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事吧?”东方春低头,视线略过躺在那里的殿下,倾身看着容雪衣,问道。
容雪衣认真思索片刻,开口道“失血过多,身体也受到了极大的创伤,武功已废”简单的一句话,让东方春神情一凝,眼里迸发出寒气。
东方春暗想,这人是殿下,明显不是她云国之人,那为何到了她们云国,还在她们的地牌上受到如此的重伤,看来此事绝不简单。
“那现在怎么办?”她决定了,不能让他死,这也许关系到她云国的安危,看来自己要回府一趟了。
“先把他背回木屋”说完,容雪衣就要扶起眼前男子,往背上背。
“雪衣,我来,你眼睛看不到”东方春能看出雪衣是心细如丝的,就如现在,明明她可以将人背回屋内,但他却不想累着她,他的怜惜爱护,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却无法敞开心房。总之她内心对容雪衣是愧疚的。
“蓉儿,我是男子,你是女子,这种事本就该我做”
“可是你明明看不见呀”
容雪衣心里一窒,嘴角苦涩的笑容一闪而逝,快的没让东方春发现“即使这样,我也不能让蓉儿你来背”
东方春无奈,只能充当容雪衣的眼睛,帮着他小心翼翼的走路。
东方春想起这几日两人的相处,大多时候雪衣很温和细心的照顾她,凡是所谓的累活都不让她做,就连一开始她要洗衣服,容雪衣都怕她伤着手。
她虽说冷心冷情,但也不是不感动的。但是前世的经历,让她不敢轻易的相信爱,宁愿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自由自在的生活。
容雪衣将男子放在床上,东方春就自发的打了一盆水,用剪刀将男子贴在伤口处的衣物给剪开了,给男子轻轻的擦拭伤口。
“雪衣,你去熬药吧,这些事我能做的来,以前也曾照顾过受伤之人”雪衣看不见,擦拭伤口的事还是得她来做。
“恩,别累着了”说完,容雪衣就出门了。
东方春仔细的给男子擦拭伤口的血迹,眼睛却被男子那头淡粉色睡莲发丝给吸引住了,莲花自古就有“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突然东方春有被闪电劈了的感觉,她想起来了,只有莲国正宗皇室之人才会有这样颜色的发丝,难不成他是莲国的殿下。
东方春很好奇他会长得什么样,光那肌肤就让人有无线遐想,爱美之人人皆有之,她也就是欣赏欣赏。
小心翼翼的将男子的发丝给扒拉开,东方春被眼前之人给惊艳住了,乖乖隆冬的,这个世界还真是净出美男呀。
古诗中有云:所谓美人者,以花为容,以月为神,以秋水为姿,以玉为骨……
东方春还想起了一句诗“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如果不是眼前男子那冷厉的剑眉,她估计会以为他是女子。那剑眉,让她想起未出鞘的剑,凌厉蓄势待发。这个男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雪衣优雅出尘圣洁,而眼前的男子却似藏有凌厉之气的睡莲,
东方春心中暗想能让那么多人暗杀,估计也是有故事的吧。
待容雪衣熬好了药回屋后,东方春已经给男子包扎好了,正坐在床边不知想着什么,并未发现容雪衣进屋。
“蓉儿”雪衣能感觉到蓉儿的气息,但是为何她没说话,他总是无时无刻的不担忧着她。
听到如清泉般舒服的声音响起,东方春赫然抬首,看到容雪衣踏着月光而来,即使这么长时间相处,东方春还是微微惊艳了一下,雪衣就如月光般圣洁,幽尘温雅,如清风般,总是那样吹散她心里的烦躁,让她觉得温暖安然。
“雪衣,药熬好了呀?我已经给他包扎好了,只是他还没醒,这药该怎么喂下去?”东方春走到容雪衣身旁,接过他手里的药,用小勺搅动药水,微微蹙眉。
“蓉儿……”还没等容雪衣说完,东方春眼里露出惊喜的光芒,“疑,有了,雪衣,我可以用葱管给他往里灌,嘿嘿,我聪明吧”摸着自己的头,东方春歪头撒娇,似是要容雪衣夸赞她。
容雪衣微微错愕后,唇角含笑,淡淡点了点头道“蓉儿是很聪明”
一会后,东方春就着葱管,给床上的男子往嘴里灌药,内心郁闷,这还是她第一次这样给人喂药,看着男子嘴边流出的药,东方春气愤“赶快给我喝下去,我喂你可是你的荣幸,竟然敢给我吐出来”东方春手使劲的将葱管往男子嘴里塞,恨不得塞进胃里。
“咳咳……咳咳……”突然床上的人开始咳嗽,吓了东方春一跳,差点把药全撒了。
“雪衣,他是不是要醒了?”东方春惊讶的转头看向容雪衣,一脸可怜求解惑的样子,毕竟对医术她还是不懂的。
容雪衣揉了揉自己的脑穴,他真是哭笑不得,哪有她这样给人喂药的,但不忍拂了她的开心,内心叹息,无奈道“这要看他自制力了”
东方春奥了一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床上的人看,只见床上的男子眉心微蹙,缓缓睁开了眼睛。一双淡粉色的眼眸,灵秀如钻石,熠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