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时候,她才十来岁,可是打小对医术很有灵性的她,跟在爷爷身边,学会许多,其中就包括针灸。只是她因为没有专业学过,所以不曾真正给人看过病,督军算是她第一个病人。
“好。你尽管扎,我不怕痛。”顾霸天欣赏地挑挑眉。
“我回房间去拿银针。”墨菡起身,温柔地说道。
银针是爷爷留给她的唯一的遗物,她一直随身放在包里。她本来只是用来纪念逝去的亲人,没想到现在派到用场。
顾宸宇在墨菡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握住她的胳臂,然后诚挚地说了声:“谢谢。”
“你父亲也是我的亲人。”墨菡淡雅地笑了笑。
虽然她仍然无法自然地面对他,但是心底里,她已经把他的家人当作亲人。也许是因为他们拜了堂的原因吧?
“那你把我当什么?”顾宸宇认真地看着墨菡。她承认他的父母是亲人,那她把他放在什么位置?
墨菡尴尬地红了脸,低垂下微颤的美眸,抽出自己的手臂,慌乱地跑出去。
她拿他当什么?
她不知道。
面对他的时候,她的心很乱。
顾宸宇沉默地看着她仓惶而逃的背影,用力抿紧拳头。
她就那么恨他强占她?
她是他拜过堂的妻子,他们肌肤相亲是件很正常的事。他并不后悔昨夜发生的一切。她为什么就不肯接受他?难道那个唐镌在她心里就那么重要?
想起那个漂亮得如神祇一样的男人,他无法不嫉妒。像唐镌那样漂亮而又风度翩翩的男人,应该是许多女孩心中标准的白马王子。
……
冯圆圆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看到冯熙熙正在她的房间里休闲地喝着玫瑰花茶。她朝杏红使了个眼色,示意对方出去。杏红很识相地立刻弯了弯身子,退出去时甚至还帮她把房门上锁。
“姑姑,这玫瑰花茶很香,你要不要来一杯?”冯熙熙妖娆地别着双腿,用自以为优雅的姿势喝着花茶。
“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喝茶?”冯圆圆不悦地坐到冯熙熙对面,“解药呢?给我!”
“什么解药?”冯熙熙装傻地问道。
“我问你解药呢?”冯圆圆恼火地瞪着冯熙熙。那毒药是熙熙亲手交给她的,解药当然只能找她要。霸天中毒的症状那么严重,她担心自己弄巧成拙,不但没让熙熙嫁进来,还搭上霸天的命。如果霸天死了,她在顾家连个倚靠都没有。秦雅芝有顾宸宇当靠山,只会活得更加滋润。所以为了不让自己成为这个家最大的笑柄,她必须找机会给他服下解药。
“解药?”冯熙熙转动着茶杯,眼里闪烁着阴冷的毒光,“没有解药!”
“没有解药?”冯圆圆急了。她一把抓住冯熙熙的衣服,将她拽起来,“冯熙熙,你给我老实点!不给我解药,咱俩都得完蛋!”
“我当初给您那药的时候就没打算让姑父活着。”冯熙熙心狠地冷笑。“因为我要当这个家的女主人!现在顾宸宇娶了别人,我进不了顾家,我更不会救顾霸天那老不死的东西!”
“你混蛋!”冯圆圆用力挥向冯熙熙的脸。她没想到自己的侄女竟然想毁掉她苦心经营的一切。如果熙熙把霸天害死了,她还有什么指望?她连个女儿都没一个。将来这顾家的产业,就全是秦雅芝母子的了!“你知不知道你毁了我?”
“姑姑别担心。我能让顾霸天丢了性命,就能如法袍制。这个家的一切,到头来,都会留给咱们姑侄。”冯熙熙垂下眼睛,看了一眼冯圆圆抓着自己衣服的手,“请放开我。”
“你够狠!”冯圆圆松开冯熙熙,怨恨地瞪着侄女。
她当初真是脑筋生锈,竟然会听侄女的话给霸天投毒。
她嫁给顾霸天,固然是因为贪图享受,可是这十几年下来,她对顾霸天仍有份夫妻情。她并不舍得要了霸天的性命。她只是想为自己争得最大的利益。熙熙虽然才十八岁,却比她狠毒。她真不敢相信对面这个笑起来格外甜美的女孩,是个狠毒胜过自己千百倍的女人。
“如果我不狠,我就不是您侄女。姑姑,咱们是一种人。”冯熙熙整理好自己粉色镶珍珠的旗袍,朝冯圆圆妖娆地一笑。
冯圆圆无话可说。
熙熙说的对,她们姑侄是一种人。
如果不够狠,她也不可能活到今天。
可是熙熙要害了霸天,这一点她无法容忍。霸天是她在这个家唯一的依靠,他不能死。
她指着门,失望至极地说道:“出去!给我滚出顾家!我没你这个侄女!”
“姑姑,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熙熙再来见您。”冯熙熙拿起自己的包,妖娆地走过冯圆圆,“姑姑,熙熙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咱们姑侄俩。您只有听我的,咱们才能成为笑到最后的人。”
“出去,我要静一静。”冯圆圆瘫坐到沙发上,头痛地说道。
到底怎样才是对自己最好?
霸天死了,她在这个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