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活!”范斯岑冷漠地说完,就将视线移向窗外,看也不再看陈九婷一眼。
如果不是心中亏欠她,他根本不会多看她一眼。一次醉酒让他心中增加了一份愧疚。
陈九婷咬住嘴唇,难过地垂下眼睑。她之与他,不过是个上过一次床的陌生女人。她知道他有多想从来不认识她。如果那天她没遇到他,他们之间什么也不会发生。
“范先生,你说的很正确,我们是陌生人,所以请放我下车!”陈九婷用自己仅存的一点理智,面对范斯岑。这张冷酷的脸,依然能牵动她的心,可是她却不敢爱了,因为她知道他永远都不会喜欢她。
范斯岑没说话,只是冷冷地坐在车内,如千年寒冰一般冰冷。
加藤俊雄将车停在一家中药铺门口后,提着几包中药下车,走进店中。陈九婷见状,想要下车阻止,却被范斯岑拦住。
“放开!”陈九婷不满地抗议。
“我要知道真相!”范斯岑冷傲地睨着陈九婷圆圆的苹果脸。鼓着双颊、因生气而瞪大眼睛的陈九婷,给他一种纯真的感觉。这个女孩之所有能成为墨菡最好的朋友,应该就是她个性的爽直与纯真吧?想到自己给陈九婷造成伤害,他的心里就开始自责。他不希望事情的真相如他想的一般。如果她真的怀孕,他们之间这一团乱麻该怎么理清?他不能给她承诺,他还要等墨菡离婚。
“没有真相!”陈九婷心痛地吼道。
他知道了真相又能如何?娶她?她知道这种可能几乎为零。他宁可拿钱打发她都不肯多给她一些感情,她能对他有什么期盼?没有!她根本不指望他对她怎样。她现在只想自己去解决掉腹中的麻烦。
范斯琪似乎看出端睨,半真半假地笑道:“哥,虽然这个女人没楚墨菡漂亮,可我喜欢她当我大嫂。”
“闭嘴!你的帐我还没算!”范斯岑给了妹妹一个阴森的眼神,充满威胁。
“你自己招惹的腥膻,倒反过来教训我?”范斯琪嘲讽地看着陈九婷,仿佛她只是一个玩具。
陈九婷被她看到羞愤交加,她使尽全身力气咬住范斯岑的手臂,直咬到嘴里盈满他的血,他才吃痛地松开她,她立刻推开他,打开车门下车。她不想再与范家兄妹待在一起,尤其是那个范斯琪,那让她感觉自己连点做人的尊严都没有,就像一块肉摆在案板上,被人评论价值。
范斯岑下车正要追,就看到加藤俊雄从中药铺走出来。
“坠胎药。”加藤俊雄恭敬地对范斯岑说道。
听到“坠胎药”三个字,范斯岑的剑眉再也舒展不开。他真不希望听到这三个字,可是最后的答案还是它。
“送斯琪回焰帮。记住!不要将她在邢郡的事告诉父亲。不然我拧下你的头!”范斯岑充满威慑地眯起凤目,对加藤俊雄命令道。
感受到他的认真,加藤俊雄恭敬地弯弯腰,说了声:“嗨!”
范斯岑系好外套的扣子,大步朝陈九婷的方向追去。在墨菡离婚之前,他得解决好陈九婷的问题。他不能让自己与墨菡的婚姻出现一点问题。
一个孩子,一个私生子。想想他就头痛。
私生子出身的他对“私生子”这个身份极其敏感,他不想自己也制造一个私生子。可是陈九婷已经怀孕,这个孩子到底要怎么办?
生下他?让他成为一个父不详的“私生子?”
还是说打掉他?
范斯岑的心情与陈九婷一样,充满矛盾。
这是他第一个孩子,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态接受这件事。
陈九婷毕竟是一介女流,而且还毫无功夫,所以不消多久,范斯岑就追上她。他一把握牢她的手臂,然后冷冷地说道:“跟我走!”
“我说过我不会赖着你。”陈九婷用力吸了一下鼻子,不让他看出她曾经哭过。
“你怀了我的孩子,我必须管。”范斯岑冷冷地说道。他叫了两辆黄包车,拉她坐上去,然后对黄包车夫说了个地址。
“何苦?”陈九婷忍着心酸,看着另一辆黄包车上的范斯岑。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一沾上爱情,就失掉了平日的豪爽。
范斯岑没说话,只是抿紧薄唇,看着前方。当黄包车停在一个深深的巷子时里,他下车,付完钱后,就拽着陈九婷走进一个四合院式的宅子。宅子并不大,而且到底落满灰尘,好甚至还看到墙上有蜘蛛网,像是空置了许久。
“这是?”陈九婷纳闷儿地看着范斯岑。
“我家。”范斯岑淡漠地回答。
“你家?”陈九婷奇怪地看着范斯岑。他的家这么小?
“我是军火商。所以,你该明白狡兔三窟的道理。”范斯岑冷冷地瞥了陈九婷一眼。
因为他特殊的身份,黑白两道有时候都会一起追杀他,他若没有几个安全的窝,怎么能立足于这乱世?不只是滁州,全国各地,像这样被闲置的房产,他有不下一百处。
“你倒卖军火?那可是杀头的买卖!”陈九婷震惊地看着范斯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