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身,冷梓玥挡住冷铮的去路,话没有说清楚之前,她怎么可能放他离开。
本就清冷彻骨的声音,更是冷上三分,与身上鲜红的衣裳,犹如冰与火,明明那么矛盾,却又显得异常的和谐相融。
“本候不站住,你又能奈我何?”冷铮丢下话,大步向着门外走去,他就不相信冷梓玥会真的动手杀他。
且不说,他是知道她亲生父亲线索最多的人,就凭他现在是她名义上父亲的身份,她也不敢动手杀他。
怎料,话还未落地,身体就凌空而起,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狠狠的砸向房间西侧,扬起一室的木屑。
即将落地之前,眼中看得最清楚的,莫过于那抹如火似血的红袖,清晰无比。
“没有人能威胁我,也包括你。”冷冰冰的一句话自粉唇中轻吐而出,不带一丝一毫的情绪,仿佛躺在地上不断吐血的冷铮,只是一个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男人。
“咳、、、咳咳、、、、、”
身体只是轻轻的一挪动,冷铮就感觉到了彻骨的疼痛,挣扎着想要借着双腿的力量从地上爬起来,惊恐的发现,那只是徒劳。
他的腿怎么了,为什么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火气一上涌,紧接着又吐出几口鲜血,浓稠得令人作呕。
“你的命在我眼里就如地上的蝼蚁,想杀便杀。”幽深晦暗的水眸雾气萦绕,冷梓玥半蹲在地上,无限怜悯的望着垂死挣扎的冷铮。
她不接受任何人的威胁,有胆威胁她,就要有命承受那样的后果。
至于,躺在地上已经对她失去威胁的男人,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留着他,自有她的用处。
“你、、、你不能杀、、、、杀我、、、、、”惧怕的瞪大双眼,他的眼中写满了对冷梓玥的畏惧,身体不住的往后退,想要寻求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只要能避开她就好。
他是忠君候,杀了他,她要怎么向皇上交待?心里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可笑的是他根本没有胆亲口说出来。
冷梓玥摇了摇头,似笑非笑,“杀了你,我也能想到办法向皇上交待的。”
不知道为什么,望着他惧怕的眼神,她突然觉得很有趣,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不——”
无比惊恐的大叫一声,双眼一黑,昏死了过去。
谁又能想到,英明一世的忠君候,落得的下场也不过是被自已曾经最瞧不上眼的‘女儿’给吓晕的。
“胆子真小,也不知道以前那些亏心事你是怎么做出来的。”冷梓玥头疼的摸了摸脑门,一脚踏在冷铮的胸口,无奈的耸了耸肩,她还有些事情没有问到答案,怎能让他就那么躲过去。
罢了,只能费费心神,弄醒他再说。
一刻钟过去,冷铮就如同做了一场可怕的恶梦,悠悠转醒。
微微睁开的双眼有些不能适应房间里的昏暗光线,隐隐的他只瞧见一盏烛台,燃起微弱的火光,口中干渴不已。
“来、、、、来人、、、、、”昏眩的脑子不甚清楚,他只觉自己的全身如同散了架一般,疼痛异常。
冷梓玥放下手中的茶杯,慢步走到冷铮的头顶上方停下脚步,冷声问道:“你想要见谁?”
猛然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冷铮惊恐的望着面无表情的冷梓玥,双眼四下一扫,方才回想起自己都经历过些什么,自己此时又身在何处。
“你、、、你想对我做什么?”
“怎么,你连自称本候都不要了吗?”轻轻嗤笑一声,冷梓玥优雅的坐在椅子上,拢了拢身上衣裳,“咱们做一笔交易,成功了你依旧做你衣食无忧的忠君候,享受荣华富贵;若是失败了,你就到阎罗殿里去陪着阎罗王下棋,你看如何?”
冷铮浑身打了一个哆嗦,抬了抬头,道:“什、、、、什么交易?”
从出生就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要他像乞丐一样活着,那比杀了他更加的痛苦,与其如此,倒不如听听她要跟他做什么交易。
“告诉我,我的生父是谁?明天开始,你依旧是你做你的忠君候,而我依旧是忠君候府的四小姐,待玲珑宴一结束,我就会消失在你的视线里,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你欠我母亲的债,我也不找你还了。”
这个四小姐的身份,暂时还得留上一段时间,供她使用。
“你说话算话?”左右权衡之后,冷铮迟疑的问出口。
“我不是你,自然算话。”
“成交。”
“说吧,我的耐心有限,想清楚了再说,否则你可没有太大的命受我第二掌。”
世间之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她只想听真话,糊弄她的话切记着别让她瞧出端倪,要不,她是真的会杀人的。
“我的确不知道你的生父是谁,但是我知道他长什么模样。”冷铮闭上双眼,苦涩的开了口。
若非不是他知道那人的长相,也不会有机会跟长孙悠悠做了那么几年的恩爱夫妻。
也正因为如此,长孙悠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