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喜欢搬弄是非的人,这若是别人家的事情,臣妾就是一辈子烂在肚子中,也会透露半个字,可是到底是长公主的孩子,这若是不说,这心里……”
“哎,”贤妃长叹了一声:“瞧着也不是个福薄,怎么就伤了身子,难以有孕了?”
“好了,你这份心意,哀家替长公主谢谢你了,你下去吧!”太后的脸色异常的难看,挥了挥手,让贤妃退了下去。
贤妃恭恭敬敬的告退,眼底的寒气渐渐将面容遮蔽:贱人,你也有今天。
太后揉了揉额头,低低的吩咐一旁的嬷嬷:“你去走一趟许氏族长的家,将这事细细的问问。”
锦好是好孩子,别说翰林那孩子喜欢,长公主喜欢,就是她也喜欢的不得了,可是子嗣是大事,不能有丝毫的马虎,年轻人情浓时,不知道轻重,可是到了她这年纪,就知道这世间最可靠的就是子嗣了。
那嬷嬷低低的应了下来,太后微闭起双目,似是不堪疲惫。
到了旁晚,那嬷嬷回来了,跪在太后的面前,低低的将从许氏族长那里得来的消息说了一遍:“……说是伤了身子,难以有孕,只是侯爷让人封住了消息……”
太后脸色微变:“果真是伤了身子。”说着长叹了一声,面色有些暴戾:“哀家一直以为她是个好的,是个贤惠的,真没想到居然还有如此的手段,自个儿伤了身子,居然还霸着翰林不放,也不安排个通房,难道她还得打算一辈子就这样不成,是不是非要绝了翰林的子嗣,她才甘心?”
太后越说越气:“哀家这就赐下美人,难不成她还能阻了哀家不成?”
跪在地上的嬷嬷,瞧了太后气的铁青的脸色,小心翼翼的抬头,劝道:“娘娘,就是借威远侯夫人天大的胆子,她也不敢阻了娘娘,只是威远侯到底在民间长大,与侯夫人青梅竹马,这感情自然比起寻常的夫妻来的深厚,若是娘娘硬是强赐下去,只怕会惹得侯爷心下不快,自然不肯亲近娘娘赐下的美人,依奴婢之见,娘娘倒不如仔细寻找,寻一位门第寻常,但才貌双全,性子温和的女子,赐给侯爷为侧室。”那跪着的嬷嬷微微顿了顿:“最好这位小姐,侯爷自个儿也认识,还不讨厌,这般细水长流,或许更适合侯爷的性子。”
说完之后,这嬷嬷又微微沉思了一下,添加了一句:“奴婢觉得,这人选最后还有由侯夫人亲自定夺来的好,毕竟侯夫人与侯爷夫妻情深,定然是最知道侯爷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太后听了,双目眯起,细细想了一下,才点头道:“你这老货,脑子果真好用,就依你的话行事。”
到底是跟着她的老人,最懂她的心意,这人自然由朱锦好亲自选出,只是她会让让朱锦好顺着她的意思选,到时候,由她的赐婚,朱锦好亲自挑选,就是翰林那孩子都说不出反对的话来。
这话能传到太后娘娘的耳朵里,自然就能传到长公主的耳朵里。
长公主对金翰林的子嗣问题,自然不会不重视,听了之后,立刻就招了锦好过来问话。
锦好进屋子的时候,就觉得今儿个气氛有些不对,瞧见长公主的脸色,就知道今儿个不会是好事情,心里嘀咕,难道昨儿个在叶府吃醉了的事情,传到了长公主的耳朵里,觉得她坏了门风?
心下一个哆嗦,笑容越发的甜腻,也不等长公主招呼,自个儿自发的上前,搂着长公主的胳膊撒娇:“母亲,你瞧见锦好可是不高兴,这脸板的,锦好瞧着腿肚子都打颤了。”
这孩子,这孩子怎么让她恨得下心去伤害?
冤孽啊,都是冤孽!
她长叹了一声,有些认命的样子,拉着锦好,在身边坐下,看着她道:“锦好,我看你,是怎么看怎么好,甚至有时候想,你这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媳妇,就该是我女儿,我这心里也是将你当成女儿看的,恨不得将什么好的都送到你的面前,容不得你受半分委屈。”
锦好点头,挨着长公主,蹭了两下:“母亲对锦好的好,锦好怎么都报答不了,唯有加倍的对母亲孝顺,才能报母亲厚爱的万一。”她笑的柔和,目光依恋,诚挚:“锦好时常问自己,自个儿到底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居然能修得您这样的好婆母。您说您将锦好当成女儿,其实在锦好的心中,您就是另一个母亲。”
长公主欣慰的拍了拍她的手,继续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遮着挡着,咱们就不拐弯抹角了,直说了吧。我一直对你很满意,可是今天有人告诉我……”
长公主迟疑了一下,有些拿不定主意,这话到底怎么说出来,才能不那么伤人。
毕竟,对一个女人来说,不能生育孩子,都是一件极其悲伤的痛苦,听人提起来的时候,都会很不舒服,很难过,很伤心。
她是真心的疼锦好,实在舍不得这个孩子伤心。
可是,这又事关翰林的子嗣,她又怎么能撒手不管,手心手背都是肉,割哪块都疼的难受。
锦好看出长公主的为难,静静的坐在一旁,郑重的说道:“母亲有什么话,尽管说,咱们娘两个还有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