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好“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走到容氏的面前,盯着她,道:“她亲口告诉你,她愿意啊?那我来告诉你她为何会说愿意,因为她心中存着痴恋,存着贪念,她在赌,她在奢求,因为她不相信,她那样的美人若是进府了,侯爷会真的将她当个摆设。什么无欲无求都是假的,什么心甘情愿都是虚的,她在求,若是真的不求,她就不一定非要让侯爷娶她。若非如此,她嫁谁不是嫁,为何非要侯爷不可?”
见容氏要开口,锦好快速的阻断她的话:“你别跟我说,什么没人敢娶的话,这话片片三岁孩子还行,骗我就不行了,真想一家在京城相聚,法子多了去了,三只腿的蛤蟆不好找,两只腿的人多得去了。”她斜视了容氏一眼:“要不,我这就送个男人过去,看看容小姐肯不肯?”
这般犀利,咄咄逼人,哪里是她在丞相府看的柔和温婉的少女?
锦好说完,也不看她,径自离去,只是到了门口的时候,脚步顿了下来,嘲讽的道:“二婶子,下次说话行事之前,千万不要将人当成傻子。”
容氏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么多年,她还从来没有被人逼得开不了口,尤其还是这么个小辈。
翠儿板着一张面孔:“二夫人,奴婢送您出去。”
这次容氏不赖着不走了,脸皮再厚,被人说得这般体无全肤,也实在没脸留下来了。
威远侯的大门,容氏黑着一张脸爬上了马车,那怒气冲冲的样子倒是让一旁正下着马车的许诺西愣了一下。
再看了眼,同样黑着脸,冷若冰霜的翠儿,眼中闪过一道幽光:看来,是和朱锦好闹了不快。
许诺西现在的脑子好用多了,她瞧着容氏那一身富贵的打扮,自然看的出来,这样有气质的贵妇,绝对不是翠儿能招惹的,这府里上下,能将这样的贵妇气成这么个模样的,也只有那个女人。
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或许她能做些什么。
于是,她将自个儿的丫头叫了过来,附在她的耳边,细细的吩咐了一番,这才提步进了威远侯府的大门。
翌日
锦好睁大眼睛看着许泽,实在不明白,许泽是哪个脑袋不对了,居然要办什么赏月吟诗宴会。
“你也知道,西西这年岁渐渐大了,这亲事也该提到日程了,我这个做父亲,总不能四处打探吧,我想来想去,办个宴会,也好让那些当家主母看看,顺便邀请些青年人过来,也让我相看相看,说不得就能找到合意的了。这府里也只有你能办这事了,长嫂如母,你为姑子的亲事出点力气也是应该的。”
这么神来一笔,又顶着这么大的盖头,她一时还真想不出法子拒绝呢。
只是眼皮子跳了一下,心中狐疑起来:这许泽什么时候如此关心许诺西的婚姻大事了,难道经过半年的休养,他忽然有了为人父的责任感了?
不过,锦好怎么打量许泽,都不觉得他像是个有责任感的男人。
但不管是因为什么,让她为许诺西办什么赏月吟诗宴会,她这心里还不呕死了。
还没等她想出说辞,帘子就被人撩了起来,金翰林走到锦好的身边,停了下来,直接冷声拒绝:“长嫂如母,这话不错,可是锦好这些日子要忙边疆军士的大事,老爷,国大于家,这点道理,您不会不懂吧!”
好心真是要得,边疆军士的婚姻大事,再次挽救了锦好一次,这么顶大帽子扣下,许泽自然无话可说。
要说起这事情,还真挺嬉闹的,上次锦好和朱老丞相挑选的人,都是经过细心分析,精心挑选的,又是心甘情愿,自然欢欢喜喜拜堂,开开心心的过日子。
而皇宫中第一批发放出来的人,却是哭哭啼啼上花轿,不甘不愿拜天地。
这一边的喜事办的热热闹闹,一边的喜事办的哭哭啼啼,这般鲜明的对比,让锦好红娘的天赋就显示了出来。
这还不算,锦好配对成功的小夫妻,那小日子过得是蜜里调油,关起门来就不想开,日日黏糊在一起,就差没成连体婴了。
而宫中配对的,那是整日里以泪洗面,吵吵闹闹,三天一大吵,天天一小吵,眼中的时候,全副武装上阵,拳打脚踢,闹得那叫一个天翻地覆。
因此,在如此鲜明的对比之下,求锦好配对的人越发的多了——甚至今儿个都求到了金翰林的面前。
许泽退而求其次:“既然这样,这赏月宴会,我自个儿请人帮着办吧。”
大概是请族里的夫人吧!
金翰林总不能将这么个要求都回绝了吧!
于是,即使很不乐意,却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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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要彻底解决这些麻烦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