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过了五六日,府内倒也安宁。苏张氏一日比一日憔悴,便是苏婧雪也是整日神思恍惚,面色发白。
苏张氏命苏婧芸请来的人终于到了,不过苏婧语第一时间便知道了。
夜色低迷,悄然无声,安谧极,了空荡的城内像是失了精魂的**,散发着森然。
几道身影穿过大街,游走无形,仿佛夜间的幽灵,带着黑色的鬼魅气息,其他书友正在看:。
皇宫到了,月影嘴角勾起,身影快速掠动,到了一处大殿。
提着一颗人头,闯了进去,将人头放到熟睡的人头侧,便悄然消失。
被送往家庙的罗佳华当夜被割了舌头,挑断了手脚筋。
翌日一大早,颐福宫内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响彻大殿。
君若晴一睁眼便看到枕边的人头,登时吓得尖叫连连,枕上的血渍未干,甚至沾到了她脸上,她竟和一颗人头一夜共枕!虽说见惯了后宫杀伐,但是今日之事到底太过恐怖难言,她当场吓得七魂失了六魄。
此事惊动了太后,皇后,皇宫发生这等大事,意味着每个人的安全都无保障。皇帝立刻着人调查,却是一天未果。
昨日大闹侯府触怒了老夫人,老夫人一大早去了太后宫里,太后心烦着,知道瑞王昨日之事后,强压着几分不悦,安抚了老夫人几句。
她这个儿子一向乖戾,便是不合世俗,那也由不得任何人指摘,这定远侯的老夫人也是个聪明的,只诉苦,没抱怨。
在她眼里苏婧语不过是个侯府之女,大不了让儿子娶回来便是,只是到底也要给个交代,退朝后,更何况皇帝也提到了此事,她亦不好偏宠,立即命人传瑞王进宫。
皇帝当着苏重山的面降了旨意,罚了君昊旸俸半年俸禄,并责其思过半年内不许上朝。另外赏赐给侯府老夫人几套古玩珍品以作补偿,这事儿也就这么完了。
苏婧语起来后,已是太阳高照,飞燕得令将锦盒交到了管家手中,让他将盒中的北芪雪莲送还给瑞王。
管家默默领命,去了苏重山的书房。
苏重山神色莫辨,挥挥手,命他照做。管家这才躬身退去。
瑞王府内,黯然神伤的君昊旸,看到小林子递进来的锦盒,怒火中烧,怒吼一声,将锦盒打翻在地,几脚踩了个稀巴烂。
“主子,别踩,这可是上好的百年雪莲,主子……”小林子抱着他的腿,君昊旸一脚将他踢飞。
小林子哀嚎一声,擦掉嘴上的血渍,爬起来看着被踩的面目全非的雪莲,胆战心惊。
这回玩儿大了,皇宫就这么一支,现在还被踩烂了,哎!这回太后娘娘要扒了他的皮不可。
君昊旸双拳紧握,一脸怒容地扎进室内,扯了被子蒙头就睡,小林子连忙跟上,给他开导。
酒肆中,陆子淳独自在雅间品酒,室内正中的两个侍卫来报了定远侯府最近的消息,至于日前的那场刺杀,众人周知。敢在这京城动用杀手的,没几个。
只是令他想不到的是瑞王出手,还闹到了皇上那里,此事虽在调查中,但是他大概也能猜出一二来。
饮尽一壶酒,他看向窗外,柳绿拂堤,清波荡漾,远处游人如织。
街上川流不息,繁华热闹。
他俊朗的五官为这春色添了几许亮点。
“盯着定远侯府,我要知道苏婧语的一举一动。”黑眸闪烁着兴味儿,薄唇扬起一抹弧度,他对那个蒙着面纱的女子很好奇。
瑞王府内的君昊旸一听太后派人来传话,立刻跳窗逃跑了。
小林子悲催的进了宫,禀告了昨日之事,太后劈头盖脸先把他骂了一顿,又问了君昊旸的去处,。
小林子道,王爷盛怒离去。他哪敢说是听到太后老人家的传话溜掉了。
太后皱眉立马问缘由,小林子诚惶诚恐的讲了一遍今早发生的事,太后勃然大怒,直骂瑞王是个败家的,混世魔王云云,太后立时对苏家不满起来,亲王赐的东西也敢拒不受领,真是太狂妄了!
皇上听到瑞王将百年的北芪雪莲毁了,眉心紧皱,颇为无奈,命人给他传话,不管怎么着,他毁了一支,必须再弄回来一支。
长乐宫阴云笼罩,若晴公主恰在此时来请安了,温声问了缘由,立刻与太后站到了同一战线,她约莫猜出今日之事是谁所为,直接将太后的注意力移到了苏婧语身上,说这定远侯府的千金未免太狂妄了,太后果然对苏婧语多了几分厌恶。
出了长乐宫,君若晴水灵灵的杏眼里流转过一丝清冷波澜,冲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宫女立刻退去。
定远侯府内,苏沛城接到最新消息,手中的纸条瞬间化为粉末,文雅的面庞染上几分邪佞倜傥之色。
夜半,一圆月爬上苍穹。
清辉夜冷,带着几分霜寒之气。树枝划破弯月,支离破碎。下午收到一张匿名信的苏婧雪,一直坐立不安,辗转反侧,黑夜裹藏着浓黑色的惊惧。
她披衣,起身。悄悄地去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