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当年的她,从未想过霸天有朝一日会成为统驭一方的督军。
“我这不是替他们俩着急吗?”顾霸天立刻变得温柔,“雅芝,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秦雅芝在墨菡含笑的眼眸下,羞红了一张脸。
墨菡看着霸气的硬汉化为婆婆的绕指柔,不禁羡慕起来。看来公公已经明白了婆婆的好,她相信两位长辈会恩爱到老。
“爸,我去厨房给您熬碗养血补气的山药红豆粥。”墨菡不想待在房间影响公婆恩爱,便笑着退出去,并将门合上。
她走下楼时,正看到顾宸宇站在客厅里,将红酒与化验单递到冯圆圆面前。她在经过课堂,要进厨房之前停了下脚步,担心地看了眼顾宸宇。那个冯圆圆一看就是个颇有心机的女人,她会老实认罪吗?
她看到冯圆圆看完化验单后,立刻露出一副震惊的表情,不迭连声地说道:“怎么会这样?这瓶红酒里竟然被人下药了?我有错,我不该让霸天喝。要早知道酒里有毒,我就喝光它。”
冯圆圆一边说一边哭,哭了一会儿,许是觉得戏演够了,再演就要过,于是她停下哭泣,柔弱地用手帕擦着眼角:“宸宇,告诉我,是谁在酒里下的毒,我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这个问题宸宇正想问您。难道二姨娘不清楚?”顾宸宇冷冷地勾了勾唇角。
“我怎么会知道。这瓶酒是杏红去法国商人那里给我买来的,我连碰都没碰就给你父亲喝了。对了,杏红!这酒是她拿给我的。”冯圆圆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立刻紧张地瞪大眼睛,“管家,去把杏红那个死丫头给我叫来!”
杏红?
墨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皱了一下眉。冯圆圆的贴身女佣,会有那么大胆给督军下毒?这冯圆圆演的是哪出戏?
宸宇会信她的话吗?
墨菡担心地看着顾宸宇。只见他一脸冷漠,紧握着拳头。怕顾宸宇斗不过冯圆圆,她揪着心,站在厨房门口,忘了进去熬粥。
“夫人,杏红跑了!”不一会儿,管家就慌张地从楼上跑下来,手里拿着一个小药瓶。“我在她房间的抽屉里找出这个。”
冯圆圆拿过药瓶,生气地说道:“就是它,治疗哮喘的药,它的主要成分就是茶碱。杏红这是畏罪潜逃!她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一直拿她当亲人,想不到她竟然会给我丈夫下毒。这该死的贱人!她要是不逃,我非砍断她的手脚,把她喂狼!”
“二姨娘对西药很熟悉。您学过德文?”顾宸宇挑起眉,质问。
那药瓶上密密麻麻全是德文,冯圆圆一个戏子出身的女人,竟然能说出这药的主要成分。这不是很好笑吗
墨菡看到冯圆圆绿了一张脸时,扑哧一声笑起来。她这戏演得是有点太过了。别说冯园园,这督军府能懂外文的人恐怕只有顾宸宇吧?
冯圆圆张着嘴巴,“我”了半天,才想起怎么接口:“我哥有哮喘的毛病,我见过。”
“我怎么没听说过?”顾宸宇咄咄逼人地看着冯圆圆。
“我嫁入督军府之前,他的哮喘病就好了。”冯圆圆不悦地挑起眉,插着腰,化被动为主动,强势还击,“我说宸宇,下毒的人明明是杏红,你盘问我干嘛?难不成你以为下毒的人是我?霸天是我丈夫,我要是把他害死对我有什么好处?”
“是不是你下的毒你自己最清楚!二姨娘,大家都不是傻瓜。你好自为之!”顾宸宇阴霾地瞪着冯圆圆。
“哼!我不跟小孩子置气。霸天知道我不会害她。管家,你再去杏红房里搜。”冯圆圆嚣张地指着二楼,命令管家。
管家弯弯腰,就带两名佣人上楼。
过了一会儿,管家拿着一个日记本,从楼上下来:“二姨太,这有本日记。”
“日记?”冯圆圆一把抢过日本,边翻边读:“二姨太因为我打翻茶杯动手抽了我一巴掌,我恨她……这死蹄子,她犯错我惩罚她不对吗?竟然敢恨我……我今天特意化了美美的妆,督军却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他的眼里只有二姨太……我恨他们两个!”
读到这儿,冯圆圆就没再继续。她把日记本递给顾宸宇,颇得意地说道:“给,自己看!”
顾宸宇接过日记本,一张张翻着里面的日记。那一篇篇文字,记录着杏红的心情,被打时的恨,对督军的爱慕,想要当小妾的心机,还有心愿落空的恨意,最后一页,写着几个字:“看他喝下我下了毒的红酒,我真想大笑。你连看都不看我,活该被毒死。”
看到这儿,顾宸宇好看的浓眉阴霾地拧起。这日记本上的字迹明显得可以看出时间的痕迹,前面的字并非新写的,只有最后那几句似是新墨。难道真是他猜错了?下毒的人是杏红?
“我就说不是我下的毒,你偏不信。好了。我的罪名洗脱了,我可以上楼去看我丈夫了吗?”冯圆圆挑衅地问道。
这个戏码原本她也没想到会演得这么逼真。还要感谢杏红那死丫头。前面的文字的确都是杏红的心声,她都不知道她的贴身丫头一直想踢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