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郎还说臣妾胡思乱想,明明就是你在胡思乱想。臣妾不过多说了一句,你就不知想到哪去了。”萧唯琴的声音像只小猫一般挠人,酥到骨子里去,“父亲他只是担心,虽说是岚曦山的人,但毕竟不清楚底细,万一……”
“哪来那么多万一。就算真有个万一,太后手中还握有暗星,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濮阳轩傲的声音透着淡淡的倦意,“我累了,早些休息吧。”“是,皇上英明,是臣妾多虑了。”
“对了,皇宫东南角的废弃院落和西北角的沉星宫你都不要去。”濮阳轩傲向来温润如玉的声音里,居然有杀伐的肃气。
“臣妾自然省得。沉星宫自不必说,臣妾虽爱吃醋,却也知道一国的气运不是拿来看玩笑的,里面那个自不会去招惹。至于那废弃院落,轩郎又何须担心呢?左右里面那废人是永世不能踏出院门一步的。”
“唯琴……”
接下来帝后二人情意绵绵的对话越凝歌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她的脑海中反复回想着皇后说的话。
废人?东南角的废弃院落?
东南皆为上等方位,这样的地方却被废弃,莫不是有什么隐情?越凝歌飞快地回想着曾经看过的皇宫地图,思绪渐渐清晰起来。
在那里的所谓“废人”,会不会就是自己一直要寻找的人呢?
她正胡思乱想着,想到那个可能性一时激动,没留神竟撞在了床板上。这下可坏了事,皇后惊叫着“谁”从床上蹦了起来,濮阳轩傲也从床上坐起,面沉似水。
“谁在床底,给朕滚出来!”
越凝歌屏息凝神,心中懊恼得要命,打定主意死也不出去。她早就在床底的四面挂了黑布用来遮挡视线,况且她料定濮阳轩傲不会亲自趴在床底看个究竟,那样做实在是有**份。随后她眼珠转了转,学了几声老鼠叫,但叫声十分轻微。
“吱,吱吱。”
“老鼠!”娇弱的皇后简直都要吓晕过去了,一直死死拽住濮阳轩傲的手,整个人贴在他身上。
濮阳轩傲却心有疑虑,这新装的宫殿内哪里来的老鼠。他本就多疑,这件事又十分反常,有句话叫“反常必为妖”,因而他认定其中必有古怪。
“唯琴莫怕,朕这就去看看。”
这倒霉孩子怎么这么多心呢?怕的就是你来看啊!越凝歌在心里把濮阳轩傲骂了个狗血喷头,可眼下还是得想别的办法,不然小命难保。
眼看濮阳轩傲的脸要凑到床跟了,宫殿外却突然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和吵闹声。濮阳轩傲愣了愣,好看的眉毛拧在了一起,随后缩回手直起身来高声喝问:“门外何事喧哗?”
外面的人一阵骚动,随后濮阳轩傲身边的大伴儿安公公战战兢兢回了话:
“启奏皇上,方才宫中……宫中出了个妖怪。”
听说出了妖怪,濮阳轩傲瞬间把“老鼠”抛到了脑后,看了一眼显然受惊不小的皇后,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后对安公公道:“朕知道了。”
片刻之后,濮阳轩傲已经穿好衣服坐在了月华宫的正厅,旁边是面色略有些发白的皇后。
“把人都带上来。”
命令一下,安公公把方才声称见到了妖怪的太监宫女都带了上来。
在这十几名目击证人的描述下,那个妖怪眼赛金灯目光似电,头大如斗体壮如牛,血盆大口好似深井森森白牙好似钢刀,遍体通红四爪锋利,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有几个宫女太监惨死在妖怪的口中。
这等大事当然要抓紧禀报濮阳轩傲,因此安公公这才急匆匆赶来汇报。
“这……”听完目击证词,濮阳轩傲也有些为难了:这样怪力乱神的事情向来只在故事里听过,现实中还是第一次碰上,他虽是皇帝,却也不过是区区一介凡人,对付妖怪可不是他能干的事。这方面最好还是交给专家……
想到这里,他吩咐安公公道:“去把越统领给朕请来。”
趁着方才他们问话的功夫,越凝歌早就从床底钻了出来,悄悄从后窗户翻了出去,贴着墙根溜到了正门口,听见濮阳轩傲命安公公去找她,眼珠转了转,干脆顺杆子往上爬,高声道:
“万岁不必麻烦安公公了,微臣已经在门外候着了。”
说罢她迈步进了宫殿,对着濮阳轩傲和皇后挨个抱拳施礼:“臣夜行统领越凝歌参见万岁,见过皇后娘娘。”
“免礼。”
“谢万岁。”
“这么晚了,统领还未歇息么。”见越凝歌来的这么凑巧,濮阳轩傲心中就有几分怀疑,不自觉把她跟妖怪这事联系在了一起。
越凝歌听他问的好像有些口不对心,转瞬间就明白他是把妖怪这事跟自己挂上了钩,不过只要自己在床底偷听这事没被发现,那自然就有的是办法撇清,当下恭敬开口道:“多谢万岁关心,原本微臣正在运功,却突然感到有一股妖气。微臣担心妖怪会给宫内造成麻烦,威胁到万岁的安危,因此顺妖气一路追了下来。可这妖气却在半路上突然消失了,正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