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月帝爽朗的大笑出声,眼角似乎笑出了泪光。
他的渊儿果真比他有本事,比他有能耐,如此,他也就放心了。
“梁萧,你觉得血王如何?”
“属下不敢胡乱猜测。”他一直都谨记着自己的身份,都说帝心难测,不管他怎样的了解月帝那一颗心不为人知的心,有些话还是不能由他嘴里说出去的。
“你是朕最信任人,在朕的面前有什么不能说的。”
“多谢皇上的信任。”
“好了,你就告诉朕,在你的眼里,血王是个什么样的人?”
月帝迫切的想要知道在旁人的眼中,他的渊儿是怎样一个人,是否跟他所看到的一样,有能力挑起祁月的江山社稷。
“血王殿下,属下看不透也猜不透,他的心思太难以捉磨,喜与怒无从知晓,并且他没有任何的弱点。”
即便有一个弱点,但那个弱点,或许也是血王百里宸渊最强也是最厉害的。
冷梓玥,谁敢欺到她的头上,简直就是找死。
也只有她,才能让百里宸渊一心一意的护着,不顾一切。
“是吗?”月帝挑了挑眉,心思难测,话锋接着一转,道:“继续留意他们的动静,一旦他们有行动,立即让朕知晓。至于其他三个王爷,暂时由着他们,不插手,朕相信你的判断力,更相信你的忠心,你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属下明白。”
“去吧!”
“属下告退。”梁萧刚走到门口,转过身又道:“皇上,属下来见您之前,看到血王殿下进了皇宫。”
“你怎么不早说,他现在在哪里?”月帝很激动,百里宸渊很少会进宫,即便是他下旨去请,他也总是有借口推脱,而他想要见上他一面,都是难上加难。
为何他会突然进宫,实在叫他甚是不解。
“血王殿下去的方向好像是永寿宫,估计是皇太后的主意。”
“你可瞧清楚了。”
“属下瞧得很清楚。”
“罢了,你先去忙你的,朕自有主张。”
母后,到现在你还是不死心,动乱歪脑筋竟然动到渊儿的身上,你若是敢动渊儿一根毫毛,朕发誓,一定会亲手了结了你。
“是。”有些话,他也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最后化做一道低低的叹息声,伴随着他一起消失在内殿之中。
月帝冷冷的望着手中的奏折,眼中浮现出一抹嗜血的光芒,此时此刻的他,竟与百里宸渊有那么一丝相像。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的落在奏折上的四个苍劲的大字上,笑容说不出的诡异。
紫玉血镯,你真的会现世么?
你的现世,又将带来怎样的风云变幻,烽烟四起呢?
为了得到你,不知又有多少人将要争得头破血流,而你,又将落入何人之手。
冷梓玥,你又是否能守住当日你对朕的承诺,为祁月赢得玲珑宴之首?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盘绕在月帝的脑海里,闹得他心烦气躁,面色阴沉晦暗,生人勿近的模样。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门外,刘公公熟悉的声音悄然响起,伴着呼啸的寒风,冻得娟秀的宫女儿们直打寒颤,一个个小脸通红,嘴唇泛着紫黑。
“传。”
萧皇后,萧皇后,这三个字二十年来不只一次让月帝恨从心起,恨不得一剑杀了她,一了百了。
“是。”
“刘公公,皇上肯见本宫了吗?”说话间,打扮得清新素雅的萧皇后偷偷的往刘公公的手里塞些小玩意儿。
祭拜楚皇后一事,她知道是她失了策,如果她肯低下那个头,也不至于将月帝推得远远的,总是一听到她的名字就皱眉,甚至不愿意再瞧她一眼。
眼下,皇上只要是去后宫,想都不用想就直接去了玉贵妃那个贱人那里,虽说姜贵妃的处境跟她没有多大的差别,可她好歹是后宫之主,听着宫女太监们私底下那些言论,怎不叫她脸上无光,恨得牙痒。
“皇后娘娘,您可以进去了。”刘公公脸上挂着招牌似的浅笑,微微翘起的兰花指纤细修长,透出几分雅致,不紧不慢的将萧皇后递到他手里的东西送还了回去,接着又道:“奴才只是为娘娘传个话,受不起如此大的礼。”
他又不是傻子,早就明白月帝心中最中意的继承人是谁,又怎么可能收后宫里几位主子的钱财,心中有数比什么都重要。
血王的气魄,他是瞧在眼里的,绝对比起其他几位王爷,更有帝王之风。
“刘公公,本宫还要仰仗你在皇上跟前多为本宫说说好话,这只是赏了公公一点喝茶的碎银。”萧皇后不只一次想过要将刘公公拉到自己的身边,可是这个老奴才偏就谁的账都不买,愣是从来就不得罪谁,哪边都讨好。
在如大染缸一样的皇宫,还能有如此心思,他也算是个中高手了。
“呵呵,皇后娘娘还是快些里面请,莫要让皇上等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