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离黑着脸走到第一层,看秦松溪忙碌地指挥伙计在搬东西。他冲忙碌的秦松溪一点头,转身进了里面的小屋。这里是一个供掌柜休息的地方,不大,但还算温馨,放了几盆山水盆景。墙上也挂了几幅当代名家的画!
秦松溪对他顶着自己的脸冲自己打招呼这样的事,很生气。但,扭过头对那些伙计吼道:“看什么,没见过孪生兄弟吗?”
伙计们张大的嘴巴马上合上了,不过,心里还在嘀咕:秦大少有兄弟吗?
楚离坦然地坐在藤木椅上,闭目养神。
一个黑影慢慢显现出来,坐到他旁边道:“你倒是大胆,敢如此单独面对我!”
“我知道除了上官烈的黄金枪,没有人伤得了你!”楚离看也没看龙陵。
龙陵强撑着,笑了笑道:“太子已经派人在对面开了同样的店,估计是要为难她了。”
“他就是这样,得不到,便选择恨吗?跟小时候一个样啊!”
“你不会让他伤害她的,对不对?”
“嗯,我当然会保护我家娘子!”楚离声色一凝,冷声道,“不过,你是何意?”
如果没记错,他是白莲的走狗吧!
龙陵神色一黯道:“我是谁,你问她就好!哦,我忘了,你现在不能问她!要不要我告诉她,那些人不是你杀的?”
“不用了,她不是生气,只是太爱惜自己的心。不放心我罢了!”楚离看了看龙陵,满心不悦,这人已经和她如此亲近了吗?
“我要回京了,不过,上官烈此次来是为了运粮而来。”龙陵稍稍沉吟了一会儿道,“我与他,有那么多人命在,估计是不死不休了。你去帮他吧!”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帮我?”
“你不是神通广大吗?去查吧!”龙陵调皮地眨了眨他的蓝眼睛道,“只要你记得,我在乎的只是她一个人。别的人,与我何干!”
楚离蓦然,是的,自己在乎的人太多。就像现在,他就担心那些兵士能否挡住,他想要一个平安的生活,想要一个家,想要给她一个平安的人间供她生活。
楚离沉默了许久,才想起忘记问龙陵,上官烈在哪里?他如何知道的?
不过,他相信龙陵不会骗自己,不管上官烈在哪里,要给那些兵士送粮应该是迫不容缓。他立刻遁了出去,安排魔教的人去收集资料,准备粮食。
秦松溪对楚离的突然失踪,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他就是这样一个混蛋,不管别人是否担心他。
“去,快去报告太子!魔君到过陈州!”一个灰衣人吐血报告。
“嗯,知道了!”龙陵郑重地点了点头,让那人安息了。
他冲着陈州的方向默默地无言,不知道将来自己是否还能够见到她,我亲爱的姐姐,一定要随心而行。否则,我该怎么赎清我的罪孽!
千寻昏昏沉沉地睡了很久,她醒来看见的是段剑那经典的白衣。
两个人相对无言,最终是段剑转过头别扭地道:“你要好好静养才好!那黄金枪专门对付有妖力的人,十分厉害!据说,是守护一族的圣物!”
千寻瞪大了眼,他怎么知道的这些?
段剑看她的模样,换了声气道:“是教主告诉我们的。我们,必须知道,因为我们已经有了一点妖力了。因为他的妖力支撑,我们才活到现在。”
“所以呢?”
“千变的情况也是这样!”段剑轻轻地道。
千寻沉默了,想过千变为什么要躲避自己,竟然是这样!
“为什么?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也知道白莲吧?”段剑见千寻点头,恨声道,“她要夺去千变的佛泪为己所用,教主不敌,利用了千变的佛泪。却不想千变与佛泪好像有某种联系,等教主利用梅图和佛泪伤了白莲回来时,千变已经不行了。”
千寻皱眉,她从不知道千变的佛泪从何而来,难道千变也有离奇的身世?
“你知道教主的母亲是鲤鱼精,当今圣上曾经的楚妃吧?”
千寻不置可否,自己猜到了,可是没有证实。他果然是曾经的那位三岁吟诗,六岁兵书熟读,九岁就曾指点江山的二皇子。
“当时,教主的妖力不足,楚妃曾经给了他三片救命之鳞。三片,种的时候有多痛苦,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拔掉有多痛苦。教主给我之后,我活过来却很厌恶这样的生命,曾经想死的。可是,太痛了!那种深入灵魂的撕扯,死却死不了,生生受着那煎熬。”
“我,长歌,千变,我们生生世世都不能离开他了。可是,我们心甘情愿,他值得!他真的不是你的仇人,白莲才是,她现在附身了楚妃,在宫里为非作歹,你应该去找她算账!”
“你说够了吗?”千寻站起身道,“我要换衣服,出去吧!”
段剑叹了口气道:“这次,感应到你危险,他强行运用了主母给他的缩地之法。恐怕那样的身体是受不了的,可是他哪里顾得上。还硬要我留下,照顾你,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