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见初浅汐转身便走,完全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但是云歌却知道她这次來找霍君洌,是抱了很大的希望的,可……霍君洌依旧是那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云歌纵然再着急也沒有办法,
踌躇间,初浅汐已经走得远了,云歌回头看了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霍君洌,跺了跺脚回身追上初浅汐,
直到回到了队伍中,初浅汐下令队伍整装出发,初浅汐见云歌还是眉头紧锁一脸失望担忧的样子,忍不住“扑出”一声笑了出來,“你那是什么表情,蛋疼,”
这俩字儿是初浅汐脱口而出的,说出來之后才猛然惊觉不对,可已经收不回去了,想着万一云歌问起來,自己怎么解释,
谁料云歌虽然沒有听过这词儿,但是充分的联想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这言简意赅的俩字儿的意思,顿时一张俏脸羞得通红,恼怒的瞪了初浅汐一眼,跺跺脚,“王妃真是……人家还不是担心你,你,你竟然取笑我,还有,若是、若是叫王爷知道了你说这种话,看你可怎么下台,”
云歌只以为这是初浅汐以前在军中的时候跟着那些兵痞子们学会的下流话,倒也沒有往别处想去,
初浅汐见云歌羞恼的耳根子都红了,忙赔笑道,“好姐姐,是我错了,我再不这样了,你去看看他们准备好了沒有,准备好了咱们就启程了,”
云歌又瞪了初浅汐一眼,才气呼呼的一甩帕子,出门去了,不大一会儿功夫就看完回來了,对初浅汐道,“都准备好了,可以启程了,
初浅汐点点头,拿过一边的长剑,一边往腰上挂,一边往外走去,
坐在晃晃悠悠的马车上,云歌忽然又想起來,“王妃,您不是很想让业王殿下一同去战场么,”
一早就想问了,沒想到却被初浅汐插科打诨的闹了过去,这会儿才又想起來,云歌可是憋不住了,
“是啊,”初浅汐向后靠在软软的垫子上,一边拨弄着手里精致的小玉碟子里的各色干果子,间或往嘴里送一颗,听了云歌的疑问懒洋洋的说道,“可是他不愿意我有什么办法,难道还拿根绳子绑着他去不成,”
若是可以的话,初浅汐倒真想那么干,虽然霍君洌一向很对她的胃口,但这孩子也太不负责任了些,随性洒脱自然是好的,可是人活一世,可不能光为了这四个字吧,
也就是他命好生在了皇家,若是沒有这层皇子的身份,像所有的普通人一样,只要一天不劳动,一日三餐就沒有着落,还有孱弱的妻子幼小的孩子多病的老娘,整天忙得焦头烂额也只能让生活稍稍的宽裕一点儿,行走江湖,呸,还是赶紧回家熬浆糊去吧,裂开的窗户纸还等着谁粘上呢,
纵然是生在了皇家,也沒有这么不管不顾的,光由着自己的性子,如今国家受到进犯,他堂堂五尺男儿不说拿起武器來保家卫国,明知自己的兄弟在前线浴血奋战,竟然还这么理所当然的快意江湖,你快意个屁,
所以说,这会儿,初浅汐对霍君洌的怨念前所未有的高涨,只是沒有表现出來而已,
“可是,”云歌还是有些不理解,刚想问问初浅汐为什么还能表现的这样平静,突然听到一阵响亮的马蹄声迅疾而來,在安静行军的队伍中显得分外清晰,
不多时,只听“吁,,”一声,有人勒住了马,就在她们的车窗户旁边,云歌疑惑的掀开帘子去看,只见一匹乌黑油亮的黑色骏马正在窗户边上喷个响鼻,高大的马背上,正对着阳光笑的一脸张扬的白衣男子,不是霍君洌是谁,
“呀,是业王,”云歌惊喜的叫了一声,马上转过头來对初浅汐笑道,“王妃,是业王追上來了呀,我就说嘛,业王不可能会做让您不高兴的事儿的,”
看着云歌笑的眼睛都眯起來了的样子,初浅汐疑惑道,“事情的确是这样沒错,但是为什么你这话我听着怎么这么不对味儿呢,什么叫业王不可能做让我不高兴的事儿啊,”
云歌嘿嘿笑了笑,也不回答,掀开帘子冲着霍君洌问道,“殿下,王妃让奴婢问问,您怎么來了呀,”
“嘿,你个小蹄子,”初浅汐顿时拿起手边的枕头狠狠仍在了云歌的身上,“胡说什么呐,”
霍君洌并沒有察觉到云歌话语中的狡黠,摇头笑道,“若是我不來,想必四嫂就不肯再与我做朋友了吧,况且,我四哥在战场上向來都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沒想到今日竟会被个小小的夏无忧扯住了脚步,我倒是要去看看,这夏无忧究竟是什么人,有什么本事,”
初浅汐凑到车窗口,“既然如此,户部派來运送粮草的大人就在前面,业王应该先跟他们打个招呼,”
霍君洌点点头,刚要打马而去,就看到远远的几个官员下了马,脚步匆匆的走了过來,一个个跪在身前,“下官参见业王殿下,”
霍君洌点点头,扬声道,“起來吧,本王也要去稽贺,就与你们同行,既是运送军粮,一切按照军中规矩,不必多礼,”说着,弯腰凑近初浅汐的车窗,“四嫂,我先到前面去了,”
听着窗户外面呼呼啦啦众人一一退去,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