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我记下了。”冯圆圆对侄女有些另眼相看。她没想到熙熙小小年纪,竟然比她年轻的时候还来得心狠手辣。这孩子,将来真可以成气候。俗话不是说,无毒不丈夫吗?熙熙是个野心与谋略兼具的女孩。
……
秦雅芝躺在自己房中的贵妃椅上,点着熏香,沉浸在一片安逸中。春棠进来的时候,她正轻合着双眼假寐。
“夫人,督军来了。”春堂看看身后的顾霸天,便恭敬地禀告。
秦雅芝听到丈夫到来,并没有出现惊喜的表情。她只是皱了一下眉,缓缓起身,揉了揉太阳穴:“督军怎么突然来找我?”
顾霸天看着已过四十的秦雅芝那仍然美丽的脸,不满地拧眉:“难道我不能来?”
怎么说他也是她结缡二十六年的丈夫,他来看看她,有错吗?不允许吗?
瞧她一副不冷不热的表情,他额前的青筋直跳。
“雅芝只是好奇督军怎么突然想起我。我这屋子,督军怕是已经有十年没进过,你来,我自然会觉得奇怪。”秦雅芝无所谓地笑了笑。对她来说,他只是她名义上的“丈夫”,自从他娶了冯圆圆之后,她对他的爱就枯竭了。她可以忍受他不爱她,却无法忍受与别的女子共侍一夫。所以她就把自己的心关起来,从此不再过问世事,一心修佛。
“这是我的家,我想来就来,有什么奇怪?”顾霸天不悦地哼了一声,“春棠,去给我沏一壶明前龙井。记得,用那把紫砂壶沏。”
“督军一向不喜欢用旧的东西,何必非要紫砂壶沏茶?再说那把紫砂壶早就被我亲手摔碎了。”秦雅芝从贵妃椅中起身,走到香炉旁,拨了拨快要熄来的熏香,淡漠地说道。“我忘了,督军十年没进我的屋,自是不清楚这事儿。”
秦雅芝飘渺的目光,让顾霸天猜不透,不清楚她这话是不是在责怪他的薄情。
“你在怪我。”顾霸天走到秦雅芝面前,低头看着她疏离的脸。
他近日怎么突然发现妻子变得吸引人了?
以前,他眼中只有柔媚多情的冯圆圆,觉得秦雅芝索然无味,毫无诱惑力。近日,他却发现,他的心总在想她。连抱着冯圆圆的时候,他都在想秦雅芝。
“我为什么要怪你?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秦雅芝讥讽地问道。
“我就知道你怪我。”顾霸天微恼,“雅芝,我是两省督军。中国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我只有你跟圆圆一妻一妾。”
“那你就去再娶三五个回来。我没拦着你。”秦雅芝极其失望地转身,想要离开这个薄情的男人。
他早已不是那个她深爱着的男人。
她还没有离开他,就被他扯进怀里。
顾霸天带着怒气吻住秦雅芝。
春棠见状,立刻自动退出去,并将房门关上。
许久之后,顾霸天趴在秦雅芝身上,不断粗喘。
“走开!”秦雅芝微恼地推着顾霸天。
她怎么轻易就就犯了?
他十年没碰过她,今天这是怎么了?
“我是你丈夫!”顾霸天强势地抱住秦雅芝,不许她躲开。
“你也是冯圆圆的丈夫。”秦雅芝不悦地微皱了皱眉。
“她是妾。你跟她争什么?”
“我才不屑跟她争宠。你要宠幸她尽管去找她。我不拦你。”秦雅芝带着点怨气地瞪着丈夫。
顾霸天脸面不搁地起身,一件件穿上衣服,丢下秦雅芝,带着怒气走出她的房间。
秦雅芝失落地起身,围着被,一句句念着:“点滴芭蕉心欲碎,声声催忆当初。欲眠还展旧时书。鸳鸯小字,犹记手生疏。
倦眼乍低缃帙乱,重看一半模糊。幽窗冷雨一灯孤。料应情尽,还道有情无?”
春棠在顾霸天离开后,才走进来。一进屋听到秦雅芝在念这么悲凉的词,就立刻劝道:“夫人,督军宠幸您是好事。说明他心里还有您。我早就说过二姨太早晚会有失宠的一天。那时,您还是尊贵的顾夫人,她却是昨日黄花了。”
听到春棠的话,秦雅芝淡淡地笑了:“春棠,你很会安慰人。”
“跟着夫人久了,多少学了点。”春堂一边帮秦雅芝整理床铺,一边笑道。
冯圆圆一回到督军府,就看到几个佣人在窃窃私语。她狐疑地走近他们:“你们不去做事,在这儿嘀咕什么?”
“二姨太,我们……我们正要去干活。”一个女佣人见到是她,说话有些磕巴,明显得有些慌乱。
“你,跟我过来。”冯圆圆伸手指点了一下那句女佣人,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那句女佣人不敢得罪她,小心翼翼地跟着她上楼。
冯圆圆走到二楼,看到春棠一脸兴奋地从大太太房里出来,她不禁皱起眉。什么事能让春棠那么兴奋?像家里有喜事一样。
“站住!”冯圆圆叫住春棠,阴霾地走近她,“你们夫人今儿有事?”
“夫人有什么事跟二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