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多一天,那张氏就随时有办法整死自己,等到伤好了一点,便要收拾着包袱离开响水,陈姨娘回不去乔府,又舍不得儿子,便也只有跟着儿子走了。
“乔婈,你要帮我!我没有给她半分钱,她还能日日燕窝鸡汤的喝着,她肯定私藏了一大笔钱,那些工人离开,一定也是她搞的鬼!”
乔婈站在那里,冷眼看着几乎要向她下跪的乔明,好半晌,才冷声道:“好,我帮你。”
“真的!”乔明双眼迸发出惊喜的色彩,拖着一只鞋子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嘴里喃喃不休。
乔婈说的是真的,往日老太太对她笑时,她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甚至有时候还故意而为之,她今天跪在老太太的棺柩前才发觉,自己心里一直是内疚的。
为了这份内疚,她就帮一把乔明,反正对于乔明这样的人来说,再好的家业,也禁不住他那般酒肉的折腾。
要帮乔明,还要花一些时间,因为乔婈还要去找一个人,乔府前任管家,朱宏。
乔婈不知道张氏既然要怀孩子,为什么不怀乔明的,偏要与朱宏珠胎暗结。
乔婈之前没细查,但也应该猜得出她当初见到刘妈妈与朱宏站在一起的场景,想必是朱宏贪得无厌用张氏腹中的孩子威胁张氏继续勒索张氏吧。
这样的人,有了一个把柄在手,钱财来的不费任何功夫,自然是自由自在的花天酒地。
所以,乔婈要找人,凭着司长风留在响水的人脉,也容易的狠。
但她没惊动朱宏,等知道了他的住处,便叫人暗中盯着,只要朱宏有一点要落跑的风吹草动,就会将人捉了。
等到乔老太太下了葬,乔婈才再次来到了乔府。
张氏对于乔婈的到来有点意外,因为乔婈对府中门人点名道姓的要找她。
她把乔婈带到客厅坐下,开门见山道:“你找我,何事?”
乔婈笑笑,端着茶说:“这人太多,我怕说出来你不方便。”
张氏皱皱眉,一挥手,身边的人便离开了。
刘妈妈看了乔婈一眼,也老实的下去了。
乔婈便也开门见山道:“我前几日遇见了个熟人,你也认识的。”
张氏只觉得乔婈笑的有点古怪,也不多想,摸了摸肚子,不以为意道:“你遇见谁了,与我有关系吗?”
“应该有的吧。”乔婈道,“朱管家虽然离了乔府,没想到比起往年,还要富态了,他托我向你问好呢!”
张氏放在椅子上的手猛的握紧,一动不动的看着乔婈,脸色变得煞白,意识到自己失态,忙调整了表情,尽管还是在笑,却非常的僵硬:“我很好,难为他还记得我这前主人。”
乔婈指指她的肚子,诚心问道:“年逾四十了还能做娘,你什么感觉啊?”
张氏面色难看,心惊肉跳的:“等你做了娘,自然知道是什么感觉了!”
乔婈挑挑眉,“你说这孩子生出来,是像你多一点,还是像他爹多一点?”
张氏手心都冒汗了,看着对面的乔婈一片云淡风轻的模样,试探道:“你……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
乔婈也不与她绕弯子,“没什么,不过是知道了点别人不知道的事,比如这孩子以后生出来,像谁也绝对不会像乔明这件事。”
张氏面色再次煞白,脱口斥道:“你胡说什么,这孩子是他的,怎么会不像他!”
乔婈轻笑,“像与不像,你心里不是比谁都要清楚吗?”
乔婈看她激动得很,忙劝道:“这事能不能往外说,还得看你的态度,你先别紧张,你这么大年纪,万一孩子有个好歹,你也落不着好的。”
张氏努力的深呼吸稳住颤抖的心,额头的冷汗直冒,她看着乔婈咬牙切齿:“说吧,你今日来的目的!”
------题外话------
四川最近的雨水量真是多的吓人,村里的桥被水淹了,田也被淹了好多,镇子的道街都被水漫上去了,记得九八年我家下面放眼望去都是洪水,好多民房都被淹了,之后那一片全都拆了重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