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才醒来。见到四周的雾气已经消散,钱云则萎靡的依靠在一边大石旁,像是大病初愈般样子。众人心里都清楚,那异状定是与他有关,但谁都不敢多言,等钱云说上路后才动身向前。
裕华城终于到了!十几人进了宽大的城门,白涛找了间客房,钱云交待了几句后,自己便缩进房内,屏息疗伤,他太需要静下来调养了!
一天,两天,三天过去。眼看秋闱即将开始,童虎几人在客房外急得团团乱撞。若非钱云吩咐了,不许他们骚扰,到了时间自会出来,只怕早就将房门敲烂。
“怎么还没出来,明天可就到了秋闱的日子了!”白涛急道。
“不用急,公子比我们清楚,到时间自会出来的。”童虎道。
虽然他也焦急,可这一路上钱云给他的感觉那是莫测高深,绝不能以寻常人的眼光看待。
又是一天过去,还有半个时辰裕华城的贡院便要开考了。
童虎、白涛守在门口,白涛已经豁出去了,拼着受钱云的责罚也要去敲门提醒他时辰快到了。
正在他要伸手时,数日未曾开启的房门咯吱一声开了!
钱云从里面走出,脸上的萎靡一扫而空,双眼如镜,清澈明亮。
“白涛,离开考还有多长时间啊!”钱云伸了个懒腰道。
“回公子,只有半个时辰了,这里离贡院得走一刻钟,马匹已经为公子准备好了!”白涛见他出来,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回道。
“嗯,那时间还够,去放些热水,我要先洗漱一番再去。”钱云闻了闻身上衣衫,他回来后还没换洗过,加上这数日里疗伤排淤,气味甚是难闻。
白涛楞了楞,才慌忙下去叫来伙计,准备热水。
又是一刻钟过去,钱云一身清爽的从浴桶中出来,穿上干净衣衫,换上登云靴,系好青丝带,这才出了屋子。
白涛那个急啊,只差没将地板来回蹭烂,见他终于洗漱完了,就在前领着往客栈外走。
“好了,不需你随行,有童校尉在就好。”钱云一挥手道。
白涛只得退在一边,目送钱云及童虎上马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