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延安晋察冀边区总部,位于一处破旧的窑洞里,整个窑洞的光线都很昏黄,除了一掌煤油灯在散发着微弱的光全文阅读。房间正中一张大饭桌上,一名年约四十上下的中年男子举着煤油灯,对着方桌上的地图仔仔细细的描画着,而他手中握着一支已经被磨得只剩下一小节的铅笔。
“主席,主席,您咱还在看地图呢,这都什么时候了,您咋不把饭吃了啊。您看都凉了,我去给您热热。”说着,这名警卫员就要去端饭,秋之青主席却是毫不在意的道:“没事,凉了吃方便还不烫,正好我还能多看一会地图。”
“主席,您这样,我可怎么和马副主席交代啊,他要是知道了一定又要骂人了。”警卫员一脸委屈的说着,秋之青吃了两口饭,这才放下碗板着脸道:“他敢,他要是敢骂你,我就给你骂回来。”
“哟,这是谁把我们的秋主席都气的要骂人了。”房间的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名精瘦的年轻人,年龄也不大最多也就三十来岁左右,带着一副精致的眼镜,胸口还别着一枚镰刀斧头的五角星徽章。
“还能有谁,还不就是你,马林新。”秋之青一边说着,一边笑骂道。马林新一愣,随即也呵呵笑了起来。秋之青问道:“你半夜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情吗?”马林新左右看了看,这才对着身边的警卫员王二小道:“小王你出去把,我有些话和秋主席说。”
“喔。”王二小也没多想,就背上三八大盖走了出去。
王二小出去之后,马林新还不放心的检查了一下门,这才神神秘秘的走了过来。看到马林新的表现,秋之青也有些不明白怎么回事,不免疑惑的道:“你小子这是干什么,有什么不能说的,非要把小王赶出去。”
“主席,这事我只能私下和您说。”
秋之青这才再也不出声。等待着马林新的后话:“说吧。”马林新这才道:“军委委员骆涛去了山西太原的事情您知道吧?”秋之青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知道啊,怎么了?”马林新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您不知道,我听和他一起去的人说。他已经背叛了组织,彻底被资本主义腐蚀了。”
“这话从何说起?”秋之青有些不明白,副主席为什么会如此关心这件事情。
“他买了一台收音机,您也知道收音机的价格是多高。可不是一般人家买得起的。可是他哪来的钱买的,我听我的人说,是骆涛在山西的时候,一个姓陈的局长送他的钱买的。而且,谈合并的事情他也没去谈。而是抛下其他人带着警卫员,满山西太原到处玩乐。我看他已经把边区的日子忘记了,恐怕现在已经成了人家的人也不一定啊。主席,您可得防着点,这样下去那还了得。”马林新一边滔滔不绝的说着,一边还在那里手舞足蹈,就好像他看到了骆涛花天酒地一般。
秋之青心中那叫一个气啊,面色一下子就耷拉了下来。“够了。骆涛同志是不是脱离的组织。等他回来之后一切自然就能见分晓了。”秋之青一句话,让马林新立刻闭上了嘴。
“时候也不早了,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迎接穿越党党主席,柳成同志呢。”秋之青下达了逐客令,马林新心中不免有些不爽。不过还是碍于面子不得不离开了。
等马林新走后,秋之青再也没了看地图的兴趣。而是一边吃饭,一边开始不断的想着马林青的话。最终还是想不通。随即苦笑起来。“哎,我都在想些什么,一切明天不就都明白了吗。”说着,这才喊道:“小王,帮我打点水进来。”
“是,主席。”王二小欢快的离开了。
也就在秋之青苦恼的难以入睡的时候,马林新的房间内正做着十几名战士。其中一名豹头环眼五大三粗的战士,吵着一口方言说着:“马副主席,你说我们肿么办啊!秋主席他听不进去,我们这可肿么和苏联红军交代啊?”
马林新的脸上浮现出一层淡淡的寒光,这才阴沉着脸道:“你们都各自准备一下,最好能多组织一些战士,让大家站在我们这边。实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们就杀了那个柳成,断了秋主席加入穿越党的想法。最后就算是我死了,我也是为了我们红党,为了我们和苏联老大哥的友谊牺牲的,而不是加入那个肮脏的资本主义党派。”
豹头环眼的那名战士立刻掏出了怀里的两把往桌子上一拍道:“马副主席,要是实在不行,我桂红星一定力挺马副主席。”他一边说着,一边不断的扫视在场的所有人,其他人这才纷纷表态道:“我们一定力挺马副主席。”
随后又商量了一下,众人这才散了,等人都走了,房间中就只剩下马林新和桂红星两人。马林新说着:“兄弟,刚刚要不是你把枪拔出来,想必那些政委委员们,恐怕早就打退堂鼓了。哥哥在这里,谢谢了。”桂红星这才笑道:“哪里话,这都是我应该的。这群土鳖成天就嫌弃我的出身,老子就是山贼出身,不懂那些东西。可我明白马大哥对我是真的好,您只要一句话,就算是要我把秋之青的脑袋给拧下来,我也不带皱一下眉毛的。”
马林新拍了拍桂红星的肩膀道:“也多亏了有你啊。为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