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五人毫不犹豫的回答,中年人显得很高兴,冷漠的神情有所收敛,微带薄茧的手掌抵在满意胡须的下巴上,声如洪钟,“最后问你们一次,可还改变主意。”
别说他没有人性,他可是再三询问过他们的意见。
此次玲珑宴,算起来他还是总监工,事无巨细,全都是他亲自监督的,容不得一丝一毫的掺假。
“你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
耐心已经濒临崩溃的西门棠,面露不悦,如果不是通向终点的路必须经过此次,他发誓,一早就拔剑杀了这个哆哆嗦嗦的老东西。
“既然做出了选择,又岂能再后悔。”
三分邪气,七分媚气,南宫焰麒那张比女人更加柔媚的脸庞上闪烁着一抹看不清也摸不透的幽光,静静的流淌在那双蔚蓝的瞳眸里。
“呵呵,你们全都选择留下,那便留下各自的遗书,后面的比赛无论是生还是死,都不许引发五国战事。”
随着中年人话音落动,四周不觉刮起一阵森冷的寒风,冻得人心里直发寒,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
无疑,他的话,仿如在平静的湖中投下一粒巨大的石子,惊起千层浪。
令人惊愕的同时却也得到了另外一个讯息,那便是,后面的比赛不但没有退路还只能不顾一切的前行,而且随时都会有性命之忧。
“谁生谁死还不一定呢?”西门棠的狂傲再一次令身侧的四人无语,即将面临的一切对他们而言是陌生的,一方面充满了巨大的诱惑,另一方面也充满了巨大的危险。
此时此刻,他们所做出的选择是,一半是全身而退,一半是英年早逝。
“呵呵,本皇子觉得前面所有的比赛中,也只有这一局最合本皇子心意,不就是写遗书吗,简单。”
对于母妃早逝的北堂烨航,向来都是无牵无挂的,父皇这个名词在他的心里淡漠如纸,与其说是亲人,倒不如说是陌生人。
他从来就不喜欢亲近他,只因他是一个令他憎恨同时,却又渴望从他身上得到父爱,那样的矛盾,那样的纠结,叫他不知如何面对。
脸上带着欢畅的笑容,内心中那难以咽下的苦涩唯有他自己才能慢慢的品尝,即便是要写遗书,他也找不到一个可以写给的人。
可笑,是的,他本身就那么可笑的一个人。
“北寒三皇子,请——”
话落,顺着中年人广袖一挥的劲风,五张洁白的宣纸,五支上好的毛笔直逼马背上五人的面门而去,凌厉之势,锐不可挡。
不出意外的,五人各有各的看家本领,接住纸笔的身手都相当的漂亮。
“啧啧,不瞧不知道,一瞧还真是令老夫大开眼界。”江山代有才人出,长江后浪推江浪,此乃千古不变的定律。
释怀之后,心里那股不舒服的感觉,消失无踪。
五个人的身手都令他感到惊叹,想来他会在五个人中挑选到那个令他最满意的人,好好的培养一番。
西门棠奋笔急书,不过须臾,掌中运气,那宣纸便如同利箭一般飞射向中年人,力度之大竟然将空中飘落下的树叶一分为二,干净利落。
“不错,希望冥王后面的比赛不会令老夫失望。”云淡风轻的接住迎面而来的纸张,中年人露出一抹极奇诡异的笑容。
不管你是什么样的高手,拥有什么样的心智,进入他的领地,都会流露出那隐藏在灵魂深处的弱点。
否则,他又怎么苦心钻妍此道,近二十年有余。
一份接着一份‘遗书’飞向中年人,后者浅笑着收下其余的四封,接着开口道:“各位也看到了,老夫身后一共五条小道,每一条小道上出现的考验各不相同,只要你们能闯过,就只需在经历最后一关,便可直接到达终点。”
望着他们陷入深思的神情,中年人再一次开了口,“至于你们选择道路的优先权便在老夫的身上。”
据南宫焰麒的观察,这个地方根本没有任何可供他们比赛的项目,又或者说是场合,想当然尔,绝不是要他们五个人分别与眼前行为颇有几分怪异的中年人轮流切磋,以便分出先后,绝无可能。
“请前辈出题。”
就在南宫焰麒将要开口之际,百里自影沉声开口,风扬起他墨黑的头发,远远看去,竟是越发的神秘起来。
四目相对,却是别人瞧不明白的意思,点了点头,又快速的别开。
“呵呵,不愧是新一代皇室崛起的出色人物,由老夫出题,你们谁知道答案就在第一时间抢答,回答正确者,可优先选择行走哪一条小道,剩下的人依次而来。”
抚着白胡子的大手攸地的一顿,中年人深邃的目光跃过面前五个相貌气质极为出重的男人,看向那片青翠的密林之中,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总觉得那里好像有一道视线若有似无的注视着这里。
当他运足了全身的气息去感应时,却发现压根什么都没有。
玲珑宴的前一个月,他就带着五国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