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接着说:“我都还没有把话说完呢!我的老师知道孙老伯住在什么地方!”
“你的老师是谁?”王二狗听了小男孩说了这一句话,激动得心都快从胸腔中跳了出来。
“我的老师是郎岌。”小男孩眨着大眼睛说。
王二狗听了这一句话,眼睛一眩,若不是背着一个人,他高兴得几乎要跳了起来。此时他记起郎岌说过的话,他就在这里沙门师塾教书,小孩子在此,说明沙门师塾就在附近。
“谢谢你,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王二狗正想进一步问清楚师塾所在位置。
正在这时候,一驾马车徐徐从村子里驶出来,车上一张窗帘挑开,只见一位少妇对着小孩子说:“王子健,快上车!”
小孩子听了一溜脚就跑了,当他走到车门前,忽然转过身来,指着前面左边的一座大庄院说:“我的老师就在那里!”
王二狗对着那辆车的背影作了一个揖说:“谢谢了!”然后转身上马,向大院奔驰而去。
……
“孙老,您看他还有救吗?”王二狗看着老翁一脸严肃的态度,担心地问道。
“如果再迟半个时辰,毒就攻心了,那就麻烦了!”老翁一边调制药粉,一边忙着对着穴位针灸。
王二狗听了这句话,悬在心头中的石块终于落了下来。
“我现在要逼他的毒出来,你们俩人先出去避一避。”孙伯头也不回地吩咐王二狗俩人。
王二狗与郎岌听了悄然走出屋外,此时太阳已经有一杆子高。他们俩人席地而坐,享受着半山腰吹送来的习习山风,观看着山谷深邃奇险的风景,俩人倾心地交流着对人生的憧憬。
“郎大哥,我看时政不稳,现在斜封官横行霸道,民不聊生,不如咱们一起经商,也可成就一翻事业,你看如何!”
“不不不,我的志向就是当官,别的我都不感兴趣!”郎岌满怀壮志地说:“兄弟,我看你聪明异常,不如跟我一齐治学,咱们到时候一起去考个状元回来,那不好吗?”
“状元不是一个吗?怎么能俩人同时的?”王二狗笑着对郎岌说。
“这也是的,要不然哥哥让你就是了!”郎岌丝毫没有说笑的成份。
“不不不,我只对经商感兴趣!”王二狗不敢跟这么认真的人开玩笑,只好老老实实地说。
“真是很难理解你,士农工商,经商是最没地位的,你为什么要去追求这个?”郎岌摇了摇头说。
“王大侠……”忽然山下人声沸腾,一群人正往这里涌来。
原来是李才李少府他们到来。王二狗和郎岌迎了上去,当他们听说程横已经得救,激动得欢呼起来。他把激动得把王二狗手脚抓住,连连往空中抛着,李才怕摔坏了王二狗,连忙叫停。
“孙老伯,程横怎么样了?”王二狗见到老翁刚走出门口,连忙迎了过去问道。
“你们是?”官差与乞丐根本是两个生活圈子的人,忽然他们一起出现在老翁面前,饶老翁见识多广,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怪现象,也忍不住询问。
“莫非你是孙思邈药王?”李才见到这位老翁大吃一惊说。
“呵呵,原来父母官到了,野民是孙思邈,可药王二个字不敢称。”
“淄州少府李才拜见药王!”李才见果然是孙思邈,连忙跪下拜见。
原来孙思邈一直在民间医治老百姓,基本上遇到什么疑难杂症都手到病除,享有药王之名,从唐太宗到唐高宗,朝廷连连派人去请他来做官,都被拒绝,为了少惹麻烦,他一直都处于行踪不定之中,朝廷见他如此之心,便也渐渐淡忘了此事。
李才的父亲曾经得了大病,恰好被行医到那里的药王救治,虽然经过了多年,但是李才还是认出来。
“不用客气,老朽只不过痴长多几岁而已,那有官向民拜的?”
王二狗听到了赶紧去扶起李才,其他人见到了才敢起来。
“外面传说药王你……呸!我就是骂他们胡言胡语。在下敢请百岁寿星到我家作客!”李才兴奋得语无伦次地说。
“感谢少府,我喜欢住在山川野地,你的情义我心领了。”药王说完了这句,转身问王二狗说:“这位程横的事是什么回事,你详细告诉我。”
还不等王二狗开口,袁立和那帮衙役,你一言,我一句,就抢着把昨晚发生的事,全盘向药王托出。药王一边听,一会儿情神紧张,一会儿捋着胡子微笑,时不时地看了王二狗一眼,表情里有赞赏的意思。
“程横,你出来吧!”药王听完了事情的经过之后,扭头向着屋里喊了一声。
只见程横迈着轻快的脚步走了出来,倒头就拜:“感谢药王再生之恩,我不知如何感谢你!”
药王笑呵呵地扶起他说:“你是正义士,以后多为百姓做事就对得住我了,如果再遇到什么困难,就找王二狗吧!”
“拜见师傅!”王二狗听了药王说了最后一句,连忙跪在他前面行三跪九拜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