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可不能耽搁。”墨菡温婉地浅笑。
马护士点点头,拿起旧相的钥匙,就匆匆离开去更衣室换衣服。
墨菡重新端起一盒体温表,挨个病房给病人量体温。一圈下来,再回到护理站的时候,大家已经陆陆续续上班。
“墨菡,我怎么没看到你的VIP?”刘护士风风火火地从范斯岑住过的病房冲出来,有些慌张地抓住她的胳膊,问道。
“你是说范斯岑?”墨菡诧异地看着刘护士,斯岑出院,她紧张个什么劲?难不成刘护士喜欢上斯岑了?如果真那样,也算是件好事。
“嗯。我昨儿下夜班的时候,他还在。”刘护士紧张地眨着两只圆圆的眸,急切地回答。
“一早有人为他办好了出院。你别担心。”墨菡赶紧劝道。
“出院?他高刚退,伤口还有炎症,你怎么就让他出院了?你还是他朋友吗?”刘护士不满意地质问墨菡。
“他昨晚就走了,我并没有见到他的人。”墨菡也颇无奈。
斯岑这一出院,她以后要想找他,该去哪里找?
“这笨男人,急着投胎吗?竟然大半夜走人。”刘护士嘟起圆圆的脸颊,不太高兴地嘟囔着。
“一准儿有急事吧。”墨菡笑着摇摇头。这刘护士虽然说的话不中听,可是能听出来,她的话里多少夹杂着一份关心。心细的墨菡还听出一份报怨,这刘护士是在怪范斯岑走的太突然了吧?
“你是他朋友,也不知道关心关心,看他是不是有什么诸如交不起住院费之类的困难。”刘护士皱着小脸,担心起范斯岑。
“他?不太可能。”墨菡笑了。
刘护士想像力还挺丰富,竟然认为范斯岑可能交不起住院费。这种事搁普通病人身上还真有可能,可范斯岑绝对不可能是因为钱的问题而出院。
墨菡担心地深吸一口气。如果范斯岑不是因为住院费问题而离开,那么就是有棘手的事迫使他不得不出院。
是什么事呢?
墨菡皱紧眉头,越来越担心。
……
秦雅芝起床的时候,头一直在痛全文阅读。昨夜,她严重失眠,连安眠药也不起作用。
是顾霸天的突然宠幸打破了她维持了十年的冷漠。
她不幸地发现自己竟然还在爱他。
爱一个不忠于她的男人,是她此生至大的悲哀。
春棠一边观察她的表情,一边给她梳头:“夫人,您的皮肤真白,比二姨太强多了。我听菊香说,有一次杏红请假,她去伺候二姨太洗澡,二姨太不擦粉的时候,脸色又黑又黄,难看得要命。真不知道督军看上她哪一点。”
春棠一直为自个儿的夫人鸣不平。要论容貌,夫人年轻时也是花容月貌,迷倒不少江南公子名流,督军娶了她竟然不知道惜福,娶了个母夜叉一样的冯圆圆当妾。这冯圆圆若比夫人漂亮那也罢了,偏偏除了俗艳,她看不出冯圆圆哪里能胜过夫人。
督军眼睛定是瞎了。
“各花入各眼。督军就爱她那个样吧。”秦雅芝有些低落。
从昨天开始,她就无法再平静,连念个诗经都静不下心来。她再也不是那个淡漠平静的秦雅芝了。
一整夜,她的心里全是顾霸天宠幸她时的那张流着汗的霸气的酷脸。她的身体仿佛还残留着他的余温。
夜里,她抱紧自己的身体,被孤独与寒冷侵袭时,却听到清晰的男女欢好的声音。冯圆圆像是故意要让她听到,叫得撒欢似的。连隔音效果极佳的房门都挡不住她的叫声。
他,刚刚碰过她的身体,又去要冯圆圆。
这对她是多大的讽刺?
男人的心,莫非能分成好几份?
看到秦雅芝发呆,春棠为她插上一只和田玉做的发簪,那洁白的发簪简单地斜插在云鬓,让秦雅芝看起来高贵而典雅。春棠始终认为冯圆圆根本及不上夫人十分之一的美,夫人的韵致是与生俱来,冯圆圆学都学不会的。
“这支簪子是我二十五岁生日那天,督军送给我的。”秦雅芝摸着鬓边的和田羊脂玉发簪,感慨地说道。
春棠听到这话,就有些后悔选错饰物。
代表爱情的信物仍在,可是督军对夫人的爱却不在了。夫人会不会看到发簪,徒惹伤心?
她正要把发簪拨下来,换那个同样贵重的翡翠玉簪。
“不用换。这样挺好。”秦雅芝护住玉簪,没让春棠取下。
她就要戴着它,让顾霸天瞧瞧。他可还记得当年的情?
当她下楼的时候,冯圆圆正坐在顾霸天的腿上,享受着他的伺候。一见她下楼,冯圆圆更加得寸进尺。
“霸天,我手疼,你喂我。”冯圆圆柔媚地抱着顾霸天的腰,撒娇似地说道。
秦雅芝波澜不兴地坐在他们对面,装作没有看到他们的亲腻,自若地喝着热牛奶。
顾霸天看到一身素雅的浅色旗袍,披着白色狐狸毛披肩的秦雅芝美得飘渺时,顿时失了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