木依兰心中怒骂,他大爷的,竟然连毛细孔都看不到,这是让她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