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收不回来。
她以为,城主皇甫耀城一把年纪都没有娶妻,必定是长相奇丑无比,或者有什么不能言说的恶病,哪里知道,他竟然是那样一个令她着迷的男人。
看到皇甫耀城之后,回想那些有过一面之缘的年轻公子,只觉一个是天上的云彩,一个是地上的泥巴,一点可比性都没有。
“是是是,奴婢不说便是。”木棉扶着张灵惜坐好,取下她的耳环,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既然小姐很是中意城主,又为何、、、、、、、”
话还未出口,眼见张灵惜脸色一沉,木棉识趣的闭上了嘴巴,低下头去。
不管她是如何得宠的丫鬟,主子的禁忌都是不能去触碰的,她怎么会愚蠢的忘了这最重要的一点。
只着雪白的里衣,张灵惜走到床边坐下,如水的眸光变得深沉晦暗,复杂难明,红唇轻启,道:“说。”
她知道她培养了一个很聪明的丫鬟在自己的身边伺候,她也知道这个丫鬟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察言观色的本事很好。
许是猜疑心作祟,很多时候,她还是本能的防备着她。
“奴婢多嘴,冒犯了小姐,请小姐责罚。”木棉双膝跪地,光洁的额头重重的磕在冰凉的地板上,暗怪自己的不小心,自己的多嘴。
“起来。”垂眸抚弄着自己黑亮的发丝,不得不说木棉很会说话,比如她的那一句‘未来姑爷’,就很讨她的欢心。
如果能除去‘未来’两个字,她会更喜欢的。
“多谢小姐。”
“你想问什么,说。”
“是。”木棉咬了咬嘴唇,顾不得心中打鼓,小声道:“小姐中意城主,而老城主夫人又那么喜欢小姐,为何小姐眉间不见一丝喜色。”
要是老城主夫人不喜欢她家小姐,又怎么会将她自己身边的贴身伺候的丫鬟派到小姐的身边照顾,还说照顾小姐要向照顾她那么仔细恭敬。
在她看来,小姐与城主的婚事已是板上定钉的事情,哪还会有什么变数,真不知道心思重的小姐在想些什么。
她若是有这样的好命,早就高兴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本小姐就是欣赏你的细心才留你在身边伺候,既然你瞧出来了,那就好好的为本小姐打听清楚一件事情。”
张灵惜想事情可不像她的丫鬟那般,想得太简单。或许,这便是她们主仆两人为什么身份没有颠倒一下的原因。
聪明有了,还得会谋划,有心机才可以。
“小姐请说,只要是为小姐做事,奴婢万死不辞。”
“你私底下找老城主身边的人打听打听,城主去了哪里,又是为了什么事情离开的?”张灵惜回想起皇甫耀城离开时的神情,越想越不对劲,她必须弄个清楚明白,心里才有底,“切记,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明白吗?”
“奴婢记下了。”
“嗯。”点了点头,心下还是不安。
她不知道老城主皇甫郡在大殿里都跟皇甫耀城谈了些什么,又为什么要避开她,虽然老城主夫人很是喜欢她,牵着她的手说了那么多体已贴心话,还是让她的心静不下来。
“小姐且安心,奴婢一定会打听清楚的。”
“小心些,不要让人抓到咱们的把柄。”
陪着钟秀芸在暗月城中最美丽的宫殿中随处走走看看,所有的景色不禁令她迷失了自己的心神。曾经,她以为府中所拥有的一切已是最好的,直到进了这座宫殿,方才发现她想要追求的是什么。
房间里,钟秀芸为她送来的珠宝首饰,华衣美服,大大的满足了她作为女人的膨胀虚荣心,却也将她的眼光放大到更为挑剔的地步。
这些,已经远远不能满足她。
上天既然让她的画像被选送进暗月皇宫之中,那么暗月城主夫人的位置便是她张灵惜的,谁也休想与她争抢。
“是。”倘若真的被发现,她也只能说一切都是她的主意,与自己的主子毫无关系,否则便会连累她的全家。
想要寻求小姐的庇护,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人总是喜欢对自己有利的,绝对不会将麻烦往自己的身上揽。
“下去休息,有事自会唤你。”
“是。”
月上树梢,星星稀稀疏疏地点缀着漆黑的夜空,陪伴着似一柄镰刀的月亮,璀璨的光芒笼罩着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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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太阳从东方爬上山,红彤彤的染红了天空的一方,甚是美丽绝伦。
华盈山上,清风拂动,树影婆娑,淡淡的阳光从茂密的叶缝隙间洒落,光影斑驳。鸟鸣声声,甚是宁静。
此处位于月都皇城之南,占地极其广袤,易守难攻,无形中成为皇城的一道天然屏障,可说是兵家必争之地。
华盈山常年有重兵在山腰上把守,同时也是祁月皇族祖祖辈辈狩猎的场地所在,若非手握圣旨,无论是皇亲国戚还是黎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