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地说道。
“别烦我。等我赢了钱给你买自行车。”楚墨晁无情地推开儿子,将手中的一叠筹码放到赌桌上,“我赌大!”
他今天手气不错,才半天工夫就已经赢了五六百。看来这些日子的霉运终于随着沈月桂的归天都一起带走了。那个嘴比臭豆腐还臭的女人,天天咒他输钱。捏死她,他没什么好后悔。
“爹,你别赌了,我娘死了。”楚一飞钻到楚墨晁面前,焦急地喊道。
虽然他现在极讨厌爹爹,可是自己毕竟还是个孩子,他不知道要怎么安葬娘。若不是因为这一点,他根本不会跑到赌场找爹爹。
“她死就死了,你别烦我!等我有了钱,给你找十个娘。”楚墨晁把儿子拽到身后,开始专注地看着赌桌。
女人就是衣服,去了一个,他正好再买一件。如果他多赢些钱,找十个老婆都不是难事。
“我只要我娘!”楚一飞气得眼眶发红。爹怎么能说出如此没有人性的话。他把娘掐死,不但不后悔,还一副死了活该的嘴脸。还说什么有了钱给他找十个娘。爹不管再娶多少个女人,那些女人也不是他娘。他只要娘一个,可是却被爹掐死了。
“可我不想要她!”楚墨晁恨恨地回头,无情地说道。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可他跟沈月桂结婚这十几年,烦都快被对方烦死。论美貌,她没有小云仙美,论温柔,她比不上齐格儿……沈月桂就是一个泼妇,他根本从她身上找不到任何优点。死了还是便宜她。
想着自己今天开始获得自由,想去怡红院就去怡红院,想娶几个女人回家就娶几个女人回家,他就想拍手称庆。
楚一飞失望地看了眼爹爹,便耷拉着脑袋离开赌场。
看来沉迷于赌博的爹爹是指望不上了。
爹爹不回家,他只能自己想法安葬母亲。
楚一飞从怀里掏出他从母亲手腕上取下来的翡翠镯子,走向当铺。把它当掉,应该够安葬母亲了吧?
……
范斯琪接到哥哥打来的电话时,正在病床上擦着她的德国勃朗宁手枪。一听到病床边的电话铃响,她赶紧把手枪藏到枕头下面,然后拿起话筒:“喂?哥?”
听到哥哥的声音,她便紧张地捂住话筒,朝病房门口张望了一下,见没人在门外,她才小心问道:“哥,你有什么事?”
“顾宸宇受重伤,顾霸天带着墨菡飞去看他。你如果不想失去顾宸宇,就给我赶在墨菡之前赶到顺常前线指挥部去。”范斯岑的声音冷冰冰,无情而阴森。
“好。”范斯琪听到哥哥的话,立刻跳下地,将病号服脱下,换上自己的衣服。她拿出枕头底下的手枪塞到靴子里,便打开病房门,匆匆离开医院。
从滁州到顺常前线,有好几百里地,所以她若想赶在楚墨菡之前到达顺常,就要拼了命地让汽车加速。
范斯琪的脚用力踩着油门,几乎把车开到最大速,可是尽管这样,她仍然不满意,不断捏着方向盘嘟囔:“再快一点!还要再快一点!”
她现在就是在跟时间拼命。哪怕只比楚墨菡他们快十分钟,她是顺利了。一路上,她差点撞到好几辆车,抹了好几个行人。可是为了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到达顺常,她连下车去道个歉的功夫都不肯牺牲,看着被她的车挂倒的路人坐在路上大声咒骂,她只是不屑地哼了声:“刁民!”
当范斯琪赶到顺常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她下车前看了一眼手表。两个小时零六分钟。若是平时,从滁州到顺常,至少也要四个小时,她却只用了两个小时零六分钟。
但愿楚墨菡还没赶到这里。
她匆匆跳下车,连车门都来不及锁,就跑向邢军的临时指挥所。
“站住!”一个侍卫伸出手臂拦住范斯琪。范斯琪忘记掩饰自己会功夫的事,一把扭住对方的手腕,一推一拧,就把对方给制住,然后抬起腿,一脚将对方踹倒。在侍卫痛得哀嚎时,她已经打开指挥部的门,冲了进去。
“宸宇!”范斯琪大声叫着顾宸宇的名字,四处找着他。
不知道他被安排在哪间屋子。为了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顾宸宇,她便扯着嗓子,大声喊着。
“范小姐?”祈安拄着拐走出来,看到范斯琪的时候,诧异地张大眼睛。她怎么不在滁州养伤,跑到顺常来了?
“宸宇呢?他伤得重不重?李副官,拜托你,带我去看他!”范斯琪抓住李副官的手,一脸悲伤与憔悴。
李副官非常诧异,不知道范斯琪怎么会知道宇少受伤的事。宇少受伤的消息被他强制压下,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范小姐打哪知道宇少受伤了?”李副官狐疑地看着范斯琪。
“我哥去督军府找墨菡,听二姨太说的。”范斯琪赶紧解释,“我哥一听说宸宇受伤,就赶紧打电话告诉我,因为他知道我爱宸宇,我舍不得宸宇受伤。”
原来是这样。
李副官无奈地摇了摇头。那二姨太冯圆圆好事没做过,搞破坏、生事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