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给丈夫儿子祈祷完后,她才走出佛堂。
这时,冯圆圆姑侄正好看完戏回来。
冯圆圆一看到她,就一脸讥诮地假笑:“哟,大姐什么时候出屋啦?我还以为你要把自己关到霸天回来呢。”
“我什么时候出屋需要与你汇报?”秦雅芝淡漠地问道。
“大姐说笑。我哪有资格管大姐?我只是担心您,总闷在房里,可千万别闷坏了。有事没事出来溜溜,咱们姐妹坐一起谈谈体己话,不是挺好?”冯圆圆一脸谄媚地说道。
“夫人,我姑姑说的对,您是该常出来溜溜。您若不愿意,跟我们一起去看看戏也行啊。”冯熙熙似乎唯恐别人没看到她,于是笑着对秦雅芝说道。
“我对戏曲没兴趣。”秦雅芝异常淡漠。
她不只是对戏曲没兴趣,还有些反感。因为霸天当年就是遇到了名伶冯圆圆,一下子就陷入痴狂。
将近十五年的时间,她都跟寂寞为武。
所以,她恨戏曲,恨那会唱戏的人。
“那就算了。您要把自个儿关屋里,谁也管不着不是?”冯熙熙语带嘲讽地说道。
这秦雅芝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一片好心提个建议,秦雅芝竟然那么无情地驳了她,连点面子都不给。
这老女人,真该死。
如果不是姑姑心慈手软,她一定会找人把这老女人做掉。
春棠见夫人被冯熙熙呛声,就不满地上前帮忙:“冯小姐,你怎么跟我们夫人说话?你的礼貌呢?”
“我怎么了?死丫头,你问我礼貌,我倒要问问你的礼貌哪儿去了?我虽然不是这里的女主人,可到底是二太太的侄女,是这个家的表亲,顾霸天是我亲姑父,可你呢?你不过是这个家的一只狗!你竟然拿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冯熙熙恼火地扬起手,对着春棠就是一巴掌。
这个家,早晚是她们姑侄的天下,春棠这个死丫头,她早晚会收拾。
“你打我?”春棠捂着被打疼的脸,气得很。她的确只是一个佣人,可是夫人待她如姐妹。她在这个家没十五年也有十年,冯熙熙这个贱丫头,竟然动手打她。真是跟她姑姑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秦雅芝见春棠要上前教训冯熙熙,便立刻出声:“春棠,有些人的话你左耳冒右耳出便是。跟我上楼。”
“是。”春棠只好退后一步,恭敬地跟在秦雅芝身后,与她一起上楼。她一边走一边对秦雅芝说道:“太太,您也对纵容冯熙熙那个臭丫头了。她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冯圆圆那个小妾的侄女吗?她有什么资格对您颐指气使?”
“春棠,你要改改自己冲动真爽的脾气。冯熙熙多说一句我也不会少块肉,让她去说。我依然故我。”秦雅芝围紧披肩,笑得淡漠而清雅。她不会与一个没有教养的丫头置气,若真那样,便掉了自己的身价。
其实,她越是无所谓,那冯圆圆姑侄反而越不知所措。她们想激怒她,她才不会顺她们的心。
“太太肚量真大。”春棠佩服地看着秦雅芝。
“不要理会那一对跳梁小丑。”秦雅芝在走到楼梯口后,轻蔑地低下头,看了一眼楼下那对姑侄,便冷傲地走向自己的房间。
若与这种女人一般见识,她才是笨蛋。
“姑姑,你看你看,春棠这死丫头都想骑咱们头上拉屎。”冯熙熙气愤地指着楼梯上的春棠,不悦地抗议。
“小不忍则乱大谋。忍!”冯圆圆命令侄女。
她也对春棠很有意见,可是没办法,谁让春棠是秦雅芝的心腹?在这个家里,春棠的话有几分分量,现在秦雅芝得宠后,春棠的话甚至比她的话都管用。
所以,她们姑侄现在要做的是忍。然后寻找时机,把所有敌人一个个打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