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昊旸眼中微微波动,下意识的朝苏婧语看去,只见她看也没看他,反而再同苏沛泽说着什么,君昊旸突然心头一堵,道:“不必客气,自小长大的玩伴,这点事情也是应该的。”
苏婧芸微有些诧异,竟说起正常话了。
苏婧雪见他露出几分亲昵,又听他说起小时候,抬头泪眼朦胧地一笑,打起精神道:“亏得旸哥哥还记得小时候的情分。”她脸上浮上娇红,低头眼毛微闪,水润的眼睫毛在夕阳下闪着莹莹的光泽,怀中少女淡淡地体香钻入鼻中,君昊旸脸上微红,情不自禁地抬手为她擦拭脸上的泪水。
苏婧雪清冷的面庞带了几许红晕,道:“今日旸哥哥出手相救,婧雪无以为报,旸哥哥若是不嫌弃,婧雪下次在旸哥哥生辰之上,为旸哥哥清歌一曲,好看的小说:。”她娇俏一笑。
苏张氏脸上终于有了几许笑意,上前福身致谢,“谢瑞王出手相帮,改日一定登门道谢。”
君昊旸晕乎乎的,见苏张氏冲他行礼立刻摆手,道:“起吧,本王先走了。”
“恭送王爷!”众人纷纷道。
苏沛泽扫了眼这母子三人,抬步到苏婧语身边,“你真是太胆大了些!”他语气森冷,不若平日里的笑闹无章。
苏婧语嘴角一翘,知道自己以身犯险让他担心了,立马行了一礼,道:“请哥责罚。”
苏沛泽冷瞥一眼:“回去看我怎么罚你!”
苏婧语哂笑。
“看来某些人精心策划的事情又落空了,不知下次又要玩儿些什么。”苏沛泽看了眼苏张氏那辆完整的马车,环胸冲苏张氏调侃一笑。
“沛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苏张氏挑眉叱问。
“西岚,去顺天府报案,京师重地也敢有些行刺定远侯府家眷,好大的胆子!”苏沛泽凉凉的看了眼苏沛城,无视叫嚣的苏张氏。
苏沛城未有躲避,只道:“大哥此言甚是。”
苏沛泽却一笑,有些意味深长。
方一回到家,只见府中一角浓烟滚滚,府中小厮丫鬟纷纷抬了水向那处赶去。
“发生了何事?”苏沛泽揪住一人冷声问道。
“回大公子,府上大小姐屋内起了大火。”被扯住的小厮道。
“红裳几人呢?”苏婧语问道。
苏沛泽一脚将那小厮踢开,赶去了荣宁院。
兄妹赶到之时,只见荣宁院浓烟四溢,屋子烧的面目全非。
苏婧语看到了绿衣几人,又看了眼扶风,见几人十分狼狈。
“房内为何会走水!”苏沛泽冷声质问。
“回大公子,今日下午奴婢和扶风当值,却不知怎的突然闯进两个刺客,奴婢惊慌之下呼救,后来得府中的两位护卫相救,然,屋子窗户全被人锁住,屋外燃起了大火,后来两位护卫劈窗,我们才逃得一死。”红裳泪眼朦胧。
苏沛泽发怒了,“先是杀手,再是刺客,好恶毒的心思!”
“来人!”苏沛泽大喝一声。
“此事还要细查,大哥还是先别将此事报到顺天府。”苏沛城开口道。
“这件事未免蹊跷,依我看,先从这几个丫鬟着手!”苏张氏突然开口。
“母亲言之有理。”苏婧芸道。
“好一个言之有理!”中人是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厉喝。
众人皆惊!
定远侯面色霜寒,冷冷的看向苏张氏,道:“你太让我失望了,我自认为侯府带你不薄,你却屡次加害定远侯府的子嗣!”
“侯爷……您不是明日才回来吗?一路风尘仆仆,妾身现在就命人准备为侯爷接风洗尘,。”苏张氏在极快的震惊之后,又在极短的时间内恢复了镇定。
“够了!今日之事,若是你不解释清楚,这当家主母的位置你也不必再坐了!”定远侯面上尽是冷意,眼中满是失望之色。他不是傻子,即使出了门儿,但是不代表对府中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
“侯爷?!妾身做错了何事还请侯爷明言,否则妾身宁死不会受着强加之罪!”说罢凄怆地看着定远侯。
定远侯眼中闪过不忍,然,再次摇头,冷声道:“好,好!今日我便听你的解释,若是解释不出,你该知道怎么办!”
“爹爹,你怎么可以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母亲,母亲在府中任劳任怨小心谨慎,主持中馈,将府中打理地井井有条,免爹爹毫无后顾之忧,爹爹回来,母亲不也温柔相询,爹爹怎么可以一上来就质问母亲,这让别人怎么看母亲。”苏婧芸俏颜立刻冷了下来,掉着眼泪为苏张氏委屈的抱打不平。
“父亲,还请到正厅吧。”苏沛城开口说道。
“又在吵什么?!”在几人出声之时,身后再次传来一道声音。
定远侯和苏张氏迎了上去,行礼道:“孩儿,儿媳见过母亲。”
“好了,火已经救了,人也无事,今日之事稍后在查,来人,为侯爷洗尘。”老夫人沉声吩咐了一句,便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