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壁闻言,凝眉目光深沉的看着金吉,心中大为震动,连金吉都能设身处地的为初浅汐着想,可是自己……她是他的妻啊!
雪不知什么时候大了起来,霍寒壁见两人仍旧面露担忧,摆摆手,“王妃受了风寒,现在已经服了药,多加休养很快就会没事了。”不知为何,要向他们说明初浅汐的病情,霍寒壁心中突然一阵不舒服。
两人这才放下心来,金吉见霍寒壁的身上也已经落了一层白雪,忙道,“雪大了,王爷请回房去吧,属下告退。”
霍寒壁缓步走向房内,经过小花厅,见云歌正与几个小丫鬟在等候传唤,她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大雪,忽然叹了一口气,“王妃最喜欢下雪天了,可惜……”
他突然想起来两人和解的第一天早上,他就坐在这小花厅的躺椅上看书,初浅汐身着一身明亮的绿色不顾寒冷的跑到外面,看着到处银装素裹的院子露出那样惊喜欢悦的表情……他抿了抿唇,忽然开口,“溶月,将去年北嶷国相赠的那件貂裘取来!”
“王妃醒了!”正在这时,卧房里传来赏心惊喜的呼声,霍寒壁心中一动,大步走过去,却又在门前停了下来,拍拍自己身上覆着的落雪,他身形高大,只是站着,便有一股不容直视的威严流露出来。
“吱呀”一声,门从里面打开,赏心端着水盆走了出来,见到霍寒壁,忙去身行礼。
“王妃怎样了?”
“王妃一直没有说话,似乎……心情不太好。”赏心观察着霍寒壁的脸色,小心翼翼的措辞。
霍寒壁皱了皱眉,初浅汐总是一副似笑非笑的嘲讽神情,让他以为她对什么都不甚在意,原来,自己那番话,竟是伤到了她么?
忽而又想起当日在天波寺,众人皆认定了是自己行刺大哥的时候,那种愤怒与不甘,被人冤枉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也难为她会伤心。
霍寒壁推门进去,只见雍容宽大的床帐间,一抹瘦削的身形隐在锦被间,初浅汐侧身朝里躺着,背影孤寂落寞。
霍寒壁忽觉心头一阵堵塞,突然觉得所有道歉的话都哽在了喉咙里,一句也说不出来。
“王爷今日不忙?怎么有闲情到我这里来?”初浅汐察觉到来人是霍寒壁,并未回头,只冷冷的说道,话语中显然带着火气。
“是本王错怪了你……”霍寒壁皱了皱眉,开口道。
“可是乐昌又做出了什么阴险歹毒的事来,劳烦承王殿下前来兴师问罪?”初浅汐缓缓翻过身,强撑着想要坐起来。
见她动作艰难,霍寒壁忙上前一步,在床头垫了两床被子,扶她靠着。初浅汐并不拒绝他的帮助,只是仍旧用冷淡眼神看着他,似笑非笑道,“只怕是要请王爷恕罪了,乐昌身体不适,还请改日再审。”
她容颜艳丽,纵然缠绵病榻未施粉黛,仍然掩不住那一瞥之下眼波流转的风华。
霍寒壁无奈的叹了口气,温声道,“你明知我不是如此,为何要如此强硬?若不是当时你拿话来激我,我也不会误会了你……”
“如此说来,”初浅汐不客气的打断他,“是乐昌自作自受?”
说话间,溶月捧了一件银白色的貂裘进来,纵然在这因天气而有些阴暗的房间里,依然掩不住它的流光闪烁,打眼一看,便是不是凡品。
霍寒壁接过貂裘,放在初浅汐床头,“你身子弱,天气又冷,日后便用它御御寒罢!”
初浅汐有些压抑的挑了挑眉,抬眼看着他,“乐昌命贱福薄,怎当得起承王殿下这般厚待?还是请承王殿下自己享用吧!”
初浅汐的神色语气并没有多大的变化,霍寒壁却突然感觉到她并不生气,自己压抑了许久的心情也不由自主的跟着明朗起来,嘴角挂上了一丝笑意,柔声道,“身子好些了么?”
“哼!”初浅汐轻轻的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予理会。
霍寒壁也不恼,俯身凑进她,“下雪了呢!”
“嗯?”一听说下雪,初浅汐不由得转过头来,双眼亮晶晶的看向门的方向。自从她病了,就一直闷在屋里不说,而且为了不让冷风吹进来,门窗都是紧闭的,整天闷得发慌,如今一听说下雪,连带着眼神都变得渴望起来。
看着初浅汐的模样,霍寒壁嘴角的笑容扩大,诱哄的说道,“想不想出去看看?”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语气是多么轻松愉悦,脸上的表情是多么的柔和宠溺。
闻言,初浅汐惊喜的看着霍寒壁,随即又想到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顿时泄了气,不悦的嘟囔,“你是嫌我病的还不够重么?”
霍寒壁笑了笑,“放心,有本王在,不会让你冻着的!”说完,用刚拿过来的宽大的貂裘将初浅汐严实的包裹起来,弯腰将她抱在了怀里。
“哎,你!”初浅汐还没反应过来,已经稳稳的窝在了他的怀里,这才发觉这件貂裘的确不是凡品,裹在身上热乎乎的,比盖了两床被子都暖和。也便也再说什么,由霍寒壁将她抱进了小花厅。
这花厅的奇异之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