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是由于太后对玄烨很看好,于是也只能闭口不言。可太妃跟太后不同,她眼里揉不得一颗沙子,吴良辅的恶行一经发现,太妃立刻就发难了,将吴良辅扭送到了福临面前。
福临听说佟妃为了让玄烨出头,受吴良辅的胁迫与其对食,虽然也惊讶,但他确实已经没有那个精力去生气了,他只感觉到麻木不仁,好像这一切都跟他无关似的。最后福临还是决定饶过佟妃这一回,只是降了她的份位,又变回了佟贵人。就算是看在玄烨的份儿上,福临也不能让佟妃不贞的名声传扬出去。这事儿不管是佟家还是皇上,谁都没面子。至于吴良辅,自然是被送到慎刑司乱棍打死了。
直到佟妃事件过后,太后过世的国丧也过去了,京城里不少商铺又开始张灯结彩,宗亲大臣之间开始请客饮宴,互相走动,联姻议婚。作为忠臣遗孤,新月的婚事,也必须提到日程上来了。荆州城破的时侯,新月就已经十八岁了,这年龄还未婚的,在满人中都算少见。更何况后来又发生了太后过世、皇帝建太后陵、佟妃对食等等事件,这一拖就拖到了现在,新月都将近二十岁了。
“你说这皇上,奇怪不奇怪。”太妃今日从宫里一回来,就捶着腿开始抱怨了起来。
“好好一个皇后,放在宫里就跟空气似的。宫务也就算了,反正以前太后还在那会,我也能插上两句嘴。可现在,竟然连这新月议婚的事儿,他也委托给了我。我又不是他什么人,凭这么受这份儿罪啊!”太妃以前觉得当太后好像挺威风,天天手握重权,可是当这些事情真的压在了自己的头上时,方才觉得又苦又累,真是赶不上在自己家里,安安生生的享受儿子儿媳孝顺伺候来得舒坦。
皇后不得福临的心,于是新月议婚的事儿就被福临交给了太妃处理。福临倔得很,他极度厌恶皇后,就算是把事情交给那些隔着一层的人,也不愿意交给皇后。
“额娘,这新月格格也都二十了吧,可是不小了。八旗中未婚的儿郎,配给谁好像都不合适了。除非找个年龄小的,但也怕人家男方不乐意......额娘可有什么人选?”万宝儿等得就是机会,太后去了,皇后只是个摆设,佟妃降位了,静妃本就是个废的。以福临的性格,后宫诸事大权,除了太妃以外舍我其谁啊。只要福临将这新月的婚事交给太妃来办,万宝儿就有把握能够完成隐藏任务。
“我也不知道,这不是找你商量来了。我又没女儿,从来也不曾关注过八旗中的青年才俊,现在是两眼一抹黑,晕头转向。”太妃叹了一口气,新月是忠臣遗孤,这婚事若是指得不好,别人还当皇家欺负新月无父无母呢。
“额娘,之前太后将新月格格送到努达海家时,儿媳就有了猜测,太后似乎是看好努达海家的那位骥远,所以才做了那样的安排。不然咱们宗亲世家里,哪个不能养活新月和小世子啊,非要巴巴的送到一个奴才家里去。可见,对于新月,太后是早有安排了。”万宝儿怂恿太妃道。
“他他拉骥远?”太妃眼前一亮,她似乎也听过那位,就在儿子的督练营里,据说也是一个文武双全的人物。
“就是他了,额娘,新月的事儿,咱们还是以太后的意思为准吧。毕竟太后已经去了,这也算是她的遗愿。而且八旗子弟中到了二十还没有议婚的除了他他拉骥远以外,大约也没有别人了,总不能让堂堂和硕格格去给人家作小吧。当然,这最后、最重要的是,我也舍不得额娘您为那些琐碎事儿心烦。搜集八旗子弟青年才俊名单,可不是一时半会能成的,额娘您若是累坏了,我跟爷可是会心疼的。”万宝儿抱着太妃的胳膊亲昵的说道。
“哎呦,你啊,都当额娘的人了,还这么会撒娇。”太妃闻言对万宝儿的关怀是暖到了心里,咯咯的笑了起来。
“也成,那我明儿就去查查这个骥远,然后跟皇上说说。骥远跟新月俩人在将军府里也相处了快两年了,有句什么话来着,近水楼台先得‘月’嘛!”太妃觉得有什么烦心的事儿,就得跟她这个儿媳商量。甭管什么难题,经儿媳妇这么一说,立刻就敞亮了。
第二日太妃就找了博果尔去调查骥远的人品,得到了督练营里一众兄弟的肯定,说是除了脑子笨了点以外,没什么不好,为人洁身自好,房里连个伺候的丫头都没有,家风很正。后又听说,新月和骥远两个人还曾经去郊外一起骑过马,为了救新月,骥远还把腿给跌断了,新月是一路哭得好不伤心呢。听起来,仿佛郎有情,妾有意,天作之合嘛。太妃也懒得阻止人家有情人终成眷属,于是就进宫去跟福临说了。
“是皇额娘的意思?”福临为这个消息表示惊讶。
“都是我和儿媳在家没事瞎猜的。”太妃笑了笑。
“太后还在那时侯,放着皇宫和各路宗亲不用,单要努达海家抚孤,说不得也是有那个意思在的。主要是因为格格的年龄着实是太大了,当时京城里够得上身份尚主的青年才俊,都已经议婚了,总也不能找个比格格还小的。只有他他拉将军家的骥远,为人也算是努力踏实,年龄比新月还大但却不曾议婚,房里也没有人。系出名门,作风又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