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宿酣战,锦好一直睡到天大亮才幽幽醒来,还是被热醒的,男人紧窒的怀抱,就跟个大火炉子一样,热得她透不过起来。
就是如此,那眼皮子也重的跟什么似的。
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掀了掀眼皮,便蜷缩着身子,如同龙虾脱壳一般,一点一点往下滑,从他的怀里一点一点的滑出来,倚在床头,呆呆的看着那个睡的酣然的男人。
想来,他为了能早点赶回来,一定是一路快马加鞭,回来后,又缠着她胡闹了一宿,也难怪每日都早起的人,今日却比睡的沉。
锦好的目光流连在他的身上,出去了二个多月,他变黑了,也变瘦了,不过依旧英俊的让她心都醉了。
阳光穿过雕花木窗,映在他平和而安静的脸上,有一种能让人安心,抚慰人心的力量,就这么看着,就莫名的在心中涌起一片静谧。
她从来都知道自己嫁了个好看的男人,也难怪女人会主动找上门来。
忽然之间,心中的那些不甘,委屈,都如晨露般消失在阳光下。
轻手轻脚的起身,身上的青紫,让她白了一眼睡梦中的男人,满心柔情的去了厨房,亲自为他做了碗刀削面,他总说她的刀削面最是爽口,吃了还想吃。
等她忙得一身热汗回来的时候,金翰林却顶着一头粗浓的,胡乱的坐在床上,见她进来,微蹙着眉头抱怨道:“怎么这么早就醒了?我快马加鞭的赶回来,就为了一睁开眼睛的时候,能看见你,你怎么就不懂呢?”
一睁开眼睛就能看见心爱的面孔,那一刻心都是甜的,可是今儿个早上醒来,闭着眼睛,胡乱的摸了一通,谁知道却摸了个空,那心里空落落的滋味,比在外时,更让他失落。
锦好的笑容越发的灿烂:“我见你睡的香,就没吵醒你。”
说着,就将亲自伺候他起身,又让人端了汤面上来:“我做了些你喜欢的汤面,你趁热吃。”
“好。”他低低的应着,声音像阳光下温润的玉。
等用了饭,他拉着她的手,在院子里消食,边说着这些日子琐事,昨儿个两人用了饭之后,不知道怎么的就又滚到床上去了,忙着干活,害得正经话一句都没说。
“……粮食的事情,我已经着手办了,各地的粮行,也派人寻了几个可靠的……我粗略个估计了下,已经快五十多万了……”
锦好点头:“五十多万应该能应付一阵子了。”
“嗯,多备些,总归没错,反正动静已经闹出去了,顶着这么个名头,不多存点,岂不是太亏了?”
锦好笑了:“就听你的。”
金翰林的关注点显然不在这个问题上,只是交代了一下,就将话题转移到她在京中的事情上。
“太后那里,我昨儿个进宫复命的时候,已经走了一趟。”
锦好错愕的看着他:“你昨儿个就去过了?”
“嗯!”他淡淡的应道:“太后日后不会再赐什么乱七八糟的女子下来了。”
这种事情容不得丝毫的耽搁,太后人越来,脑子越糊涂,居然还想搅合到他们夫妻之事,红袖添香是天下很多男人的喜好,不过很不好意思,他这个人却是感情单一,好好一人已经耗尽了感情,哪里还有什么再给别人的。
“太后怎么会同意?”锦好可不以为太后是这么好说话的人,故而对金翰林的话,很惊异。
“我只是告诉太后,我伤了身子,没个三五年治不好,赐下女人,也不过是要独守空房。”他说得风轻云淡,锦好却听得瞪大了眼睛。
“这样的话,怎么好乱说,传出去,你这名声……”
“放心,传不出去。”他打断她的话,安抚道:“这话是我和太后私下说的。”
锦好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凝视着金翰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个男人,还能不能再宠她点,这样的话也能说的出来,怎么就不想想,若是有一丝丁点的传扬出去,别人会怎么看他?
“你啊,再怎么惯下去,总有一天会将我惯坏的。”锦好深有感触,甚至觉得,有这么个一切替她挡着,扛着的金翰林,她还变得嚣张跋扈,实在是本质太好,算得上是个奇迹了。
“你值得!”他目光如泉水,将她缓缓的包围,其中皆是柔情,挑眉上下打量的一番,促狭道:“只是我怀疑,你到底会不会使坏?”瞧她这个样子,再坏能坏到哪里去,他倒是不怕惯坏了她,倒是担心惯不坏她。
怎么就不能任性点,被人都骑到头上来了,还软和成一团面团。
锦好眨了眨眼睛,显然被对方眼里那恨铁不成钢的眼色,给闪到了。
脸上一头黑线:她有那么差吗?
午后,锦好刚刚补眠醒来,离儿就脚步轻快的进来:“夫人……朱家来人了?”
锦好顿时一惊,担心道:“出什么事情了?”
——她前几日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今儿个就来人,难不成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离儿回道:“朱家没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