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沛泽牵着苏婧语,冷冷的看着来人,脸上的那股子多情柔媚消失的一干二净,无疑这样的苏沛泽让老夫人有些陌生,但也在情理之中。
“发生了何事?”老夫人问道。
苏张氏已然恢复了常态,淡笑道:“今日儿媳准备去药房去取给老夫人您用的的千年人参,却不料下人来报有人打伤了门口看守的药童和守门的奴才,府中的护卫说似有人影往荣宁院……”
“府中的人参早不丢晚不丢怎么婧语一来就丢了,夫人这么堂而皇之地带人搜婧语的闺阁,还让她以后怎么做人,夫人这是再逼婧语去死吗?!虽说她身子纤弱,但是根本用不着那些千年人参,若是真要用什么,别说千年人参,便是人肉我这个亲哥哥也会给她弄到,她眼皮子没那么浅!”他看着苏张氏,眼中满是讥诮。
苏张氏对他的顶撞不以为意,“,府中的护卫大多是你父亲的亲卫,他们说的话不会有假,既有人影往荣宁院这边来,婧语如何也脱不了干系,我也知道这么大张旗鼓的搜她的房间于她名声有碍,所以才会连带着搜府中各处。”
“夫人既然认定了,想来也是准备齐全了,不过很显然夫人所料之事根本未发生。既是说这是全府都要搜的,敢问夫人,苏沛诚兄妹几人的房间,还有夫人的房间搜过了吗?”苏沛泽讥讽的看着那张脸。
“放肆!怎么能这么跟长辈说话!”老夫人手中的拐杖一触地,冷眼瞧着这个大孙子,神情肃穆威严。
苏沛泽嘴角微扬,“孙儿知错,没办法,孙儿一向是个爱说真话的,没想到老夫人不爱听,孙儿罪该万死!”
“谁给你的胆子,敢对老身这么说话!你一向那个乖巧的,今日却屡屡忤逆长辈,若是再敢妄言,老身必请家法杖责你这不肖子孙。”
看着面前这两位兄妹,苏张氏目露讥诮,老夫人最是固执,今日由不得他们不低头。
苏婧语觉得纠缠时间太久了,终于舍得动动嘴皮子了,“苏桂华!”
苏沛泽皱眉看向苏婧语,只见她眼神淡淡如水地看着老夫人,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正瞧见老夫人脸色顿变,射向苏婧语的目光凌厉的仿佛吃人一般。苏沛泽上前挡住了她的视线,嘴角一勾,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的这位祖母,心道,这里面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苏张氏自然发现了其中的猫腻,心神暗敛,记住了这个名字。
苏婧语看向苏张氏,“请吧。”
“既然婧语执意要搜本夫人的房间,那本夫人便以此以示清白。”苏张氏不冷不淡的道。连搜自己长辈的房间都敢闯敢搜,苏沛泽你们兄妹二人除非是不要名声了。
苏沛泽冷笑一声,“夫人此言差矣,不是我们要搜,而是夫人为了自己的清名非要以此证明,而婧语不过是给了您一个台阶罢了,所以别用那么委屈的言辞,听着让人觉得恶心。”
苏张氏脸色变了变,终是一笑,“那就搜吧。”
老夫人目光死死地盯着苏婧语,久久不语,凌厉冰冷的眼神,紧抿的唇、寒恻恻的面色无不昭示着她心底最深处的计量。
去的人是老夫人院里的人,钱嬷嬷带人搜过后,道:“老夫人,夫人房间里没有人参。”
飞燕微微挑眉,看向苏张氏,发现她似乎早就知道会是如此,难怪主子会说不过是彼此之间的试探罢了。
她们精心布局只为试探她们的深浅,而主子将计就计,也在试探她们有多大的筹码,好看的小说:。
再看苏张氏似乎未等到想要听的,飞燕暗暗点头,看来苏张氏此刻也明白自己中计了。
老夫人唇紧紧地抿着,此刻眼中闪烁着深深的戒备与忌惮。
这时有苏婧雪身边的丫鬟匆匆跑来,颤声道:“夫人,三小姐突然吐血,止也止不住,夫人快去看看吧。”
“怎么会这样,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请太医!”苏张氏脸上满是惶急,但是她转身冲老夫人欠身正要开口,老夫人发话了,“快去看看吧。”
“是,儿媳告退。”说着慌慌张张的向苏婧雪的园子走去。
院子里只剩下两拨人了。
老夫人看着这二人,目光忽明忽暗,最后竟扯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果然有两下子,年轻人,在这个地方,锋芒毕露从来不是什么幸事。”
苏婧语也勾了勾唇,脸上的笑容浅浅的,似有若无,眸子中是搅不乱的静默,“老人家,江河日下,从来难以挽回。”
老夫人突然笑了,意味不明,寒恻恻的,令人脊背发凉。
苏婧语依旧是淡淡的模样,冷漠疏离。
老夫人动身去了正房,人一下走空了,荣宁院内的丫鬟们也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苏婧语看着她的背影,勾起一抹阴森森的笑来,苏沛泽眸子一深,“你又安排了什么好戏?”
“与我无关。”
苏沛泽笑笑,三人去了屋里。这时一身黑衣的蝶影急匆匆的赶来了,立马上前行礼,道:“让主子担忧了。”
苏婧语淡淡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