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自尊,但是他根本就不爱景绫萝,谈不上伤心,更谈不上舍得舍不得。
她,从始至终都只是他的棋子,一颗可以通往权利顶峰的踮脚石而已,丢了便丢了,弃了便弃了。
时间仿佛静止了,百里长剑抬起头,情绪莫名的望着景常柯,后者也望着他,神色各异。曾经,他们是朋友。
如今,他们再也不可能是朋友。
从百里长剑打上景绫萝主意的那一刻开始,他们之间那条被称之为友谊一链条就彻底的被粉碎了。
似乎很久很久以前,他是真心将景常柯当成朋友的,没有算计,没有利用,是什么改变了他。
此时此刻,竟然再也想不起来。
景常柯握在手中的长剑宛如一条游龙,挥洒出绚丽的剑花,风起,风逝,衣服破裂的声音格外的清晰,只闻‘叱’的一声,一切又都归于平静。
“明王殿下,今日景常柯割袍断义,你我再也不是朋友。”
有那么一刻,他的心里是抱着期待的,因为重情,倘若百里长剑向姜贵妃求情,或许此时他并不会如此的愤怒。
百里长剑的确开口了,他犹豫的唤着母妃,最终却是没有将心里的话说出来,于是,景常柯对他彻底的死了心。
或许,他们从来都不是朋友。
无论是百里长剑,还是张啸,有的不过只是利用与被利用。
最初,他的目的也不纯,说不清楚谁对谁错。
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再见,亦不必再手下留情,该杀则杀。
“本王从来都没有将你当成是朋友最新章节。”眼神复杂的盯着地上孤零零的半截袍子,百里长剑冷冷的开口。
姜贵妃脸上总算是流露出一丝笑容,到底是她的儿子,她没有看错了他,“以他卑贱的身份即便是想当你的朋友,也不够资格。”
自古以来,商人就是最低贱的职业,她的儿子是尊贵的皇子亲王,以后是要继承大统的,如何能跟这样的人互称朋友。
“我哥哥才不屑与你的儿子做朋友,你以为你有多高贵,别人称你一声贵妃你的尾巴就能翘到天上去,说白了你不过只是皇上的小妾,低贱的妾室,你的儿子也不过只是庶子,没有资格的人是你们,不是我哥哥。”景绫萝听着‘卑贱’两个字,心里就来火,想也没有多想就站到景常柯的身前,连珠炮似的开骂了,“若说身份尊贵,楚皇后的儿子血王殿下身份才叫尊贵,他的母后贵为皇后,母仪天下,而他乃是皇后的嫡子。人家那才叫尊贵,而你算什么东西,皇后才是皇上的妻子,皇后生的儿子才是皇上的儿子,而你活着是下贱的妾,连死后都只葬到妃陵,凭什么口口声声说别人卑贱。”
长长的一段话说下来,白晳的小脸染上一层潮红,不知是话说得太多太急,还是被气的,听得众人一愣一愣的。
谁曾想,这样一个柔弱的美人,骂起来人,丝毫不会嘴软。
景常柯咽了咽口水,模样有些呆,他怎么从来不知道这个以温柔出名的妹妹也有如此泼辣的一面。
胆敢辱骂当朝贵妃,景绫萝也是算是奇人一枚了。
难不成,真是崇拜冷梓玥的后遗症,强悍啊。
“你——”
浑身都在颤抖,浑身都在哆嗦,云鬓微颤,上面的珠钗步摇发出悦耳的声响,与此时的气氛极其的不相副。
姜贵妃不住的深吸一口气再深吸一口气,胸口上下起伏,没能做上皇后是她此生最大的耻辱,一个小小的丫头都敢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是妾,反了天了。
皇后可不就是皇上的妻,剩下的妃嫔无论份位再高,也都不过只是皇上的妾室,生下的孩子都是庶出的,比不得嫡亲皇子的身份尊贵。
平日里没人敢说的话,全都从景绫萝的嘴里说出来,在场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拉耸着脑袋装死。
“我只是实话实说,你要是真清高,进宫做什么,随随便便嫁一个人,你都能做正妻,生下的无论是儿子还是女儿都是嫡亲子女,那样的身份才叫尊贵。你不过就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还以为自己多高尚,不知羞。”
“绫萝,别说了。”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妹妹话那么多,人家哪里最痛她就踩哪里,虽然很过瘾,但他也担心姜贵妃恼羞成怒,那就不好办了。
如果是他一个人,从皇宫中全身而退难不住他。可是带着绫萝就不一样,她不懂武功,稍不留神就会被伤到。
继续刺激她,难保她不会让所有侍卫都攻击绫萝一个人,纵使他武功高强,也是双拳难敌四手的。
“原来骂人这么爽,呵呵。”
某个小女人乐在其中,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临近,不都说暴风雨前的宁静才是最可怕的,显然她没有认识到这一点。
顶着一脑门的黑线,景常柯彻底无语。
“弓箭手准备,杀了他们。”话音一落,竮坤宫的宫墙上就布满了弓箭手,手中的利箭闪烁着寒芒,刺眼不已。
姜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