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对自己当头一番棒喝,萧琪琪原先不痛快的心情算是勉强被自己劝掉几分,她使劲吸口气,挺挺胸膛,而后对上明鹤轩漆黑如墨又带有审视的目光,平静走上前,素手执起墨棒。。
自古情关难过,看來不光是对男人而言的,我就不信了,我还过不了这关。
刚要动手开工,就听李公公诚惶诚恐道:“还是让奴才來吧……”
明鹤轩略带沉思的目光转向欲言又止的李公公,这才恍然想起佳人的身体状况,遂抬眸转向已经挽袖貌似要大干一场的萧琪琪,后者面色虽然依旧平淡,但绷着的小脸比方才微有放松,仿佛不那么纠结了。
明鹤轩漆黑的眼底扫过那张略显苍白的小脸,微微吐了口气,也是,这都半天了,萧琪琪总该接受自己妻妾成群的现实了吧!看这神情,怕是想通了。
于是,他心底一松,起身,轻轻揽过萧琪琪,轻声道:“快四更了,去休息一下吧!”
萧琪琪瞥了明鹤轩一眼,身子在对方的怀里微一僵,但还是点点头,而后,听话地随着明鹤轩而去。
后面,李公公边磨墨,边轻轻地叹息着摇摇头。
眼见着皇上拥着萧琪琪的身影消失在勤政殿的门口,李公公这才松了口气,若不是方才自己斗胆提醒皇上,这太后一准非累坏了身子不可,,啊不,太后如今可是堂堂正正的御前女官,官从二品,这得称呼“萧姑姑”才对。。
也是,你说这皇上明明方才心疼得紧,却就是不叫太,,萧姑姑去休息,真真是怪事。
且方才瞧萧姑姑那眼神和略显失落又有些赌气的脸庞,李公公更是心里明镜似的,唉!这自古以來啊!女人凌厉悍妒就是大忌。虽然作为皇上的御前女官不是正儿八经的后宫嫔妃,也算是遂了这位执拗女人的愿,但这位御前女官可不是其他的女官,是皇上的贴身女官,根本的任务那是在皇上御前听命的,因此,除了名分上和后宫嫔妃有点区别,本质上还不是得看皇上的意思,就方才这情形,就能猜到这位不愿为太后的萧姑姑将來免不了在这上面要吃点苦头喽。
这倒不是这李公公暗里幸灾乐祸,这个天外來的太后,任谁不服不行,弄得皇上成日里魂不守舍,就沒见皇上平日里对哪位嫔妃这么上心过,如此一來,连后宫那成群的对皇上盼星星盼月亮、望眼欲穿的嫔妃们的宠幸都沒了准,少不了私底下议论纷纷、怨气冲天,自己这当差的免不了在皇后娘娘那里被旁敲侧击、跟着受冷脸子,总而言之,因为这个太后的突然降临,自己沒少跟着受挂落,沒少看皇后娘娘的脸色,。。
说起皇后娘娘,李公公忽然就想起皇后娘娘方才离开时那愕然的表情,不得不佩服这皇后娘娘的眼风真是细密,这么一想,李公公顿时停下了手中的磨墨,老脸跟着皱巴了起來,要是皇后娘娘问起來,自己又免不了被皇后娘娘数落一顿。虽然她可不敢明着说皇上,但是,自己少不了被扣上些莫须有的帽子。
这瞧瞧墨也磨地差不多了,皇上怎么还沒有回來,窗外更漏声声,该上早朝的时候了,李公公琢磨着,不过明玉宫距离不近,一來一回就得半个时辰。
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出去寻找皇上的时候,忽然间,一阵冷风袭來,吹得桌上的折子乱舞,李公公慌忙放下手里的墨,來到雕花长窗前,快速合上窗户。
隔着窗户,看看窗外,这好好的天,难道是要变天了。
正沉思着,忽然听见宫中内侍进來通传,道皇后娘娘让其过去。
“皇后娘娘!”李公公诧异,这深更半夜的,皇后娘娘怎么知道皇上沒在,又有何事。
“皇上在皇后娘娘宫中!”宫中内侍提醒道。
李公公怔住,唉唉……这怕是真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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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李公公随着皇后宫里的佩尔行走,那是心情惴惴,眼皮直跳,这皇上不是去送太后了吗?怎么又转到皇后宫中去了。
皇后宫里。
此刻烛火明亮,皇后冷一心正躺在榻上一边用帕子捂住前额一边泪水涟涟,宫里所有的内侍俱是心惊胆战,大气不敢出。
大明国天子明鹤轩负手站在榻前,凝视着哭哭啼啼的皇后,眉间微蹙及眼底的冷淡显示着他此刻的心情并沒有和皇后间“小别胜新婚”的柔情蜜意。
也难怪皇后此刻纵使知道明鹤轩从不喜欢嫔妃在他面前无端落泪,也难免控制不住地伤心哭泣。
自从她无意中发现了皇上在明玉宫的秘密后,那是吃不好睡不香,处心积虑,总想着找个机会想个法子将明玉功的妖媚女人除之而后快。
只可惜,这个妖女有皇上庇护,加上明玉宫侍卫森严,是半步不让人靠近,就连她这个皇后,沒有皇命也不容易进去,而且,那个地方,自从卫妃被皇上发配过去进出一次就疯了的事,更是让人猜测纷纷,谈之色变,如此不干净的地方就是求人进都不敢,生怕遇到所谓卫妃看到的太后的鬼魂而被附身索命,自然,这里面的蹊跷目前怕是除了皇后,沒有其他人知道,而且,皇上一早有口谕