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壁说完,马上就后悔自己的语气过重了,看着初浅汐背对着自己的身影,心里些微的烦躁,可又拉不下面子来道歉,一时,两人间的气氛有些凝重。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云歌端着一个盘子进来,一边走到初浅汐的床边,一边笑道,“王妃,王爷知道您胃口不好,特意给您带回这酒酿圆子呢!闻着可香了,您快起来尝尝?”说着,还夸张的嗅了嗅。
“哦?”初浅汐心里一动,翻身坐起来,她虽然生霍寒壁的气,可也明白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他心里怀疑也无可厚非,便不再去想这事,嘲笑道,“看你馋的,又不是什么没吃过的稀罕东西,我怎么不知道有这样好吃?”
话虽然是对云歌说的,但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却一直往霍寒壁的身上瞟。霍寒壁神色有些不自然,“今儿是除夕,你又不能喝酒,宫里的这道菜和府中的大为不同,你尝尝。”
初浅汐净了手,坐在桌前吃着,忽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随即,侍卫队长水溶出现在门口,“王爷,属下有要事禀报!”
霍寒壁看了初浅汐一眼,见她依旧低着头吃东西,丝毫不曾在意他们的对话,沉声道,“进来说吧!”
水溶走进来,见王爷并无其他异色,便知是无须避讳王妃,便回禀道,“暗使来报,丹阳城内出现许多身份不明之人,疑为……西黎奸细!”
初浅汐一怔,手中的筷子停了下来,一抬头,就看到霍寒壁目光深沉的看着自己。她有些莫名其妙,正想说什么,霍寒壁却突然起了身,大步走了出去,“去看看!”
“王妃,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云歌也听到了那话,惊慌的抓住了初浅汐的胳膊,“您已经嫁到了沧国,皇上为什么要派潜入丹阳城?他们是不是来见您的?”
王妃和王爷的关系好不容易才缓和了起来,若是……若是皇上真的派人来,那王爷肯定又会生王妃的气的!
“别急!”初浅汐安抚的拍了拍云歌的手,“现在情况不明,等王爷回来,我们就清楚了。”话虽如此,她心里也很是没底,她并不知道初浅汐的过去,也不了解她的两位兄长,更不清楚在嫁来沧国之前,初浅汐有没有和她的哥哥们计划什么事情……
云歌见初浅汐她神色恍惚,漫不经心的拨弄着碗里的酒酿圆子,忍不住出声道,“王妃,已经凉了。”
初浅汐回神,她现在已经不是过去的乐昌公主了,如今,东沧承王府是她唯一的栖身之处,就算是之前乐昌公主与兄长有什么安排计划,她也不会做违逆自己心意的事情。况且,在她看来,乐昌对霍寒壁的如此爱慕,又怎么做出对他不利的事情来!
想清楚之后,她顿觉豁然开朗,冲着云歌笑笑,“没事,你先去忙吧!”说完,低头继续吃起碗里已经没有温度的圆子。
夜已过半。
城东的一处宅院,霍寒壁和水溶,还有几名侍卫全部都中了毒,四肢无力的被关在地牢内。
霍寒壁回想傍晚的事情,暗使查到丹阳城中出现了一批行踪诡秘的西黎奸细,他便带着几名侍卫前来查看,谁知,到了暗使查的酒楼的时候,却中了他们早已点燃的迷香,迷香之内还混有让人内力暂失的药物,一行数人不察之下全都中了毒,被带到了这个地方。
现在想来,他们是早就知道自己会来调查,甚至是故意暴露行藏,目的就是要将自己捉来!
“王爷放心,水阁已经拿着王爷的玉佩逃出去搬救兵了,虽然水溶是暗使,从未在人前露面,但管家认识王爷的玉佩,一定会来救咱们的!”水溶见霍寒壁神色凝重,低声道。
水阁是暗使,当时并没有随着他们一同进入酒楼的厢房,而一直在暗中相随,见他们中毒被包围之后,迅速的拿着霍寒壁的玉佩脱身离去回王府报信去了。
“水阁走了多久了?”霍寒壁低声问道。如今他全身无力,又手无寸铁,想要出去,只能等人来救了。但是对方的身份未明,不知他们的意图,救兵要快些赶来才行。
水溶算了算,很快道,“已经有两个时辰了……不对呀!水阁应该带人到了啊!”
霍寒壁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皱皱眉,别是出了什么事才好……
此时,承王府。
管家金吉扭绑着一名身量瘦削的年轻人来到徐氏院中,“侧妃娘娘,此人深夜潜入王府,鬼鬼祟祟,形迹十分可疑。眼下王爷不在,请侧妃娘娘发落。
徐氏围着这人打量一圈,秀眉一挑,厉声道,“说,到王府干什么来了?谁派你来的?”这人一身夜行衣打扮,必是潜入王府,欲行不轨的刺客!
被绑的年轻人面上显出一次焦急之色,“金管家,属下是水统领手下暗使水阁,王爷被人挟持派属下前来报信,还请金管家速速带人前去搭救!”想到置身险境的霍寒壁,水阁心中又着急又担心,他已经多次表明自己的身份,奈何这金吉就是不相信他!
“哼!”徐氏不屑的冷哼一声,“撒谎都不会!王爷武功高强,况且水统领也在身边,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