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秘密的仓库里,范斯琪命手下将一堆木箱上面的一个打开。在看到里面崭新的武器时,他满意地摘下手套丢给身后的弟兄,然后以极其利落的速度将轻机枪组装到一起,拿在手中把玩:“不愧对是勃朗宁Bar1918,够精致。”
“少主,这批货您又可以大赚一笔。”手下讨好地对范斯琪说道。
“我们的目标不是赚钱!”范斯琪冷魅地瞪了对方一眼。
“属下无敌,请少主莫怪。”那名手下惶恐地弯着腰,额头上冷汗涔涔。
“邢军那边有什么动静?”范斯琪举起枪,瞄准着前方,冷静地问道。
“顾霸天把那个女人赶回滁洲,属下认为楚墨菡还没有重要到会影响到顾少的判断。一切都朝着中岛先生的目标进行。”
“什么?”当范斯琪听到手下说出“楚墨菡”这三个字时,差点惊讶地抠动扳机。他倏地转身,眯起狭长的凤目,充满威胁地问道,“你刚说那个女人叫什么?”
“楚……楚墨菡,少主,怎么了?”手下错愕地张大嘴,不知道这名字有什么错,竟然会惹得少主。
“楚墨菡?”范斯琪把勃朗宁bar1918放进木箱里,紧紧皱起眉头。
这个世界上会有两个叫楚墨菡的人吗?
中国这么大,名字相同的人太多,也许只是名字相同,人却不同。
他找“她”这么多年,上帝不会这么轻易就将楚墨菡送到他身边。
想起那个扎着两条乌溜溜的小辫,用一双安静的明眸看着他时的表情,他向来冷漠的脸露出笑容。这么多年,无论他经历过什么样的痛苦,那个叫“楚墨菡”的女孩儿都是他心中的明灯,是带他咬牙挺过一切非人折磨的动力。
范斯琪冷静下来后,就将木箱关上。
“那个楚小姐长得特别漂亮,是XX教会医院的护士。”范斯琪的属下讨好地将自己调查出来的内容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多嘴!”范斯琪不悦地哼了一声。“将这些枪支装上车。”
“是!”那名属下恭敬地弯下头,用力点了一下头。他一边指挥着手下的兄弟将箱子装上车,一边疑惑地看着范斯琪:“少主,属下不明白,范小姐已经嫁给程志鹏,您为什么还要把武器卖给他的死对头楚霸天。”
“不懂就不要多问!免得你因为知道的事太多被灭口。”范斯琪邪魅地冷笑。那凤目微眯,如冰刃一般锐利却冰冷。说完这句话,他就走出仓库。
夜色笼罩下的滁洲,有一种这个年代特有的风情,可是范斯琪根本无意欣赏夜色,他掏出雪茄,想想这是在军火仓库,便又烦躁地将雪茄丢到地上。
楚墨菡,是你吗?
没有人能回答他这个问题。
往日不堪的记忆突然回到他的脑海,他差点以为自己还是当初那个被人肆意羞辱欺凌的小杂种。
皮鞭、蜡烛、武士刀……
当血腥的画面出现在他脑海中时,他猛然惊醒。
那个人说:“儿子,我会给你人人艳羡的权势与财富。”
如今,权势与财富他有了,却双手沾满鲜血,再回不到从前的单纯。也许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更珍惜记忆中那一双童真的美眸,珍惜她的天真与纯净。
他的生命已经污秽不堪,这是他的命,从他出身那一天就注定要走上这条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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