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恒在夺取三魂宝印之前,防身有一套宝衣,隐匿有须弥宝镜,攻击手段却还嫌不足。
“也难怪虎叔为我担心。杀不了敌人,时间长了,再好的防御也成了摆设。”
“而我那《莲花法咒》的根本仙法运使出来,即便相辅相成,也最多可与稍强一些的灵宝相媲美,否则之前杀武香琪等人也不至于那么麻烦。”
“至于从武香琪、天阕等人身上得来的宝物,固然也有三两件属于灵宝的范畴,看上去花里胡哨,实际上都是女流之物,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比墨云书给我的量云尺也强不了太多,对我而言,犹如鸡肋,不去祭炼也罢。”
“还好如今意外收获到三魂宝印,这件大杀器才真正是填补了我攻击方面的不足,真是瞌睡来了遇到枕头,虎叔以后也能为我少些担忧了……不过,以后就算成功祭炼,动用的时候也要谨慎一些,万万不可被墨云书察觉猫腻。”
墨恒思量得细致,同时也没有因为收获三魂宝印而沾沾自喜。
他知道,现在的三魂宝印刚刚恢复大成,还差收尾的关键,就被他生生掐断了填充恢复。以后祭炼成功,还得另想法子弥补这最后的缺陷,否则三魂宝印的威能必然受损不轻。
想到这里,墨恒收敛思绪,以须弥宝镜之力加持神识,仔细探察三魂宝印的禁制。
越是探察,墨恒的神情越是凝重,在慎之又慎地确定了三魂宝印有须弥宝镜严密镇压着,完全隔绝了一切意念、感知、联系,让墨云书彻底无从察觉和推演后,才收回神识,真正开始施法。
当下再无耽搁,立即运起《莲花法咒》的炼宝法门,对准三魂宝印,谨慎却凶猛地狠狠一抓!
抹去墨云书的神识烙印,当用霸道蛮力行事才见痛快。
恰在此时,墨府之中。
墨云书一无所获之后,不敢在外面耽搁时间,免得落入天行派陷阱遭到报复,刚刚勉强恢复了神情的威严肃穆,看不清喜怒哀乐地飞回墨府阁楼中,就突然有所感应,当即身体微微一颤!
颤动的动作虽然轻微,却让墨云书突然之间恨得双眼通红!
他费尽心机,眼看着就能完全恢复上古威能的三魂宝印,正被人一点点刮去他的神魂烙印!
此事真乃平生大恨!
墨云书一个瞬间就气得喘息不匀,英俊的面上白得发青,充满力量的宽厚双手也抖个不停,强悍的体魄周围甚至隐隐有着虚空被他气势压迫震荡的迹象。他当真气怒、憋屈得狠了!
他念头一闪,猛然转身重回密室,再次布置法坛,极快地掐决施法,竭力想要顺藤摸瓜感应出三魂宝印的方位。
但一如之前,哪怕有法坛辅助,他的所有掐算也仍旧像是石沉大海,连个浪花都翻不起来!
“……纸总包不住火,待你冒出头来,必与你好生计较!”
墨云书几次三番被气得憋屈暗恨,却只能挥掌将法坛打成齑粉,面庞黑如铁底黑锅,胸中怒如狂涛巨浪,一步步走出密室,却自始至终都没有发出声响,唯有法力气势蓦地无声爆发。
阁楼中便突然像是陷入了惊涛骇浪之中,新换上的一套桌椅茶具床榻瞬间成了飞灰,唯有那三番经受摧残的阁楼墙壁上,纹箓灵符依然闪闪发光,光华源源不绝,护佑得墙壁仍未倒塌,当真结实得紧。
墨府之外,突然响起一声阴森怒极的呵斥:“墨云书!速将你那孽子墨恒交出来,还可给你留个全尸!”
“找死!”
墨云书正当怒焰滔天无处释放,一听来了个嚣张的,哪里还能容忍得?
仗着此处是他固若金汤的墨府,堪称他的领域,即便来的人是返虚境界强者,他也完全抵挡得了,竟毫不犹豫,身体猛地窜飞百丈,直直穿梭虚空般出了阁楼!
看到来人果然是天行派的两名长老,墨云书心中大恨,直接将罪名暂时加在了他们的头顶,二话不说,当先就大手一扬,劈头盖脸地将乾坤玲珑塔砸了过去!
同时也口吐真言,声音震荡了四个国家不止,便听他说话威严肃穆,着实怒不可遏:“你天行派真传弟子害我嫡子在先,被我恒儿反击杀死也在道理之内。你们竟不顾面皮,小辈恩怨却用长辈出手,简直欺人太甚!今日若是绕了你们,天下间只怕再无我墨府墨云书立足之地!”
这边墨云书对敌天行派强者,那边厢,墨恒兀自耗磨涤荡墨云书烙在三魂宝印中的烙印。
两边皆忙。
墨恒忙得有多舒畅,墨云书就忙得有多暴怒,那一下一下被刮擦去神识烙印的刺痛,让他暴怒得如狂怒雷霆,而他暴怒的发泄对象全都施加在对面两个小瞧了他的化神圆满强者身上,让两人震惊之余,只觉苦不堪言,但是来都来了,若是不斗过一场,难道还能转头就逃?
墨府中其他人,墨问闲、墨问秋、墨雪行、几个以前勾心斗角,现在抱成一团的夫人们,还有在确定下和墨恒的婚事之后就闭关苦练《伐折罗经》的梁弓宜,以及梨花小院中的杨婆婆、溪玉娃娃、石启楼、后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