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昊霖哼了一声,看了眼床上的人,就知道是她!他眼神闪了闪。
君昊旸顾不得许多,退去她的染满血渍的外衣,只剩了白色两层中单和一层几乎不可见的裹布,二人一前一后,为苏婧语输内力。
时间一点点流逝,天空露出了鱼肚白,耳边鸟叫声啁啾不绝。
为苏婧语输了大半夜内力的二人已是神色疲惫不已,汗水浸透了衣衫,屋内准备好的炭火草药水汽将屋内熏的雾气霭霭。
终于好了。二人收工,君昊霖擦了擦汗,全身无力,下地,看了眼同样疲惫不堪的君昊旸,道:“快把她的放到药汤。”
擦汗,君昊旸点头。
君昊霖见他毫无顾忌的伸手去解苏婧语的衣服,皱眉道:“你要给她宽衣?还是叫丫鬟来吧。”虽说他风流,但是他也有原则,毕竟是苏沛泽的妹妹,他总不能看着她被占便宜,故而他这番举动,他甚觉不妥,其他书友正在看:。
君昊旸立刻停下手,脑子一转,道:“对,现在不能宽衣,你出去!”
君昊霖眼睛一睁,“看不出来,人家都这样了,你还乘人之危?!”
努努嘴,他可不愿意让别的人碰自己看上的女子,“别废话了,八哥你不许把她的身份告诉五哥。”扫了拉牛牛脱落的人皮面具,道:“她定然是什么逼不得已的理由的……”
看了眼放在一边的吃血兰,他为她开脱。
君昊霖撇撇嘴,桃花眼含着秋波,深深地看了眼两人,道:“五哥早晚会知道……你要娶她?”
君昊旸一怔,继而,神色从未有过的郑重,点头。
“为什么?为什么是她?”君昊霖喃喃地问道。
“她是我四岁的时候一眼瞧中的,她才是真正的小妹妹,小时候,她随她外祖父去了关外,我大哭不止,母后便把她娘家侄女和苏婧芸抱来和我玩儿,但是我知道那不是她,只是时间久了,我习惯性的把表妹和苏婧芸当做了小妹妹罢了……天城告诉我,我小时候曾选她做我的皇子妃,可我不记得了,我去问了母后,母后说确有此事……”
君昊霖失笑,“就因为这个?你那时才几岁?她还是个婴儿呢,你现在心悦的人是她吗,再者,你懂什么是男女之情吗?更何况,她看起来可不是个善茬,来京中的目的也不见得单纯……”君昊霖深深地扫了眼昏迷中的女子,道:“她也不见得看中你呢。”说到这儿,他脸上有恢复了戏谑之色。
“是!我不知道,但是……反正,她必定是我的!”他烦躁不已,脸上浮起一抹不同以往的必得之色。
“她是泽的妹妹!”君昊霖皱眉,脸上清冷。
“他是我的!”他孩子气的争锋相对。
“我不管你了,到时候泽要是知道了,你就等着……啊!”还在絮叨的君昊霖被扔了出来,“君昊旸,大爷的你过河拆桥!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呦~~”他身子一闪,堪堪躲过了一只扔出来的鞋子。
生了顿闷气,君昊霖眼底青灰,立马回到屋子补觉。
君昊旸伸手掀开了苏婧语脸上的人皮面具,一张绝色倾城的容颜立刻露了出来,不点而黛的秀眉,挺翘的琼鼻,娇嫩如花瓣一般的樱唇,因为失血过多,她滑如凝脂的芙蓉面几乎成了透明的,颊边的青色血管隐隐可见,入骨的清妍绝代,摄魂的媚色倾国,圣洁的令人不敢亵渎,却又引诱人去采撷。
呼吸一凛,他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发呆,屋内被唤来几个丫鬟进来,他立刻警醒,令她们不许动,然后极快的拿出那条素白的面纱,遮住了她的容颜。
君昊旸去了外间,丫鬟们依照指示为苏婧语脱了衣裳,将她放到药桶里面。
屋内的水蒸气越来越多,浓郁的药味儿充斥着整间屋子,直到第二日清晨,苏婧语终于苏醒,背后传来一阵剧痛,她秀眉一皱,感觉身上湿热黏腻,迷蒙的水眸睁开,屋内的景物渐渐映入眼帘,这才发现自己浸在一个药桶里面。
脸上怎么带了面纱?她伸手摸了摸脸,银质面具没了,连人皮面具也没了!
她心头一跳,努力想了想,这才意识到自己中了混元掌,还遇到了瑞王。
“小姐醒了!”这时正往里看的一丫头喜道。
外面君昊旸立刻赶来,正要绕过屏风,只听一声娇斥,“不许进来!”
苏婧语听到一个稳健的步子,知道必是男子,。
“哦,好好,呵呵。”他又傻笑地离开,似乎很开心。
松了口气,还好是君昊旸!
苏婧语咬唇,打量了眼周围立即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丫鬟拿来了衣服,她迅速穿好,青丝垂在肩背,额上还残留着沁出的汗珠。
刚踏出内室,只见君昊旸眼睛发亮的瞅着她,令她很不自在。
他嘻嘻一笑,跑到她身边,围着她看,问道:“怎么样,好些没有?”
点头,确实好了很多,想到吃血兰,她立即抬头问道:“我的东西……”
扫了眼屋内的人,丫鬟们立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