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吩咐丫头,让她们找出些朴素的女装出来,最后挑了一套折枝梅花的家常服,由着云燕和雪兰伺候她换了衣服,头上也只用了一支玉簪,实在是再普通不过的打扮。
可是金翰林看了,依旧不满意,蹙着眉头看了她半天,总觉得那小脸蛋粉嘟嘟的,实在太勾魂了些,转头吩咐一旁的雪兰:“去,给夫人取个帷帽来。”
见锦好不乐意的神色,忙俯身在锦好的耳边,低声的说着:“你瞧你这样子,若是不戴个帷帽,只怕出去之后,让人看到你,都不想看热闹了。你是知道我的,瞧着别人盯着你瞧,我这心里就冒火,只恨不得剜了他的眼睛才好,为了别人的眼睛,只得委屈了你。”
这是什么道理?
锦好哭笑不得的白了金翰林一眼,这人看着大方,实际上最小气不过,就是寻常洗浴,他都不喜有人伺候她,只说不喜有人瞧着她的裸身。
这般的醋意,她之前哪里想到,只为了他舒心,这洗浴都是自个儿动手,若是他得空在家,则由他帮忙,只是帮着帮着,到最后总得胡搞一番,搞的满地的水,弄得她那几日瞧着身边的人,总有些脸红,不敢抬头,总觉得她和金翰林在浴房里做的荒唐事情,每个人都心知肚明一般。
金翰林视她的白眼如未见一般,也不等她说话,伸手将她拥在怀里,笑着说:“快走,咱们快走,你有什么不满的,等到了车上再说,若是再说下去,岂不是要错过许多精彩的表演。”
说罢,就牵着锦好的手出了院门,云燕拿着帷帽,和雪兰二人跟在身后,留了顾嬷嬷看院子,一行人到了二门,分别上了马车,阿宝领着几个小厮,长随早早的就侯在了大门外,见到车子出来,忙翻身上马,左右簇拥着金翰林和锦好的车子,往天桥的方向去、
锦好挑着车帘子,仔细的感受乞巧节的热闹,人来人往的,少男少女成群,就像是进到的另外一个世界般。
锦好的兴致原本就高,现在听着耳边的叫卖声,加上眼前少男少女那飞扬的面孔和各式各样的摊位,当即心情更是好上许多。
金翰林靠着她的头,往外看去:“这乞巧节算是年轻人的节日,寻常的大家小姐,多不能外出,也只能在乞巧节这一日外出。”
锦好有些惊讶,金翰林居然知晓这些,放下帘子,问:“你怎么知道这些风俗习惯?”
他实在不像是会关心这些的人。
“还不是为了你,特意打听的。”
金翰林捏了捏她的鼻子:“为了不辜负我的心意,咱们今儿个玩个通宵如何?”
现在威远侯府只有许泽一个长辈,还躺在床上不能动身,没有人压着,自然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
“通宵还是算了,我看咱们过了子时回去就好了,总要休息一会儿,莫伤了身子才是。”
金翰林原本说通宵也不过是心疼锦好,想要好好的给她放放风,现在听她如此说话,自然没有意见,点头道:“就听你的。”
两人说着话,不一会儿,马车就停了下来,传来阿宝的声音:“侯爷,夫人,明月楼到了。”
金翰林将帷帽套在锦好的头上,锦好伸手护着发髻,拉着帷帽戴好,确认一切没有了问题,金翰林这才掀开了车帘子,自个儿先跳下马车,再回身扶着带着帷帽的锦好下了车。
一行人进了明月楼的雅间,新茶,各色糕点果子,早就备好,金翰林和锦好落座在窗前,看向窗外,这雅间的位置高,视线好,下面的一切都能尽收眼底。
二人边吃茶,用点心,偶尔说些闲话,就在这时,浑然传来欢呼声,就听着:“放烟花了,放烟花了……”
这声响起,就跟一滴水落尽了滚开的油锅中,街道上的人群和楼上的人群,顿时沸腾了起来,锦好也忍不住站起身子,往窗外面看。
忽听远处响起一声尖锐的啸声,一点流星状的焰火就蹿上了墨染般的夜空,顿时众人欢声雷动,还有兴奋的尖叫声,紧接着又是一阵响,烟花盛开,五彩斑斓,璀璨夺目,
一轮还未散去,一轮又来,众人只看的目不暇接,欢喜一场。
锦好瞧着也兴奋一场,挤在窗边,伸长脖子往外看,金翰林目光倒是不落在烟花上,而是落在锦好的身上。
瞧见她忽然扑到窗上,露出小半个身子,差点吓得他尖叫起来。
“你给我小心点。”
下一刻,就将锦好抱在了怀里,锦好伸了伸舌头,这才发现,自个儿激动之余,已经半边身子在外面了,若是这窗户的栏杆不稳,只怕就是天大的危险。
接下来,就乖乖的窝在金翰林的怀里,看烟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觉得金翰林的身子骤然之间紧绷了起来,他忽然松开锦好,将她安置在椅子上:“我瞧见熟人,下去和他说几句话,你自个儿乖乖坐在这里,莫要再趴窗子了,听见了没有?”
比她父亲还唠叨了?也难怪父亲是越来越喜欢她了?
锦好顺着金翰林的视线,往窗外看去,有一道熟悉的背影,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