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相帮道:“胜败乃兵家常事,陈大人何必如此计较。”
陈觉一愣,问同来的鄂王李景达:“这是何人?”
“原李守贞部将,后投奔我处,颇有才能,被我派来协助孙大人。”李景达答道。
“皇上恐怕不知道此事吧?”陈觉又问。
废话,这点小事还要向我哥禀报吗?李景达不屑答道:“不知。”
陈觉语重心长地道:“鄂王,李守贞反覆无常,世人皆知。你却委其残将以重职,若万一生变,如何收拾呢?”
朱元一听,忙道:“在下得鄂王收留,感恩戴德,决不会背叛。”
“你能叛晋,能叛汉,又怎会不叛唐?反覆无常之小人,有何颜面在此说话。”文人的尖酸刻薄显露无遗。
“你……”轮到朱元气得无语。
李景达听不下去,刚想再说些什么,被陈觉阻止。“鄂王,你听他刚所言,决不会背叛鄂王您,说明了什么?说明他心中只有鄂王,却无皇上,无我大唐。若皇上得知此事,鄂王如何解释?”
解释还有个屁用,只会加深我们兄弟的误会。李景达虽算粗人,也懂得其中利害关系,无奈选择不吭声。
威严已立,陈觉精神更足,下令道:“孙晟、朱元治军无方,降职待处理。现任命杨守忠为鄂州防御使,负责鄂州军务。”
杨守忠马上道:“遵命。”他是随同陈觉前来的援军将领之一,能得到如此重任,只因为这一路上他没少与陈觉套近乎,送财物。
在这两位统帅离开前,朱元找到李景达,道:“鄂王,陈大人如此,实在让人心寒。”
我可不能因为你影响了我与兄长的关系。李景达淡淡道:“待此仗过后再说吧。”然后便转身离开,好像生怕被陈觉看见。
朱元惨淡一笑,心中凄凉可想而知。
杨守忠一改之前部署,将所有能战斗的船只聚在一起,准备向蜀军发动总攻击。
袁彦超、高彦铸本打算分兵三路攻击唐军那三处要地,突见对方变了部署,心中狂笑。
两人又是紧急商议,定下新的进攻方案。
在蜀军面前,不论敌人是攻还是守,只有进攻方案。
潘仁嗣的三路军终于对虔州发动了进攻,并派上了大蜀独一无二的武器:火炮。
要在援军来前夺下虔州,王昭远已下达命令。
王随武指挥二十门火炮向虔州城墙开火,霎时虔州城浓烟密布,惊恐声不断。
王崇文有些傻眼,这是何方神器?
“盾牌保护,火炮前进,轰击城门!”王随武有条不紊地指挥。
盾牌兵上前,将盾牌高举,火炮缓慢前进。
潘仁嗣点头称赞:“贤侄,不错!”
王随武得意地道:“潘叔叔,城门轰开后,就看您的了!”
“哈哈,那是。”潘仁嗣转而对身边周行逢道:“周将军,准备出击。”
轰鸣声暂停,王崇文探头观察,见蜀军正向前,忙挥手命令一个个吓得趴在地上的部下:“快起来,放箭,放箭!”
唐兵慌忙爬起,向城下发箭。
只可惜盾牌遮掩得严严实实,箭矢纷纷落地,火炮仍在前行。
见距离已足够,王随武下令:“齐轰城门。”
二十门火炮齐齐对准城门,发出怒吼。
轰隆中,城门倒塌。
“冲!”周行逢大吼声,率部冲了过去。
这虔州城无护城河,蜀军呐喊着顺利从城门直接杀入城中。
王崇文顾不得自己的家眷,跳上马便慌忙逃窜。关于家眷的安全他是很放心的,因为大蜀的政策他清楚,从不伤及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