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喉间滚动几下,费力的开口,说:“妙儿,死了!”
乔婈的身子明显的颤抖了一下,“妙儿死了?”
“今早上被人从护城河里发现捞起来的,也不知道在河水里泡了多久,也不知道有什么想不开的……”
春桃说着,呜呜哭了起来,纵然曾经看过对方笑话,但到底还是一起待了挺长时间的伙伴,对于这种消息,一时间心里也难过的接受不了。
司长风见乔婈脸色煞白,忙喝止了春桃的哭声:“去给你主子泡杯茶来。”
春桃抹了眼泪离开,司长风把小子们都赶出了学堂,方靠近了乔婈,拉着她的衣袖,温声道:“阿婈,我们去旁边坐着,你把事情都跟我说说好吗?”
两人相对而坐,乔婈把最近关于妙儿的事情都跟他说了一遍,然后很不解的说:“我问过她的,她之前也不知道自己有了孩子,那么孩子流产之后,她也不该至于悲痛欲绝到自杀的地步啊,我银子都给她了,她明明可以活的很好的啊!”
司长风道:“大概是与城里那些流言有关。”
“流言?什么流言?”
“今早上我去一家茶楼里吃早点时,无意中听到了关于妙儿的一些事情,以及关于你的。”
乔婈愣了一下,“我的?”
司长风斟酌了下语气,道:“城里都在盛传,你与乔家的关系……说你憎恨乔明夫妇不将你养在身边,便叫了妙儿,让她去勾引乔明,要把妙儿嫁进乔府,顺便报复张氏,让这两夫妻产生不和。”
乔婈没想到事情会往这么不着边的地方扯,可她还是不理解:“那照这么说,事情的焦点也应该都是放在我身上的,妙儿完全没理由去投河自杀!”
她毕竟是一个挺有名声的茶社老板了,同一件事情,她肯定是偏向于被人茶余饭后的那个主角。
司长风摇头,“人们讨论的的确大多都是你,但事情要是这么简单的话,很快也就过去了,后来又有人说妙儿与吕书生又有染,并珠胎暗结,乔明知道后,就不愿意娶妙儿了。你们便与乔明翻脸,讹诈了他的银两。”
“妙儿离开茶社,外人都认为是你觉得她没有利用价值把她赶出去的,随后,一些地痞觉得妙儿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就经常去她的住处骚扰她……没人知道妙儿身上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严重到让她轻生,但总与那些地痞脱离不了关系的。”
知道妙儿与吕书生有染的,也只有女婢们,且乔婈事后也严令过的,半个字也不能往外说,蹊跷的是,女婢们都是不知道妙儿与乔明之间的关系的,吕书生和杜氏,为了自家的前程,也轻易不会往外说,庆妈妈就更不在怀疑范围了。
司长风见她沉默不语,问她:“你在猜测是谁放出这些的?”
乔婈轻抿了下唇角,“我能想到的,也只有乔家的人了。”
“的确是。”司长风道,“你说你从乔明那里拿了五百两给妙儿,你大概是没考虑到,像乔家这样的人,银两上,都有自家的标志,我家也有。这么大笔的银钱出入,最上面一层,不可能不知道,最主要的是,乔家现在的主事者,已经不再是乔明,而是张凤了。她想查这笔银子的去处,很容易。”
乔婈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如果这些事情都是张凤放出去的,那她的心思也太恶毒了。什么叫杀人于无形,流言蜚语,便是这把利刀。
司长风接着道:“只要她想查,顺藤摸瓜而去,用银子收买一两个知情人来知道实情,完全不是问题。”
知情人?乔婈双眸微沉,慢慢的凝聚了一丝霜冷寒意,看来这苑子里还有知道实情的,也是时候清理一下苑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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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屁股挨了一针,头还晕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